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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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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自不量力

第148章:自不量力

白袍人歇住鳥笛,噝噝笑道:“公羊兄也是我道中人?所謂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灑家年少慕艾,追求美色,那也是無日無之的。”他於漢詩所知不多,這時得以賣弄,大感得意,一邊說,一邊瞅了阿雪一眼,嘴角露出猥褻笑意。梁蕭聽得大大皺眉,心想:“這老東西五十出頭,竟敢自稱年少?”

公羊羽微微一笑,忽又唱道:“新臺有泚,河水瀰瀰。燕婉之求,蘧篨不鮮。新臺有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魚網之設,鴻則離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白袍人聽出曲子中似有嘲諷,可又不明辭義,正皺眉頭,忽聽公羊羽笑道:“賀臭蛇,你可知‘燕婉之求,蘧篨不鮮’是什麼意思?”白袍人笑道:“慚愧,灑家漢文粗通,不大明白。”

公羊羽微微一笑,說道:“簡而言之,就是癩蛤蟆吃天鵝肉,自不量力的意思!”白袍人面色一沉,冷冷道:“公羊兄罵灑家是癩蛤蟆來著?”公羊羽笑道:“不錯,老子連罵了你三句癩蛤蟆,你卻一概不知,這叫不叫對牛彈琴?”白袍人面色難看,重重哼了一聲

兩人對答之際,蕭千絕的蘆管聲一轉,哀怨之意略減,綿綿之情大增。公羊羽聽得一愣,蕭千絕吹的竟是一曲《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這首曲子,專道一位男子歷盡無數險阻,追求心中的愛人。

公羊羽本有心魔,一聽大生共鳴。要知他遍天下尋找了情,自覺所受的苦楚,《蒹葭》之詩也不足以形容其萬一。頓時自憐自傷,滿心迷茫。

蕭千絕將《蒹葭》吹完一遍,又吹一遍。公羊羽聽得入耳,指下曲調竟也漸漸變成了《蒹葭》的調子:“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他與蕭千絕精神交戰,一瞬間,心與曲合,眼中漸生狂熱迷亂。白袍人看出便宜,心想:“不除此人,更待何時?”橫過鳥笛,發出雎鳩鳴聲。雎鳩是情鳥,雌雄相守,終身不棄,叫聲婉轉哀怨,勢如煽風點火,令蘆管聲威力倍增。

公羊羽聽著蘆管鳥啼,心中忽高忽低,忽悲忽喜,恍惚中,只見了情白衣赤足、青絲委地,俏生生立在雲水之間,笑顏清甜嫵媚,令人血為之沸。公羊羽定定瞧著前方,眼裡忽地流出淚水,失聲高叫:“慧心,你為何躲著我,為何躲著我?你可知我尋你的苦麼?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洄從之,道阻且長……”他平日自怨自苦,囿於身份,始終埋藏心底,此時噴薄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梁蕭見他情形,心中焦急,可那兩枚松針始終亙在穴道中間無法衝開。情急中,他靈機一動:“公羊先生不是教了我‘碧微箭’麼?外剛內柔謂之出,我何不以外剛內柔之勁將這兩枚松針射出去?”他默運內力,到了“膻中”穴處,剛勁在外,柔勁在內,忽地引弓而發,“嗤”的一聲,松針離體飛出。

梁蕭大喜,如法炮製,將“神封”穴的松針也逼了出來。這時公羊羽神志不清,手舞足蹈,反覆叫嚷“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業已到了瘋狂的邊緣。

梁蕭不及多想,一躍而起,一掌按在公羊羽的“玉枕”穴,真氣注入督脈,直抵大椎,大喝一聲:“敕!”

