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蘇凡諾勉強地朝著她笑了笑,然後對著蘇氏父子二人道:“兩位可不可以隨我來一下,朝中有大事發生, 我想找二位商量一下。”
蘇陳瑾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由蘇莫傲開口道:“好。”
待得三人由蘇凡諾帶頭走出房間,一直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吃著梨子的木忘昔把手裡剩下的半個梨往桌子上一擺,又拿早已被她當手巾用的雲錦擦了擦手,悄然跟了上去。
蘇凡諾帶著蘇陳瑾父子到了他的御書房,朝門外小心地張望片刻,確定沒有人跟隨,這才朝著門外的侍衛謹慎地吩咐了幾句,將房門牢牢地關了起來。
他大大地松了口氣,將蘇陳瑾父子二人引到桌子邊上,道:“二位請坐。”
由於平日這個時間蘇凡諾總是在御書房裡批閱奏摺,所以早已經有下人根據他的習慣準備好了熱茶放在桌子上,倒是反而便宜了愛茶的蘇陳瑾。
蘇莫傲一邊給自己父親倒茶一邊問蘇凡諾:“你剛才說有朝政要事與我們兩人商量,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們兩個只不過是掌管太醫院的,照理來說朝綱大事是無權插手也沒什麼經驗,你要找的不應該我們,而是自己給自己關禁閉的那個。”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被那個躲著不肯出來的人給擋回來了唄!”蘇陳瑾淺嘗一口杯中之物,不禁迷了眼睛稱讚道:“好茶!”
蘇凡諾卻是被他那一句話說得有些紅了臉,喃喃地道:“叔公你果然聰明過人。”
蘇陳瑾再一次被他那句叔公氣得漲紅了臉,想要和蘇凡諾對峙卻被自己兒子給擋道了身後。蘇莫傲問道:“那麼究竟是什麼事情?若能幫上什麼忙,我們一定盡力。”
“唉。”蘇凡諾嘆了一口氣,道:“顧清淺前一陣子發了瘋似地對崑崙發起了攻擊這件事,想必叔父是知道的吧?”
蘇莫傲點了點頭。
“原本他們修道之人之間的恩怨我們不應該插手也插不了手,但是就在剛才我收到清城師叔的傳信,據他所說顧清淺之所以如此不顧一切地想要攻入崑崙,竟然是為了取得我母親的遺體……”
在場二人俱是皺眉。
蘇陳瑾不解道:“你母親去世已經有這麼久了,遺體早就已經……顧清淺要一具白骨做什麼?”
“魑魅魍魎之術叔公是否聽說過?”
“當然聽說過。”蘇陳瑾道:“在魔道一百零八術之中,這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一種,卻絕對是最殘忍的一種。用成千甚至上萬條人命為代價來延長自身的壽命或者使人起死回生,而且成功率並非十成十,即使是在魔道之人中間也可算作是一種禁術了……”想到此蘇陳瑾臉色突然一變,道:“莫非顧清淺他想要……”
蘇凡諾沉重地點了點頭。
一直在旁沉默地聽著的蘇莫傲突然插話道:“我聽說魑魅魍魎之術之所以被魔道列為禁術不僅僅是因為殺戮重且不易成功的原因,而是因為想要促成此術還需要一些特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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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此時蘇陳瑾因早年長期在外漂泊而聽得的眾多軼聞野史終於能派的上用場了:“若說不過是因為殺戮過重或者成功的可能性低是不可能成為魔道之人忌憚的原因的,因為大部分人墮入魔道的原因不外乎殺戮過多或者執念過深。我聽聞其實要達成此術最關鍵的在於要找齊三大洲之上四大國的鎮國之寶,哦,還有無有之地的寶物,然後用十分特殊的方法和那成千上萬的活魂在一起使用方可奏效。”
蘇莫傲輕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既然顧清淺已經攻上了崑崙,難道這些東西他都已經湊齊了?”
“不會吧?!”蘇陳瑾似乎被自己兒子的想法嚇了一跳:“若是如此的話,顧清淺此時的功力豈不是……”
蘇凡諾想得比蘇陳瑾要深入的多,他低著點頭沉默了片刻,道:“我覺得叔父說的不無道理。我曾聽忘昔說起過數月之前羌狼族與青丘狐族的戰爭之中站在羌狼族身後的正是顧清淺,他極有可能利用戰爭為條件向羌狼王要到了東西。而在青丘的某個南方小城他們也曾遇到過顧清淺的兒子顧聽雨,並且發現了一些十分詭異的專門吸人生魂的大陣;而在從尚棠宮回來的時候,我也聽宮人們說起大皇子顧聽雨已經回了鳳之國。雖然顧清淺在尚棠宮也是露不得面的,但是他與顧聽雨一向是一起行動的,所以他曾到過那裡的可能性也極高。如此看來,至少兩國的寶貝他已經是到了手的了。”
“即使你說的是對的,那麼青丘的呢?無有之地的呢?還有我們永晏宮的?我可沒聽說過你母親過世之後顧清淺還來過這裡。”蘇陳瑾道。
“青丘之事我的確不敢肯定,但是無有之地的寶貝是最好拿到手的,那裡本來就是個群龍無首之地,所謂的聯盟也不過是一推即垮的鬆散組織,只要稍稍利誘一下就達成目的。以顧清淺的聰明和手段,實在是太容易了。至於我們永晏宮的寶貝……”蘇凡諾輕嘆一口氣,道:“我們永晏宮的鎮國之寶早就已經不在這裡了。”
蘇陳瑾臉色又是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父親與母親成婚之時父親將其作為定情信物送給了母親,母親則將它當做飾物掛在了脖頸間。據父親說當年母親出走的時候也是將這個東西一起帶了走的,因此八成已經落入了顧清淺的手中了。即使沒有,按照清城師叔的個性也一定是將它當做母親的陪葬物埋入了墳冢之中。”蘇凡諾沉重地道:“所以叔父的推測我是贊同的。”
蘇陳瑾垂頭喪氣地跌坐到了椅子上。
蘇莫傲則道:“就算顧清淺已經達成了目的,但是與我們永晏宮也沒有什麼關係。就算他是以你母親為目的,我們也是無能為力的。你找我們來若只是為了說這些,那我看也沒有商量的必要了,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