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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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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吧,我叫姬矢準。”黑衣男人一時間被勾起了自己的心事,那個名叫塞拉的小女孩。

恍惚了一下,對著對面那個恐怖的男人伸出手,因為光告訴他,對面那個人並沒有惡意,也不像看到其他異生獸時,光發出的異動。

陸明愣了一下,思緒翩飛,短短的幾天時間,讓他恍若隔世,時刻在侵蝕這他的絕望與死亡讓他走上了殺死異生獸的道路。

原以為自己會這樣一個人戰鬥下去,直到自己崩潰,或者被異生獸殺死,因為自己是孤獨的,沒想到這個叫姬矢準的男人會對他伸出手。

“陸明。”

伸出蒼白的手臂,走進幾步,兩人握在一起。

背後四翼收縮,轉換成其他物質填補進身體,完全恢復成正常人的模樣。

只是兩個人都心有痛苦,都不會對對方敞開心扉,一個是沉浸在塞拉死去的陰影裡,尋找救贖的適能者,一個精神上時刻都在經歷死亡和絕望的非人類。

兩人湊在一起不過是一個巧合,在陸明看來,他們的交際並不會太深。

他一伸手,“走吧,我們談談。”兩個人便走在黑暗的林地裡,向著山下走去。

“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姬矢準沉默了一下,找了個話題。

“我啊,就是某一天醒來過後,就變成了這樣,因為我另有原因而保持有理性,沒有變成那些低等的異生獸模樣。”陸明一臉輕鬆的說道,但是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明白。

“我腦子裡不斷出現一些東西,是那些被異生獸殺害的人最深沉的絕望和恐懼,我就覺得我要做點事情了,為了證明自己還是個人類,為了那些死去的亡魂,也為了保護還活著的人類。”面色平平的說出這些話,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也是他現在最後的想法。

黑暗中,準和陸明的臉都看不清楚,他雙眼飄忽,看著遠處林間灑落的月光,對於陸明,他也只是在頹廢的時候偶然認識的一個調酒師。

在塞拉的指引下,他得到了光,他想在光的指引下尋找救贖,尋找生命的意義,這個男人跟他很像,揹負,和救贖,還有生命的意義。

他摸出進化信賴者,上面紅光一動,如心跳一般,噗通聲響起,說道,“陸明君,光,帶給我的使命是救贖,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請多關照。”

陸明灑脫一笑,笑得很單純,從經歷過太多的死亡和絕望以後,他非旦沒有變得消極絕望而精神崩潰,而是很樂觀的看待一切,以前一切束縛在心中的不快和狹隘都消失。

這是直面了名為死亡和絕望的黑暗後,誕生自黑暗和絕望的深淵,光芒,弱小,但偉大。

“準,下次一起戰鬥吧。”他認真的向準發出邀請,“在有異生獸的地方,就會有我的存在。”

準重重的點頭,這是兩個男人定下的約定。

走出樹林,就是空地,上面灑滿銀色的月光,陸明愣了一下,然後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準。

準:“……我怎麼了?”

“你是一路上跑過來的嗎?”陸明一臉認真的問道。

準一滯,搖搖頭,“我會在趕去異生獸那裡時乘坐石之翼。”

“也就是說你要走回去咯?”

……

坐在公園竹椅上,看著和諧一片的人流,雖然平凡而忙碌,卻暗藏幸福和快樂,他以前一直沒有融入這個世界,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因為他也在守護。

有一家四口幸福的走在一起,有說有笑,幸福安康,也有成雙成對的情侶走在一起,或是雙手絞在一起,或是擁抱成團,更有一個突然跪地,從背後拿出一束玫瑰花,當眾示愛,引得周圍人驚呼。

這美好和諧的背後,黑暗浮士德,惡魔梅菲斯特,還有黑暗扎基,這些都能輕易摧毀整個世界的秩序,還有大大小小的異生獸,都能輕易終結一個人的性命,結束一個家庭的幸福。

對於世界安全組織tlt的做法,他現在能理解,也能接受他們的做法,唯獨對於消除記憶這一點,他不會認可,畢竟,前者是人類文明,而他,只是人類個體。

人類文明的發展離不開黑色和灰色,而他個人,可以選擇黑白。

起身,伸了個懶腰,裝作緩解身體疲勞的樣子,雖然並沒有耗費他一丁點能量。

雙手揣在兜裡,慢慢走出城去,絕大多數異生獸的活動範圍都在市郊區或者城鎮以外,但是諾大的一個城市,就算從這頭飛到那頭也得要幾分鐘時間,所以很多時候確實來不及救人。

死亡多了,見識多了,也就不覺得恐怖了,甚至習以為常,但是每一次只要全力以赴就好,他不是救世主一樣的巨人,他只是一個變異的普通人,萬千人群中的一個,做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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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他回想起當初在公園裡,看到的如同幻覺一般的倒山形石之翼,“光啊。”

他需要力量,更強大的力量。

未來的大戰明顯不是一個一人等身的異化體能夠參加的,他只有瘋狂的提升攻擊力,才有可能達到傷到巨型異生獸的程度。

……

孤門一輝很疑惑,很平凡的他原本在救援隊工作,工作表現也不出色,學歷和處世能力也不出眾,直到他接到一份奇怪的通知。

他在指定地點被人帶上車,請他戴上眼套,一路顛簸,進入不知名的地方,看起來十分詭異。

他被綁在一臺人形裝置上,脫去上衣,在他身上貼著一些儀器接頭,四周都是各種用途的顯示屏,那些忙碌的防化服裡的人,也不言語。

那個帶他進來的男子年紀已經偏大,安慰著他,告訴他馬上就會結束,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東西作用下,他昏迷了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車上了,他帶著疑惑回去,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又找到他,他被調離了,加入一個世界性的和平組織中,女友莉子很理解他,讓他安心工作,陪伴過她以後,駕車,向著地圖上的座標位置靠近。

……

山嶺中,彎曲的公路跟隨著山脈的弧度而轉動,一輛中巴車,上面正在狂歡,十幾個人飲著酒,臉紅脖子粗的唱著歌,一副興奮的樣子。

一人起身,靠近司機,一股濃烈的酒味直衝司機,嬉皮笑臉的說道“司機先生,你也來唱一首吧,怎麼樣?”

司機皺了皺眉頭,忍著乘客的無禮,還是禮貌的回答,“不了,我還是算了。”

突然一聲尖利的唧唧聲從前面傳來,前方河溝方向,一隻紫紅色扁平異生獸撲騰著肉膜,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下飛速靠近,一口噁心的粘液噴吐在車窗前,司機下意識的往左側山體方向一打方向盤。

……

城郊外的馬路上,陸明正在一路小跑,現在體力用來跑步可以說是幾乎無窮的。

腦子影象閃過,抬頭,腳下加快,快速跳到一旁的山坡上,幾步跑進樹林,後背蠕動,四支修長的蝠翼骨架張開,一層層摺疊的翼膜展露出來,迎風一抖,一大一小兩對黑色蝠翼鼓動,帶動陸明沖天而起。

迎著鋪面而來的凜冽冷風,面上黑甲覆蓋,眼中神色冰冷,貼著樹林的頂端一晃而過,瞬息百米。

不遠,快了,他這樣想到,更加快速的撲騰著肉翼,順著山脈飛行著,強烈的風壓得大樹枝葉都劇烈擺動,翻過山頭,四翼一收,整個人呈弧線形斜斜的墜落下去。

一抹寒光升騰,右臂已經變化,切破衣服,輕輕一劃,整個衣服破解,化作碎片紛紛落地,整個上身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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