光明頂上,處處張燈結綵,掛著鮮豔的紅色。
大廳之中,更是一片歡聲笑語,所有人互相敬酒,說笑著,顯得十分歡快。
今天是他們的陽教主的大婚之日,賓客芸芸,絡繹不絕,各路江湖豪傑接連祝賀,帶著各種奇珍異寶,將這大喜的日子,點綴得更是豪奢。
陽頂天敬著一眾教中兄弟,以及各大門派的弟子、武林同道,他的臉上掛著豪邁的笑容:“多謝諸位!今日是陽某大喜的日子,諸事嘈雜,若是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原諒。”
話剛說完,下面便有一個大聲呼道:“陽教主太客氣了,哪有招待不周啊,我老周都覺得周到,誰還覺得不周到?”
“誰要是覺得不周到,就來找我老周,老周幫他周到周到!”
陽頂天微笑著,掃了一眼此人。
說話的卻是一個穿著道袍,看上去瘋瘋癲癲的中年,他認識此人,正是周邊富有盛名的江湖散人周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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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行事瘋瘋癲癲,卻自有章法,武功也是一流,風評不錯。
“聽其言語,似乎有朝我明教靠攏的意思,或許可以多加拉攏一二。”
陽頂天心頭想著,臉上的笑容越發和煦:“周先生客氣了,今日一定吃好喝好。”
……
山腳下,傅丘快馬加鞭,風程僕僕,都沒來得及換衣服,便著急忙慌的朝著光明頂趕來。
“終於趕到了。”
傅丘喘了兩口氣。
以往的成昆夾在愛情與宗門之間,很是掙扎,師妹大婚也選擇了逃避,龜縮在家裡。
倒是辛苦他一路快馬加鞭,終於能趕在大喜之日,洞房之前抵達。
傅丘還未喘氣多久,很快,便有明教的一隊五行旗的弟子過來,攔住去路。
他們手上帶著刀劍,還有弓弩,披著軟甲,隊伍行走之間頗有章法,看上去倒是不凡。
領頭一人站了出來:“五行旗唐山見過尊客?”
“未曾請教尊客姓名?可是來參加陽教主大喜之日的?”
傅丘掃了一眼這些人,以他的眼力看來,這些人都稱得上是精銳,已經脫去了江湖中人的散漫,有了軍隊的制度、條令,一旦結隊,尋常江湖中人,絕對不能對付。
傅丘抱拳:“鄙人,混元派,成昆。”
聽得混元派幾個字,領頭的一人頓時恍然,面容上的曲線變得柔軟。
這可是教主夫人的門派,也就是說此人算是教主夫人的娘家人了,他連忙露出笑容:“原來是混元派的高足,請進,請進。”
“我記得貴派的宗主長老都已經到了數日了,成少俠今日才來?”
傅丘無奈的笑了笑:“家中有事耽誤了,今日才趕了過來,希望能趕上。”
這人哈哈一笑:“趕得上、趕得上,成少俠現在上去,剛好來得及,我為少俠帶路。”
傅丘點了點頭,直接下了馬。
在這些五行旗弟子的帶領下朝著光明頂而去。
一路上,他也悄然的觀察著這座明教總舵的人馬佈置,心中輕輕點頭。
這陽頂天不愧是列代教主中的出色人物,光明頂各處守備可謂十分森嚴,十步一崗,夾雜著明暗哨,這些弟子的精氣神也算得上出類拔萃,手持著刀劍弓弩,儼然是一支軍隊的樣子。
配合上險要的地勢結構,沒有十倍以上的軍隊絕對難以強攻上來。
傅丘都難以想象,數十年之後六大派是怎麼攻上來的。
畢竟六大派距離此處的距離上千里,還是江湖中人,散漫異常,千里奔襲,還要攻擊要塞。
無論怎麼說,都像是天方夜譚。
“只能說後來的明教太廢了,四分五裂,外人打上門來了,高層都還在爭權奪利,要不是主角開了光環,多半就沒了。”
傅丘心中想著,腳上卻已經到了大殿,周圍的侍者將他帶到了混元派的聚集地。
“昆兒,你怎麼來了?”一個穿著寬敞衣袖的中年有些詫異。
此人正是混元派的掌門,也是成昆的師傅,他師妹的父親方如衡,他知道自家弟子和女兒互生情緒,但為了宗門的發展,面對他不得不出手拆散這對鴛鴦。
傅丘輕輕一笑,拱手道:“究竟是師妹成親,還是要來看看的。”
“昆兒,你可不要幹傻事啊?”
方如衡將手搭在傅丘的肩上,以作警告,他可不希望這場婚禮出現什麼搶親的事。
若這個弟子動了這樣的心思,即便他是自己門下最出色的弟子,他也只能痛下殺手了。
傅丘露出苦笑:“徒兒明白,之前思索數日,也放下了,師妹跟著楊教主會過得更好,宗門也能擁有更好的發展。”
方如衡到底還是比較看重這個弟子的,聽得他表態,也不管是真是假,笑了笑:“你想明白就好,等回去之後,為師給你找一門大家閨秀,一定讓你滿意。”
很快,一身大紅新娘打扮的方憐兒被請了出來,同陽頂天舉辦正式的儀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陽頂天臉上盡是笑容,不過他還要款待賓客,入洞房卻輪不到他。
傅丘面色低沉,對著方如衡開口:“師傅,師妹的婚禮結束了,我先離開了。”
“你…”
方如衡本來想說這樣影響不好,又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最出色弟子的姿態,臉上明顯的情緒不對,
想到他炸藥桶似的潛在威脅,頓時覺得走了也好。
“你去吧,若是心煩,四處玩玩,晚些日子回去也行。”
傅丘抱拳:“多謝師傅。”
他大步出門,朝著山下而去。
方如衡明顯放下心來,臉上掛著笑容,朝著自家女婿走去。
此時,在外人眼中已經離去的傅丘,卻並沒有離開。
他藏身進了隨身空間,思維空間不斷的計算著光明頂的情況,進行著一次次的模擬。
他換了身衣服,靜悄悄的等待著時間。
傍晚時分,一身黑衣的傅丘順利穿過了幾個巡邏的空檔,又擊倒了門外的侍女,悄然摸進了婚房。
方憐兒一身婚衣,蓋著紅蓋頭,聽得推門聲,她明顯身子顫了顫,有些緊張。
“師妹,是我啊。”
聽得熟悉的聲音,方憐兒一把掀開頭套,有些欣喜的看向傅丘。
“師兄,你怎麼來了?”
傅丘輕輕一笑:“師妹,我是來帶你走的。”
方憐兒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搖頭:“不行的,師兄,你走吧,今生我們是有緣無分了,下輩子,我一定嫁給你。”
“師兄,你快走吧,被人發現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傅丘無奈的一攤手,看了一眼門外的昏倒的侍女:“來不及了,跟我走吧,師妹。”
說罷,也不給方憐兒反應的機會,一把將其打昏,丟入隨身空間。
留在一張字條——久聞教主夫人角色,妙手空空前來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