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幾名御醫如釋重負,退到一邊去候著,看到慕雲藍來了,他們心中有數,這是太子對他們幾個的醫術不抱什麼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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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比下去,他們心有不忿,但到現在這情景,當然要儘快治好皇上,否則蕭懷若一怒,問罪於他們,恐怕他們輕則官位不保,重則腦袋不保,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雲藍,你去為父皇看看,不必有什麼顧忌,大膽診就是。"蕭懷若見慕雲藍臉色不大好,以為她是緊張,怕診斷不出或者醫治不了順平帝的病,會受到責罰,甚至連累家裡人,就先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吃。
其實慕雲藍臉色不好,並不是在擔心這個,在她看來,人命在天,能治則治,治不了她也沒辦法,一個人醫術再高明,也是醫病不醫命,人到了該死的時候,醫術再好的人也救不了,她只是為與蒼擎淵的事情而憂心,還沒有調整過情緒來,雖然不會影響她做事,可也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聽蕭懷若這樣說,她也並不多解釋,點了點頭,揹著藥箱往裡進。
結果還沒有走到珠簾前,忽聽有人說:"站住!"
慕雲藍回頭一看,原來是鍾離皇后,身後跟著的是蕭元嘉,這母子倆就像是天塌了一樣,急匆匆進來,跑的臉都是白的。
鍾離皇后往珠簾前一站,都不理會蕭懷若向她見禮,一抬手把慕雲藍拼攔住,一臉威嚴:"慕雲藍,你來幹什麼?皇上寢宮豈是你說進就能進的,還不退下!"
她說這話就是故意在找慕雲藍的是非了,試想順平帝寢宮當然不是任何人想進就能進的,何況蕭懷若還站在那,如果不是他同意,慕雲藍怎麼可能進得來?
"母後,是兒臣要雲藍來為父皇診治的。"蕭懷若雖然與鍾離皇后不親厚,但鍾離皇后身為一國之後,他還是要尊稱她一聲"母後",所以說話還是比較客氣的。
蕭元嘉不冷不熱地說:"太子哥哥怎麼還讓慕雲藍來為父皇診治,宮中這麼多御醫,難道都是吃閒飯的?"
因這御醫當中有幾個醫術高明的都是蕭懷若一手提攜的,蕭元嘉故意這樣說,其實就是在打蕭懷若的臉,意思是你自己挑選的人,你還看不上眼了,你自己都信不過,還留他們在太醫遼院做什麼。
幾名御醫聽這話,無不面紅耳赤,卻又不敢發作,誰讓蕭元嘉是皇子,除了皇上皇后和太子,沒人敢把他怎麼樣,再者他們也確實治不了皇上的病,就得承受蕭元嘉的嘲諷。
再者御醫們也都知道蕭元嘉和蕭懷若之間的貌合神離、明爭暗鬥,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他們說話的時候,所以一個個都非常聰明地保持著沉默,免得成為無辜池魚。
蕭懷若聽蕭元嘉這話話,絲毫沒有憤怒或者慚愧的意思,而是平靜地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御醫醫術再高明,也會有沒有見過、診治不了的病,人各有所長,這沒什麼奇怪的,本宮叫雲藍來看一看父皇的情況,說不定雲藍就可以治的好父皇的病,試一試總沒有錯。"
說著話,他嚮慕雲藍使個眼色,意思是讓她不要多說什麼,一切有他在。
慕雲藍還真沒打算這時候說什麼,對於蕭元嘉跟蕭懷若叫板,她反應平靜,不是不關心蕭懷若,而是他做為儲君,將來的皇帝,如果連這點風浪都經不起,還說什麼成為一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