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子...四十來歲,個子不高,很瘦,頭髮很稀,很乾枯,臉色青黃,很髒,指甲裡都是汙垢..."安和郡主像唸咒一樣地說著。
慕雲藍一邊畫,一邊不滿意地搖頭,僅憑這些,很難找到陳婆子,因為這樣的婦人,在當時那樣的背景下實在是太多了。
"她...左腳有點跛,背有點駝,說話口音有點像...淮南一帶的人。"安和郡主總算說了些比較有特點的症狀。
慕雲藍與蒼擎淵對視一眼,都很高興,這一來範圍縮小不少,淮南並不特別大,總比滿大楚去找這個人強。
雖說陳婆子也有可能去別處,但一般人都是"故土難離",她做了害人的事,到底心裡有鬼,去哪也不如回自己故鄉安全。
"還有什麼,再仔細想想。"慕雲藍很快在紙上畫出一個女人來,跟安和郡主所說相差不大,這畫功還真是了得。
安和郡主這次長久地沉默著,顯然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她也是做賊心虛,並沒有太過仔細地去看陳婆子的樣子。
蒼擎淵以"傳音入密"問:"還要問嗎?看來安和郡主也想不起什麼來了。"
慕雲藍點點頭,起身過去,就要把催眠符拿開。
"還有..."安和郡主卻忽然又開了口,"陳婆子右耳朵後面,有一塊疤,她身上還有一種非常難聞的味道,很難聞,很難聞..."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當時聞到那味道時的難受,安和郡主一副要嘔吐的模樣。
慕雲藍眸光閃爍:"是酸臭味嗎?"
一般人要是長時間不洗澡不換衣,身上就會有酸臭難聞的味道,逃難的人顧不上那許多,有這味道也很正常。
"不是。"安和郡主脖子僵硬地搖了搖頭,"是一種...很難聞的味道..."
想來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味道,又很久沒有聲音。
慕雲藍把催眠符拿走,扶著安和郡主躺下,對蒼擎淵說:"先走再說。"
安和郡主很快會醒來,被使用了催眠符後,她這一天都會覺得有些疲乏,但不會對她有任何影響,明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蒼擎淵把筆墨拿走,送回書房,一切弄成原來的樣子,和慕雲藍一道離開了唐國公府。
馬車上,慕雲藍把畫像給蒼擎淵,說:"把這畫像多畫幾份,讓你的手去找,重點在淮南一帶,尤其是身上有特殊臭味的,要特別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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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蒼擎淵沒有想明白,剛才還在想是不是陳婆子身上有傷口,潰爛化膿什麼的,所以有難聞的味道。
可如果是那樣,她必然痛苦萬分,哪有力氣為母親接生。
"如果我料的沒錯,陳婆子有'狐臭';。"慕雲藍把"狐臭"解釋給蒼擎淵聽,"有這種病症的人不會太多,只要陳婆子還活著,我們一定能找到她!"
她是擔心陳婆子可能已經死了,畢竟當年陳婆子就已經四十多,如今過了二十多年,她已年近古稀,大楚百姓的平均壽命也就六十餘歲而已。
蒼擎淵也是信心倍增:"一定能找到!雲藍,謝謝!"
千言萬語,也不及這一句。
"不用謝,能為你做的,我都會盡力做。"慕雲藍本想說陳婆子可能已經死了,可看蒼擎淵這樣,又不忍現在打擊他,"你也不用太著急,回去之後我做一些追蹤符,一定會找到的。"
"好。"蒼擎淵抱緊了慕雲藍,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記起所有的事?
現在兩人並無隔閡,可他忘記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一段過去,他心裡始終有個結,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