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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飛如與白惘澤快步趕到白子葭處的時候,白子葭正靠在床頭與一個著了白衣之人親密地低聲交談著,細看之下,那人竟是剛剛才離去的木忘昔。
白惘澤重重咳嗽了一聲。
木忘昔與白子葭頓時停下了交談,轉過頭來看他。
木忘昔倒還好,見了他便出於禮貌站起身來,道了聲“王爺”,只是她的眼神卻古古怪怪的,讓白惘澤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只是白子葭見先進來的是他,明顯臉色一沉,撅著嘴不情不願地叫了聲“爹”,隨即又伸著脖子朝他後面蜜色的簾子處不斷張望:“時道長呢?他沒隨你一起來麼?”
停在白惘澤身後的時飛如見白子葭提到了他,便伸手掀起簾子走進內間,道:“小公主,我在這裡。”
一見時飛如出現,白子葭的臉馬上又雀躍了起來,連忙道:“道長,你快過來幫我把把脈,我渾身都不舒服!”
時飛如撇了白惘澤一眼,後者本是瞪了雙眼欲對白子葭的無狀發怒,卻敏感地察覺到了時飛如的視線,四目相對之下,他滿腔的怒火突然全沒了,幾欲噴出的咆哮也化為了嘴角尷尬的一笑。
時飛如很快地收回了目光,轉向木忘昔道:“忘昔,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木忘昔看了他一眼,眼神跟方才看白惘澤時如出一轍,時飛如頓覺身上毛毛的。
幸好她很快便收回了目光,低聲道:“剛才我從花園出來時正巧遇上了子葭房裡的一個侍女,便直接被帶到這裡來了。”
時飛如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伸手去搭白子葭的脈。
不多時,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白子葭見他表情有異,遂急切地道:“時道長,怎麼樣?我得了什麼病?”
只不過她說話的口吻雖似是焦急,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的興奮,彷彿正期待著自己能病一場一樣。
時飛如放開她的手,若有所思地看了白惘澤一眼,欲言又止。
白惘澤只當白子葭得了什麼怪病,忙急道:“請但說無妨。”
木忘昔也抑制住忍不住要上揚的嘴角,道:“二師叔,她到底得什麼病了?”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們兩個是串通好的!
時飛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才站起身來,好言道:“小公主脈象平穩,靈脈也未有受損,恕在下愚鈍,實在是看不出有何不妥。”彷彿是在對白子葭說,又好像是在對白惘澤說。
白惘澤似是送了口氣,道:“昨日小女飲了不少酒,可能是飲酒過量導致的不適,不如請道長幫忙開寫解酒安神的方子吧。”
聽到“道長”兩個字時,時飛如的臉色不易察覺地變了變,他漠然道:“如此也好。”語罷便掀起簾子走向了外間的案几,白惘澤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一等兩人消失在簾子後面,白子葭馬上掀開被子盤坐起來,她靠近木忘昔,低聲道:“忘昔姐姐,這下怎麼辦?那藥好像沒什麼用啊!”
木忘昔白了她一眼,道:“點子是你出的,藥也是你去弄來的, 我不過是半路被你派人截過來看戲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白子葭想要反駁卻發現她好像說的都沒錯,頭立刻洩氣地低了下來,像只戰敗了的小公雞。
木忘昔看她的樣子好笑,便也不再捉弄她了,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不過你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白子葭猶豫著將這件事情告訴她是不是合適。
“好睏……”木忘昔誇張地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道:“果然昨天酒喝得太多了睡不好,不行,我得回去補一下眠……”
白子葭見她作勢要走,連忙拉住了她,低聲道:“我爹的侍女紫杉午間的時候悄悄告訴我說,我爹昨日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停地叫著你二師叔的名字!還有一個叫做七七的!”
七七?
木忘昔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她想了想道:“既然我師父跟你爹是舊識,那麼我二師叔跟你爹相識也是正常,可能是他記起什麼往事了吧?至於七七,你確定那不是你娘或者哪個女孩子的名字?”
白子葭咬了咬牙,似是在做強烈的掙扎。
也罷,自己把木忘昔叫來本來就是想讓她幫著出主意的,沒道理再藏著掖著了!
她挪了挪身體又靠近了木忘昔一些,趴在她耳邊用更低的聲音道:“紫杉還說,我爹他……我爹他還在夢裡不停地叫著‘飛如,你不愛我了嗎’,‘七七,你為什麼要拋棄我’之類的話!”
