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念想留得夠多了。”
安心瞟了眼被肖玲玲撂在不遠處的大包袱。
“說不說?不說我可真拿走了!”
說著安心便轉身邁步,佯裝離開。
肖玲玲見此,不由得重重的嘆了一聲,幽幽道:“就怕說完之後你就更不願意給我了!”
一句話,更加勾起了安心想要一探究竟的慾望。
肖玲玲見安心回過頭來,轉身向柳鳳蘭的房間走去。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有一個冗長的故事。
安心示意肖漢去泡壺茶,自己則緊跟在肖玲玲身後進了柳鳳蘭的靈堂。
“坐吧!”
安心進來後,肖玲玲二話不說先反手拴上了房門。
面色有些冷峻。
肖玲玲突然嚴肅起來的樣子有些瘮人,她板起的臉像極了已經仙逝的柳鳳蘭。
這讓安心不由得一震。
她慢慢地挪到肖玲玲指定的位置上坐下,感覺後背冷冰冰的。
“這是媽的秘密,也是我的秘密。你發誓不與你我之外的第三人說!”
肖玲玲眼神凌厲地看向安心,整個人不怒自威,完全沒了往日裡嘻嘻哈哈的吊兒郎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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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被她盯得發毛,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指天發誓。
肖玲玲的一反常態,讓安心有些後悔跟她進來。
見安心發誓完畢後,肖玲玲才將她所知道的一切緩緩說了出來。
肖玲玲一直從她幼時撞見自己的母親與一個陌生男子的醜事開始說起。
那天她正在院中與小夥伴一起玩耍,突然一個相貌不凡,衣著另類的中年人從大門口進來,徑直走向了柳鳳蘭當時住的房間。
準確地說應該是飛快的跑進了柳鳳蘭的房間,因為他只在進大門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便快的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轉瞬掠過。
見他很久都沒有出來,幼時的肖玲玲不免生出好奇,想去柳鳳蘭的屋裡一看究竟。
推門不開,於是就踮起小腳扒著窗縫往裡窺探。
只見柳鳳蘭的床上用被子隆起一座小山,隨著一陣壓抑悶沉的嗯呀聲,小山劇烈的晃動著,片刻後露出兩個光溜溜的人來。
竟然是柳鳳蘭與那男人!
同樣的事情肖玲玲撞見好多回,年少的她並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只是每次那人走後,肖玲玲看著自己母親臉上難掩的舒心,就覺著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直到肖玲玲結婚後,她才恍然明了,原來一向慈眉善目,對她們關愛有加的母親竟也是那等水性楊花之人!
當時他們的父親肖石一一直因為生計在外打拼,而坐在家裡享清福的母親竟然在與一位男子暗度陳倉!
這讓肖玲玲從此對自己的母親有了很大的意見。
但考慮到父親,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這事藏在了心裡。
肖玲玲說她本以為柳鳳蘭上了年紀自會收斂。
沒想到在肖漢和安心成婚前,肖玲玲在肖家的院子裡又看見了那抹一掠而過的身影。
在她的逼問下,柳鳳蘭才不情願地說出了實情。
原來那人是柳鳳蘭少女時的相好,兩人青梅竹馬,早在柳鳳蘭與肖石一成婚前就已經私定終身。
無奈,他家太窮,他又徒有其表沒什麼實際來錢的路子。
於是柳鳳蘭那貪慕錢財的父母,不顧女兒的拼死相博,狠心棒打鴛鴦,五花大綁的把柳鳳蘭抬到了當時富甲一方的肖石一家。
肖石一的父親是方圓百里屈指可數的大財主,肖石一又是其唯一的兒子。
為了那份豐厚的聘禮,柳鳳蘭的父母生生拆散了她們。
在柳鳳蘭出嫁時,她那吝嗇的父母也只是從肖石一送來的聘禮中隨意的拿了一隻銀簪,插在她的髮髻上,作為陪嫁。
“那銀簪當時咱爸送過去的是一對嗎?”
安心迫不及待地打斷肖玲玲的話問道。
“只有一隻。後來聽說是咱家的傳寶物,外婆一家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肖玲玲的話像鉤子一樣,勾著安心的心,讓她急切的想要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因為不情願,所以柳鳳蘭嫁過來後對家裡的人都是百般刁難,對肖石一更是屢屢處處的肆意冒犯。
因為她想讓這家人快些把她休回孃家,好與她的情郎終成眷屬遠走高飛。
後來,肖石一也確實把柳鳳蘭如願休回了孃家。
但柳鳳蘭的父母聽說那只銀簪是傳家寶物,於是又逼著柳鳳蘭來把寶物索要回去。
這一來,柳鳳蘭就再也沒回去。
因為除了她的父母,還有一個人也盯上了那只簪子。
與柳鳳蘭的父母一起盯上那銀簪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青梅竹馬的相好。
那人有一癖好,喜愛收集各類有點年代來頭的邪怪之物。
柳鳳蘭出嫁後,他也不知從哪裡學了些五行八卦,靈符咒語,在當地有模有樣的當起了吃陽間飯,走陰間路的陰陽先生。
與柳鳳蘭私會時,偶然發現她頭上的簪子頗有來頭,於是想要過來。
畢竟是傳家寶物,沒有妥善的脫身之法,她怎敢私自贈與別人。
那陰陽先生沒有得到自己的心愛之物很是掃興,故而遷怒於柳鳳蘭,狠心冷落了她一段時間。
相思成災的柳鳳蘭幾日不見他便覺寢食難安。於是一橫心,打算拿著銀簪與那陰陽先生私奔。
管她世人如何評說,她只要當下快活!
事情怪就怪在這裡,當二人打點好行裝正欲起身時,好好戴在柳鳳蘭頭上的簪子卻不翼而飛了。
二人被嚇得不輕,就在他們翻箱倒櫃尋找的時候,肖石一回來了。
他看見屋裡多出來的男子和桌上收拾好的包裹,並沒有生氣。
他攤開手掌,問柳鳳蘭和那人,他們是不是在找他手上的東西?
只見原本戴在柳鳳蘭發端的銀簪,正好好的躺在肖石一的手上。
看著二人面露懼色,肖石一不由得哈哈哈大笑。
他說這簪子是有靈性的,被它選定的人,今生都無法離開這家的門。
安心聽到這裡不由得渾身一顫。
這也太離奇了。
只是一隻簪子而已,行為竟能這麼詭異嗎?
不過既然如此,那麼肖玲玲又為什麼一定要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