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樹華喝道："他娘，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說子瑜媳婦不肯給小寶看病嗎，這分明就是你攔著！"
趙氏自知理虧，沒再推慕雲藍，但嘴上不輸："我、我是信不過掃把星，她怎麼會真心給小寶看病，她就盼著小寶死！"
"放屁！"柴樹華也不怕當著外人的面，破口大罵，"小寶死了，對子瑜媳婦有什麼好處？她拿你吃還是拿你穿了？"
趙氏極其難堪，卻也無法反駁，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子瑜媳婦要真想小寶死，還用過來挨你的罵，就在她屋裡等著小寶嚥氣不好嗎，你當她和你一樣，心眼不正？"柴樹華越罵越上火。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相中趙氏這個媳婦，他母親和趙氏的母親是手帕交，硬是撮合成了這門親事。
這幾十年兩人雖然相處時有磕絆，但柴樹華極少這樣罵趙氏，這會子也是給氣的狠了。
"當家的，你怎麼這麼說我，我哪裡心眼不正了？這麼多年我侍候你吃穿，給你生兒子養閨女，我哪點對不起你？"趙氏臉上陣紅陣白，再順著柴樹華，也給罵出了火氣。
"你對得起我，可你對得起旭堯嗎，對得起子瑜和他媳婦嗎，對得起曉蓉嗎？"柴樹華大聲喝罵。
趙氏臉紅脖子粗："我對不起他們怎麼了？別人生的野種，為什麼要我養，我為什麼要對不起他們？"
"你再罵一句野種試試！"柴樹華一個巴掌打過去，用了很大的力氣，這耳光響的，聽著都疼。
趙氏倒在炕上，沒了動靜。
大夫一看這陣勢，匆匆開好藥方，往桌上一放，診金都沒有，提著藥箱快步出去。
潘氏也嚇的不敢吭聲，柴良俊一向也沒什麼主見，柴樹華一發火，他更老實了。
"野種野種，整天就知道罵野種，你就不能留點口德！"柴樹華氣的渾身哆嗦，"不管是誰，都是爹生父母養的，怎麼就成了野種？"
趙氏捂著臉，好一會兒都聽不見柴樹華說什麼，耳朵裡嗡嗡響
"你罵旭堯就算了，可子瑜不是你生的嗎，你是怎麼對他的？天底下有你這樣當娘的嗎？你這麼對孩子，不怕遭天打雷劈！"柴樹華氣的心口疼，眼前也一陣發黑。
"我遭天打雷劈，你呢，你好！"趙氏捂著臉罵，"整天的不著家，回來就抱個野種回來，還不讓人說了？你心眼就正了，你做的就都對了？野種野種，就是野種，都他媽的是野種！"
柴樹華氣的揚手又要打，忽然噴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爹！"慕雲藍大吃一驚，趕緊上前把柴樹華扶住。
剛才她就看柴樹華不對勁，剛要提醒他別太生氣，當心身體，結果還是晚了。
"當家的！"趙氏也傻眼了，尖叫一聲，把慕雲藍撞開，"當家的，你醒醒，當家的！"
柴樹華雙眼緊閉，牙關緊咬，眼看著竟是沒了氣息。
慕雲藍冷冷說："爹應該是急怒攻心，突發腦溢血，若不趕緊救，可能會中風癱瘓，甚至會死，你讓開。"
"你滾，滾出去！"趙氏完全聽不懂慕雲藍在說什麼，只知道再也不想看到她，"用不著你多嘴，你就不盼著我們好，你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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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藍立刻轉身出去。
柴樹華這樣十分危險，必須立刻用針，再加上她的丹藥，才能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