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擎淵十分無奈地說:"就是沒有什麼線索,所以短時間內我還要揹著輕薄貴妃、毒殺皇子的罪名'逃亡';,我現在只能讓人去當年皇后生下二皇子的地方去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如果能夠當面問蒼皇后,或許還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可蕭燁霖不允他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蒼皇后,他只能自己找了。
慕雲藍皺眉:"這樣漫無目的,不可能找到人的,你也不能長時間不回京城,否則不定會出什麼事。再說太子要戒掉毒癮,必須有信任的人在身邊。"
"戒什麼?"蒼擎淵沒聽明白。
"就是'五石散';,這東西若一直服用,會讓人上癮,就像太子現在這樣,幾天不吃,就難受的厲害,吃了之後會很舒服,過幾天又難受,等到最後,太子就會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痛苦死去。"慕雲藍想起一些吸毒至死的人,眼神凜冽。
蒼擎淵好不吃驚:"還有這樣的事?這兇手好歹毒的心腸!"
殺人不過頭點地,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害死蕭燁霖也不是沒有辦法,怎能用這樣殘忍的法子。
"兇手將'清心丸';的成分做了改變,摻入一點點'五石散';,任何人都不會知道有不妥,等到太子上癮,就會加重他咳嗽吐血的症狀,最終吐血而亡,又有誰會懷疑他是被'五石散';害死,兇手自然就安全了。"慕雲藍冷笑說。
可惜,這事兒讓她遇上了,她就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蒼擎淵憤怒之餘,也萬分慶幸:"雲藍,多虧我遇上了你,否則太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等到抓到兇手,我和太子都要好好謝謝你。"
話雖然不好聽,卻是事實,他一定要讓太子明白,如果不是慕雲藍,他很快就會魂歸離恨天。
慕雲藍搖頭表示不用客氣,看表情就知道她沒有蒼擎淵這樣樂觀:"太子是命不該絕,我雖可以救他性命,可他這些年服用'清心丸';,身體被殘害的太厲害,再怎麼樣,也回不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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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她現在的能量還達不到為蕭燁霖修復器官的地步,就算能達到,蕭燁霖也承受不住能量,所以真沒辦法。
蒼擎淵早對蕭燁霖這情況心中有數,點點頭說:"我知道,這也沒辦法,你盡力就好,不必有什麼壓力。等抓到兇手,我定將他銼骨揚灰!"
慕雲藍看著蒼擎淵這表情,想到他前世對光世帝也是如此關切,盡忠盡責,一時有點恍惚,分不清眼前的蒼擎淵到底是哪一世的他。
"嚇到你了?"蒼擎淵想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很兇惡,嚇到了小女人,趕緊收斂了一下,"別怕,我不是針對你。"
慕雲藍回神,笑了笑:"沒怕,我三世為人,什麼沒有見過。太子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你的事呢,陳婆子又是什麼人?"
剛才在東宮,她聽蒼擎淵提起陳婆子,蕭燁霖很明白的樣子,看來蒼擎淵的事,並沒有那麼機密。
"是一個穩婆。"蒼擎淵把自己的大氅披在慕雲藍身上,將她包的更嚴實些,接著說,"當年為我母妃接生的穩婆。"
慕雲藍心中一動,脫口而出:"你當年該不坐懷的是雙胎吧?"
難道柴子瑜會是蒼擎淵的同胞兄弟?
若不然兩個人的相貌怎麼會那麼相像,讓人分辨不出?
"是的。"蒼擎淵點頭,"當年我父親隨著皇上到處征戰,我母親和蒼家一起,留在陽錫城。"
陽錫城就是現在的京城,那時候大楚還沒有定都陽錫,順德帝也不是一直留在這裡,蒼擎淵的父親蒼勁柏跟著順德帝到處去,很少留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