“什麼?!”木忘昔失聲低叫。
白子葭連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緊張地盯著簾子看了一陣。幸好外間沒什麼動靜,那兩個人應該沒有聽到。
木忘昔拿開了白子葭的手,神情變幻莫測地盯了她好一陣,最終道:“你爹……真厲害。”
一邊說一邊卻在心裡拼命地回憶著平日裡是否有什麼蛛絲馬跡能證明時飛如是個斷袖的。
白子葭哪能不明白木忘昔的未竟之語,她咬著牙狠狠道:“我不相信我爹會是這種人!”
見她表情扭曲的厲害,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字一字地菜蹦出了這麼句完整的話,木忘昔有些不忍心了,她嘆了口氣,道:“所以,這才是你想試探我二師叔和你爹的原因?我剛才還以為你閒得發慌想拿我師叔和你爹開玩笑呢!”
“這些暫且不談,關鍵是現在時道長他不上當,我該怎麼辦?”
木忘昔沉思了片刻,道:“我師叔的功夫我是知道的,就算他在施治療術的時候你的魅惑之術也未必真能派上什麼用場,更不用提在正常的情況下了。不過我二師叔的醫術總是不如四師叔,你只要死賴到底說你渾身都不舒服,他無奈之下必定會用清神二道或者一道來幫你,到時候你只要再按原計劃來就行了。”
白子葭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但是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木忘昔沉吟道:“要是行不通的話你就想辦法從你爹那邊入手,大不了我去找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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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秘辛擺在眼前,木忘昔心裡好奇得不行,幾乎都忘了自己剛剛才和清城鬧了不愉快,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要找他旁敲側擊。
白子葭點點頭:“也只好先如此了。”
她看了木忘昔一眼,後者微微點頭示意。她深吸一口氣,用力擠了些眼淚出來,大聲道:“忘昔姐姐!我的頭突然好疼!手和腳也好疼!全身都好疼!”
木忘昔配合地將她抱在懷裡,驚慌道:“子葭!你怎麼了子葭?你別嚇我啊!”
聽到裡面二人的動靜,白惘澤與時飛如二人從外間快步走了進來,同時道:“怎麼回事?!”
白惘澤見白子葭在木忘昔懷裡痛哭地扭來扭曲,臉上掛滿了眼淚,馬上就一把將白子葭從木忘昔懷裡接了過來,焦急道:“子葭,你到底哪裡不舒服,不要嚇唬爹啊!”
時飛如看著白惘澤臉上的驚慌失措,一時間心裡感慨萬千。他走上前去,低聲道:“讓我來吧。”
白惘澤看了他一眼,順從地將白子葭交給了時飛如,喃喃地說了聲“謝謝”。
時飛如或許是沒有聽到,抑或是故意沒有應他。
他也在床沿上坐下,小心翼翼地與白惘澤保持了一段距離,又對著懷裡的白子葭道:“小公主,你別亂動,讓我再幫你把把脈。”
白子葭聽話地不再亂動,剛要伸出手給他,但見他雖然抱著自己,卻始終將自己搭在膝蓋上,似乎是對“男女有別”非常地在乎。
她心念一動,突然一下子撲進了時飛如的懷裡,雙手勾著他脖子緊緊抱住他道:“道長,我好怕!”
時飛如被她著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想要把她推開又怕傷了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他的擔心只持續了一小會兒,白子葭卻突然主動地鬆開了手臂直接跳到了地上,她赤著足跑到已經站在一邊的木忘昔身邊,抱著她的胳膊大聲道:“我爹他不是斷袖!”聲音裡飽含欣慰,但更多的卻是震驚。
時飛如有些驚訝地看了白惘澤一眼,眼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與淒涼,但是後者卻只是瞪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臉的迷茫。
不過見到時飛如臉上莫測的表情,白惘澤終於清醒了一些,他又重咳了一聲,對白子葭斥道:“子葭你病糊塗了麼?你爹我本來就不是斷袖!”說完他又一個箭步走上前將白子葭撈了起來,訓斥道:“你不是說身子不舒服麼?還不快躺回床上去,赤足踩在地上小心著涼!”
他將白子葭塞回了錦被裡,又幫她墊好了枕頭,嘴裡卻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不是叫你平日裡多看些書麼?你怎麼竟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一定又是慎秋教你的吧?我等下非得好好的教訓她一下不可!”
木忘昔仍呆呆地站在原地,卻終於想明白了白子葭衝她說的那句話的含義。
她僵硬地轉過頭來,對著時飛如一字一句道:“二師叔,你騙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