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qq群:溪林竹水的竹林溪水(142749111),通關密語為我小說中任意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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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無力的木忘昔嚴落塵還是頭一次見到,他一下子便慌了神,連忙手忙腳亂地拿出帕子幫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嘴裡除了喃喃地重複了“你怎麼了”之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木忘昔輕輕地推開了他拿著帕子的手,又是幾聲輕聲的抽泣之後漸漸平靜了一些,她將頭輕輕地靠在嚴落塵的肩頭,閉上眼睛,又是兩行清淚從臉龐滑落了下來:“三師兄,你知道麼?我有時候一直在想,這麼多年的等待,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明明知道那個人的心就像石頭一樣硬,明明知道憑自己可笑的堅持根本就不可能改變任何東西,可是我就是不甘心這麼放棄了。但是就算我的決心再大,感情再深,當時光一年又一年的溜走,當我明白到等待將會越來越漫長而且也許根本就沒有盡頭的時候,我一樣會害怕,會迷失了方向。我真的好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更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她用手背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雙眼迷茫的看著洛神臺外白雪皚皚的山頭:“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白慎秋,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百多載,我就已經如此的不堪重負,那漫長的千年時光,連一絲光亮都見不到的黑暗中的痴等,她究竟是如何挨過來的呢?”
木忘昔的話就像一根根尖銳而細長的綿針,一下一下地刺痛了嚴落塵的心。他重重的嘆息一聲,伸出手摟住木忘昔的肩膀,輕聲道:“很抱歉,這件事,我真的沒辦法給你答案。”
木忘昔從他的懷裡起來,無比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三師兄,你愛過麼?”
嚴落塵低下頭思索了片刻,用低沉但清晰的聲音回答道:“……沒有。”
“是麼,真可惜。”
木忘昔臉色蒼白地對他笑了笑,重新又靠在他的肩膀上:“三師兄,能再借我靠一會兒麼?”
“嗯。”
木忘昔又開始低聲地抽泣起來,聲音慢慢地,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最終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直至許多年以後,嚴落塵仍然記得那個明朗的午後,少女木忘昔仰著淚水交錯的臉龐認真的問他:“三師兄,你愛過麼?”
而他,卻無法直視她那雙真摯的眼睛。
但是此刻,當這個敢愛敢恨,悲喜隨心的少女在自己的懷裡放聲大哭的時候,他的心裡卻只剩下了心痛的感覺。
…………
洛神臺外。
時飛如站在大片的玫瑰叢中,靜靜地望著遠處相擁的兩個人出神。
暖日微風裡,她恍惚間想起了多少年前的這個季節,她也曾和那個人在這鋪天蓋地的紅色花浪裡閒庭信步,細語呢喃。
只是自己的時光早已經永遠地停在了那一份青春裡,她卻無法改變他人的歲月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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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飛如輕輕嘆了口氣,收回遠眺的目光,轉身欲離去。
但是不過向前走了幾步,她便又停住了:剛剛才在她的記憶裡出現過的人,此刻卻又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雖然容貌已經有了改變,無法忽視的卻是相同的風華。
此刻這個人正和另一個神采盎然的人並肩而行,沿著玫瑰叢中犬牙交錯的細細小徑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饒是身邊的那個人如何地絕世無雙,在時飛如的眼裡卻仍然只剩得下這個人輪廓分明的臉龐和嘴角微勾時帶著些天真又帶著些壞心眼的笑容。
她幾乎要沉迷在這樣一幅美麗的畫卷裡。
但是身後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哭聲卻提醒著她應該馬上離去。只不過,她這一瞬間的恍惚,卻已經足夠讓清城與白惘澤發現到她,並加快了腳步朝她走過來。
出於對身後那兩人的維護,時飛如雖然十分不願,但仍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飛如你不是回第二峰去了麼?怎麼會在洛神臺這裡?”清城停下了與白惘澤之間的談話,開口問時飛如。
時飛如淡淡地瞥了一眼他身旁的白惘澤,雙眼又逐一掃過了他身後的方無崖,秦思涼,白慎秋以及白子葭,方才道:“我只是想起有一些東西忘記在了樞機處,因此回來取而已。倒是諸位真是好興致,竟跑到洛神臺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欣賞風景。”
從第二峰到第一峰的樞機處根本就不需要經過洛神臺。
清城不明白時飛如為什麼要撒這種明顯的謊,不過他並沒有說破這一點,同樣也忽略了她言語間微微的譏諷:“小公主第一次來崑崙,因此我帶著她四處走走,同時也算是讓王爺和慎秋舊地重遊吧。而說起崑崙的風景,洛神臺自然是一個斷斷不能錯過的地方了。”
“道長,子葭已經是你的徒弟了,你直接叫她的名字便可,‘小公主’三字豈非見外?”白惘澤道。
“王爺說的是。”清城微微一笑。
時飛如不欲與他們多糾纏,便道:“如此,各位就慢慢逛吧,我還有事,就失陪了。”時飛如躊躇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洛神臺是沒什麼好看的了,這個地方實在太偏僻因此負責清掃的弟子總是會不小心把這裡給遺漏了。方才我經過的時候曾隨意看過幾眼,現在那裡滿是落葉與斷枝,髒得很。”
“飛如你總是整日忙碌對身體並不好,也是時候該好好休息了。不如就先把手頭的事情放一放,與我們一起散散步敘敘舊豈非美事一樁?”清城開口挽留。
時飛如搞不懂清城的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於是便緊皺著眉抬頭看著他。
不過她似乎也沒有什麼機會再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因為前一刻明明還笑得高深莫測的清城的臉,卻在無意中往時飛如的身後掃視了一眼之後而神色驟變。
他緊緊地盯著時飛如的臉,冷冷道:“所以,這才是你在這裡的真正原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從這裡路過而已。”時飛如同樣冷冷地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