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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奚珞點頭，下意識忽略掉曾聖殊前面提出的要求，“那麼合作愉快？”
“我沒答應！”曾聖殊哭笑不得，“你還沒給我證明我們之間的合作是有價值的。”
奚珞好似陷入了什麼煩惱，她，好像證明不了。
“你可以等想好了再來找我。”曾聖殊見奚珞這般猶豫，不禁嘆息，她的年紀還是太小了點。
不會還要在半夜起床吧……
奚珞臉色微變，順手抱住了身後的桌腿：“我不走。”
“你節目錄完了？還不回去睡覺？打算成仙啊？反正我也睡不著了，我送你回去。”曾聖殊失笑地起身。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定要拜師。前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也起過拜師的念頭，但是很快就打消了，因為那樣會很累，我很清楚我做不到。”
“你才多大？沒有什麼事情是年輕辦不到的。”曾聖殊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我有病。”
“絕症？”
“對。胖球說，我的病叫懶癌。”
曾聖殊沒忍住，笑了出聲：“噗，你是來搞笑的吧。”
躲在奚珞背後的系統忍不住插嘴道：“宿主沒說謊，懶癌是種非常可怕的疾病，但是我會努力治癒她的。”
“懶癌？”曾聖殊努力把表情控制的嚴肅些，可惜藏在眼中的笑意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就是懶的意思？那你現在又是怎麼出現在我面前？”
“喝藥抑制。胖球有從未來帶懶癌的特效藥。”奚珞平靜地回答起曾聖殊的問題，也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深意。
“你怎麼不懶得喝藥？”
“”
“你怎麼不懶得說話？”
“”
“你怎麼不懶得呼吸？”
“”
曾聖殊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拋出來，直接問懵掉了奚珞和系統兩個。
“宿主，你別看我，父上大大的手冊上沒寫過這些問題的答案。”系統弱弱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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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珞投去了懷疑的眼神，你之前說我得了懶癌，究竟是真是假？
“大概是真的吧？”系統反覆搜尋的結果都是該問題不存在解釋。
“呵。”
“如果你說的絕症就是懶癌，那我就放心多了。”曾聖殊起身倒了兩杯溫水，一杯遞給了奚珞，“屋子裡涼，喝點熱的驅寒。”
奚珞接過杯子，猶豫著小口喝了幾口，白水裡竟然有著絲絲甜意。
“山裡祖傳的泉水，味道不錯吧。”曾聖殊笑著也喝了不少，“小家夥，如果懶都可以算得上病，我實在想象不出有什麼藥可以治。如果在你今天過來找我之前，那個鐵球沒有給你喝藥，你還會來嗎？”
“我叫系統0000001，不叫鐵球。”系統躲在一邊小聲地嘟囔了句。
“我不知道。但我真的覺得疲憊，我甚至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管幹什麼都覺得沒力氣，不論什麼人什麼事，我都打不起精神。”
曾聖殊的眸子很深，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奚珞的心底：“這是懶？還是你有牴觸？”
奚珞不自在的偏頭，避開了曾聖殊的眼睛。
“宿主，我找到了。父上大人在手冊上寫過，誘發懶癌發生的因素，除了科技發達所助長的外，還有心理原因導致的可能。”
“你才多大？就有心理疾病了？你們時代還真恐怖。”
“我二十了，我的身體縮小是胖球做的，她怕我靠自己會在這個世界活不下去。”
“二十也不大吧，未來的人類壽命不是平均在三五百之間嗎？”曾聖殊想了想，“你不想提起過去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問，這個你大可放心。年紀越大，人的好奇心就越少。”
“好。”奚珞停了許久才發出這一個音。
曾聖殊看出奚珞想安靜會，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她，反而是把視線落在了低落地飛舞著的系統身上。
“鐵球，我們聊聊？”
“我叫系統0000001。”系統不甘心地反駁。
“好的鐵球。”曾聖殊的回答和奚珞遇到系統時竟然達成了巧妙的重疊。
系統鬱悶地想著，自己要不要乾脆改名為球好了，反正誰看他都是球，最大的差別在於球的品種不同？
“喂，鐵球，你的父上也是個球嗎？他還給過你什麼手冊？你們家族是不是就是靠著治癒什麼懶癌存在的？”
“我的父上大人才不是球呢！他可是五千年後特別厲害的科研人員，他親手賦予了我思想與生命，給我安排了極為偉大的拯救任務——找尋最合適的懶癌晚期宿主，並將她治癒。”
“我看你的父上大人不一定有你講得那麼厲害。”曾聖殊說話時運用了點技巧，前後都透著點質疑地態度，又不算太過分，剛好勾起系統想要解釋的慾望。
奚珞倒是看出來了曾聖殊的意思，也轉頭看向系統。
系統慷慨激憤地解釋道：“才不是呢！我的父上大人說了，他既然發明了我，聯盟很快就會發現他身上的價值，並且為他建造屬於他自己的特級研究所！”
“鐵球，那你有沒有想過，既然未來科研水平都那麼發達了，醫學家、生物學家甚至連人類的每一個細胞都研究的徹底，為什麼還會出現個叫做懶癌的絕症？”
“以後就不是絕症了，我可以治癒。”系統信心滿滿地說道。
“不，我的意思是，這種病或許並不需要治療。”曾聖殊搖了搖頭，“佛家思想中，有種學說叫做因果。在我年輕的時候，網路上有一段時間就很流行‘懶癌’這個說法，無數的宅男宅女逃避出門，就說自己是個懶癌晚期患者。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我是不信這個病的。當然，我也相信，你們未來的懶癌與我說的肯定不是同一種。”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佛不佛家，什麼逃避？你們的時代就有懶癌？和我們有什麼不同？”系統問了許多問題。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佛不佛家，什麼逃避？你們的時代就有懶癌？和我們有什麼不同？”系統問了許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