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瑜胸口有一道特別深、特別寬的傷口,慕雲藍用針線給他縫了起來,忙完這一切,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她也累得出了一身汗,給柴子瑜蓋好被子,坐在旁邊休息。
柴子瑜額頭的傷倒不是很重,可怕的是正好在左眉骨上,要是再往下一點點,他這只左眼就廢掉了,不過用了她的藥,傷好後,疤痕都不會留。
現在他的臉腫的厲害,就以消炎消腫為主,治疤的事等他的傷口好了再說。
小龍獻殷勤:"主人,這個人中的毒已經解了,主人不用擔心,我再給主人一顆補氣血的藥,他就沒事啦!"
主人的相公呢,看在主人很擔心的份上,就再給他一顆丹藥好啦。
"不行。"慕雲藍卻拒絕了,"我知道神龍鼎裡什麼丹藥都有,可相公現在體質太弱了,虛不受補,必須先把身體養的好一點,才能用丹藥,否則於他有害無益。"
"原來是這樣,知道了,主人。"小龍十分尷尬,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幸好沒被主人嘲笑,嘿嘿。
慕雲藍知道小龍是好心,哪會嘲笑它。
趙氏讓潘氏和柴良俊去買白燭、黃紙、幡等所有辦喪事需要用到的東西,幾人進進出出,步子輕快地佈置靈堂,簡直不要太高興。
等差不多了,趙氏就去了南屋,在門口先換上一副悲臉,這才進門。
慕雲藍從上午守著柴子瑜,直到現在黃昏,也沒休息一下,累了,正趴在炕邊休息。
趙氏進來,看到慕雲藍這樣,以為她在哭,裝模作樣地勸:"子瑜媳婦,子瑜已經去了,你也不要太難過,這是命,認了吧,啊?"
慕雲藍抬頭,剛被趙氏吵醒,眼神還有些迷濛:"什麼命?"
"是你的命,也是子瑜的命,你們不認也得認。"
慕雲藍以為柴子瑜怎麼了,猛地回頭看了看,這才松了一口氣:"沒事,娘不用管了,我會照顧好相公。"
趙氏以為慕雲藍覺得她相公死了,以後沒人撐腰了,所以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心中得意,忍不住說:"人都死了,你還照顧什麼?難道還想他活過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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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藍皺了皺眉,起身問:"娘,相公是不是你親生的?"
趙氏大驚失色:"你怎麼——你說什麼混話,子瑜不是我生的,難道還是你生的?你別是看著子瑜死了,傷心糊塗了吧,什麼話都亂往出說!"
"相公死了我雖然不至於傷心糊塗了,但肯定會很難過。"慕雲藍目光帶著探究,"可娘不但不難受,還盼著相公死,有你這樣當娘的嗎?"
娘的反應這麼奇怪,一定有問題。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可沒盼著子瑜死,是他自己命不濟,怨得了誰!"趙氏憤怒地說,又覺得不太有說服力,接著說,"再說了,子瑜是天煞孤星的命,他好了,我就好不了,難道就他一個人活的逍遙自在,我們全被他克死?"
"所以娘還是盼著相公死,何必辯解。"慕雲藍嘲諷地說,"命硬之事純屬世人胡言,只要行的端,坐的正,能活多久,都是上天的意思,誰克得了誰。"
趙氏怨恨冷笑:"你當然這麼說了,因為你也是剋夫的命,你們兩個湊到一處,這煞星才沒有克死我們,要不然——"
一不小心,真心話出口,這妥妥就是自打嘴巴,哪還說的下去。
正尷尬著,潘氏進來了,假裝哭哭啼啼地說:"娘,靈堂都準備好了——啊!"
最後一聲,已變成撕心裂肺一樣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