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慕雲藍頓時恍然,"這麼說,要害殿下的不是智遠大師,而是有人打著智遠大師'清心丸';藥方的旗號,偷樑換柱,用假的丹藥謀害殿下。"
難怪她一直覺得奇怪,智遠大師給蕭燁霖煉"清心丹"明明已經十幾年,為什麼他服用"五石散"上癮卻只有五、六年的時間。
想來是兇手在智遠大師圓寂之後,接替他繼續給蕭燁霖煉製"清心丸",為免人起疑心,他在過了一年有餘之後,才把"五石散"摻進去。
因為蕭燁霖一直在服用"清心丸",所以即使他後來病情不見好,甚至日漸加重,也沒有人會懷疑到這上面去,真是好陰毒的心思!
蕭燁霖猛地掀翻桌的,氣的全身都在哆嗦:"豈在此理!本宮竟被矇在鼓裡這麼多年,讓本宮知道是誰,本宮定將他碎屍萬段!"
慕雲藍才要繼續問,忽的眼神一變:"有人來了!"
蒼擎淵臉色微變,看來這動靜太大,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了,他迅速到門邊看了看,臉色接著又緩了下來:"殿下,是皇后娘娘。"
"母後?"蕭燁霖努力壓抑下火氣,有點奇怪,"母後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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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麼晚了,按理說母後早就應該歇息了,忽然到東宮來做什麼?
"殿下,民婦和相公先隱身,一會殿下稍稍試探一下皇后娘娘的口風,民婦看能有什麼線索。"慕雲藍心說皇后來的正好。
蕭燁霖多看了慕雲藍兩眼,擺了擺手:"去吧。"
上一次蒼擎淵來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他是用了隱身符,現在再聽到,他也不覺得奇怪,不過對慕雲藍,他越加刮目相看了。
一個如此絕美的女子,本事如此之大,比蒼擎淵都猶有過之,這麼多年她卻為何一直在那窮鄉僻壤碌碌無為?
蒼擎淵和慕雲藍用了隱身符,身形隨即消失。
蕭燁霖脫下外衫,躺到榻上裝睡。
隔了一會,內侍才在外面輕輕叩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到。"
蕭燁霖起身出去相迎:"兒臣不知母後到來,有失遠迎,母後恕罪。"
蒼皇后伸手相扶,滿臉慈愛:"是本宮來的突然,不是你的錯,不必在意。"
她今年四十餘歲,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十歲,相貌秀美,氣質端莊,穿戴雖不奢華,卻自有母儀天下的威嚴和氣度,是個溫婉大度的好女子。
蕭燁霖扶著蒼皇后進去坐下,恭敬地站立一邊,問:"母後怎麼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麼吩咐嗎?"
"此間沒有外人,你身子又不好,坐下說話吧。你可好些了?"蒼皇后看著蕭燁霖蒼白的臉,心疼萬分,聲音有些啞。
蕭燁霖依言坐下,笑道:"母後不用擔心了,兒臣還死不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蒼皇后最聽不得這個"死"字,即使是蕭燁霖所說,她也受不住,沉下臉來。
"是,兒臣知錯。"蕭燁霖對蒼皇后向來是百依百順,立刻認錯。
蒼皇后雖是難受,但這麼多年,也已經接受了蕭燁霖病重難愈的事,還不至於消沉,說:"本宮方才在昭明殿,與皇上說起你被禁足之事,皇上念你是為了擎淵擔心,如今你既然已經冷靜下來,就不再禁你的足了,不過,你可不要再惹皇上生氣,知道嗎?"
慕雲藍以"傳音入密"問蒼擎淵:"皇上身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