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蒼擎淵眼神揶揄,"太子妃若聽到殿下方才這話,該吃醋了。"
蕭懷若一拳打在蒼擎淵肩窩,笑罵道:"沒良心的,敢取笑本宮?"
映秋又不是不知道他對擎淵的感情,怎麼可能吃這種醋。
"臣不敢。"蒼擎淵說著不敢,臉上卻是"我就說了,你能怎的"的欠揍樣。
"行了,辦正事。"蕭懷若正了臉色,"羅長卿的事情必然會在朝中引起不小的波瀾,趁這機會收拾一下那幫小人,也不錯,你去辦你的,本宮去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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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擎淵眼神變的銳利:"殿下放心,臣知道該怎麼做。臣告退。"
早朝的鐘聲準時響起。
雖說朝臣們都沒有預知未來的本事,可這麼多年伴在君側,他們已經能夠從順平帝細微的表情變化中,猜測他的心情如何,猜測會有好事或者壞事發生,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也是心累。
而此時,他們都能看出來,順平帝心情很不好,甚至是震怒,因為他額頭上擰出個"川"字,氣息也很粗重,不氣極了,他不會這樣。
而且他們還發現了一件事:許久未曾上朝的長信侯慕文盛赫然出現,但更奇怪的,是從不缺了早朝的慕俊哲沒有出現。
雖說慕俊哲效忠於蕭元嘉的事並不是人盡皆知,但總人聽到些風聲,而慕文盛卻是始終效忠於蕭懷若的。
如今慕文盛來上朝,慕俊哲卻不來,很容易讓人想到是因為父子兩人政見不和,而慕俊哲又不能忤逆他老子,所以被打了罰了或者怎樣,沒辦法來上朝了。
"慕愛卿,你身體可好了?"順平帝忽然開口。
慕文盛越眾而出,直接跪倒:"有勞皇上掛念,臣身體已無大礙,許久不曾為皇上盡力,臣甚感不安,請皇上恕罪。"
順平帝對慕文盛很是溫和了,抬了抬手:"你一直臥病在床,為朕盡力是有心無力,朕明白,不必內疚,起來說話吧。"
"謝皇上。"慕文盛謝了恩,卻並不起身,而是一臉悲憤,"臣今日上朝,還想求皇上個恩典,替犬子做主,討個公道!"
眾人全都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蕭元嘉早就注意到慕文盛神情不對,慕俊哲又沒有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慕俊哲被慕文盛勸服,要轉而效忠於太子,把自己和母后給出賣了吧?
順平帝神情不變:"慕愛卿此話何意?"
一個時辰前,蕭懷若將有關羅長卿的一切向他稟報,他當時就氣的掀翻了桌子。
羅長卿也太大膽了,竟然敢冒充朝廷官員,在他眼皮底下晃了十年,他卻一點不知,這是對他威嚴的最大挑釁!
他甚至懷疑,這些朝臣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假扮的!
"回皇上,犬子這些年一直被歹人囚禁,受盡非人折磨,歹人則以他的面目位列朝堂,這些年歹人所做所為,均非犬子之意,還請皇上明查!"慕文盛磕下頭去。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驚:還有這種事!
蕭元嘉更是大驚失色,失聲問:"你說什麼!慕俊哲是別人假扮的,這...這怎麼可能,簡直一派胡言!"
換句話說,這些年與他謀事的是假的慕俊哲,而真的慕俊哲根本就沒想過效忠於他!
順平帝看過去一眼:"元嘉,事情還沒有問清楚,你急什麼?"
蕭元嘉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說:"是,父皇。兒臣是覺得此事太過匪夷所思,想必是慕文盛為慕俊哲所做的錯事在尋藉口,父皇不要輕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