這法門出自《紫府元宗》的《入定篇》。修道者初入定時多有雜念,一招不慎就會立刻走火入魔,因此身邊多有師尊護持,待其入魔,便用此法喝轉。公羊羽此時的情形彷彿走火入魔,是以立竿見影,他應聲一震,靈臺轉為清明。

蕭千絕與公羊羽有深仇大恨,本想趁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除掉這個勁敵,不料緊要關頭,梁蕭橫插一足。蕭千絕眼見公羊羽目光沉靜,心知功敗垂成,心中惱怒無比,於是力催蘆管,欲趁對手立足未穩,攻他個措手不及。白袍人也是一般心思,鳥笛聲越發激烈。

公羊羽當此兩面夾擊,暗叫不好,當下歸真守一,盤膝坐倒。左手鼓動軟劍,急奏《風雨》之聲,抵擋蕭千絕的蘆管;右手摘下腰間的紅漆葫蘆,“咚咚咚”敲擊岩石,聲不離宮商之調,暗合《鴟鴞》之曲,抵擋白袍人的鳥笛。

他適才身陷癲狂,心力消耗太劇,這時以一敵二,倍感吃力,不消片刻,頭頂已是白氣蒸騰。忽然“噗”的一聲,酒葫蘆破成兩半,再一瞬,指尖掠過劍鋒,皮破血流。

梁蕭見狀,縱身上前,揮掌拍向白袍人。那人見他年紀輕輕,掌風如此凌厲,心中微微一驚,也不見他晃身,人已到了一丈之外。梁蕭趁機掠出,將阿雪抱在懷裡。

阿雪見了他,心中歡喜無限,秀目中湧出漣漣淚光。白袍人見狀,眉間透出一股殺氣,可又不便抽身,唯有恨恨瞪視。梁蕭見三方越鬥越急,撕下衣服,塞住阿雪雙耳,呼呼兩掌掃向蕭千絕。蕭千絕凝然不動,梁蕭掌風一到,他衣袍一漲一縮,將來勁從容化解。

梁蕭暗暗吃驚,想要上前纏鬥,可又放不下阿雪,但若不阻止二人,公羊羽必敗無疑。正覺兩難,忽聽一記鐘聲,渾厚洪亮,搖山動谷。只聽有人朗朗笑道:“兩個打一個,哈哈……不要臉。”笑聲中,“嗡嗡嗡”鐘鳴不絕,聲聲敲中蘆管起承轉合的空當。蕭千絕一時不防,幾被鐘聲攻得散音走板,只得棄了公羊羽,抵禦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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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羽騰出一隻手來,念到方才的狼狽,厲聲道:“賀陀羅,先前的不算,咱們一對一再比過。”一腔惡氣發洩在白袍人身上,公羊羽雙手以劍代琴,奏起一曲《殷武》:“撻彼殷武,奮伐荊楚……”殺伐之氣直衝霄漢。白袍人不敢怠慢,也以鷹啼應對。

又聽一聲長笑,山道盡頭,九如肩扛銅鐘,闊步走來。那口鍾比起寒山寺的鍾小了一半。九如舉棒敲鐘,嗡嗡巨響。他瞧見梁蕭,笑道:“小家夥,你也在?”不待梁蕭回答,目光一轉,又盯著白袍人笑道,“賀陀羅,和尚遇上了一個老相識,敘了敘舊,是以來遲。哈哈,你想不想我?”刷的一棒,當頭直擊白袍人。

這一棒平白直入,並不出奇。白袍人卻很忌憚,飄退丈外,將鳥笛收入袖間,冷笑道:“老賊禿,死纏爛打麼?”九如笑道:“死纏是你賀臭蛇的本行,爛打才是和尚的能為。打蛇打七寸,牽牛牽鼻子。哈哈,可惜你賀臭蛇不是道士,要麼和尚還得找根繩子牽你一牽。”口裡說笑,手中木棒翻飛,著著進逼。

白袍人閃身飄退,揚眉道:“老賊禿,天地雖大,大不過一個理字。灑家從沒招惹過你,當年你和蕭老怪以多欺少,把我逼出中原也罷了,如今我才返中原,你就追了灑家幾千裡,這算什麼道理?”

“嗡”的一聲,九如將銅鐘重重擱下,烏木棒就地一頓,冷笑道:“賀陀羅,你還有臉說這個‘理’字?你一入中原便殘殺三百多人,姦淫六十餘人,無惡不作,當真百死有餘。”

賀陀羅哼了一聲,不耐道:“那些廢物,生來就是給灑家練功用的,殺幾個打什麼緊?至於那些女子,能得灑家垂青,那是她們的福氣。”

九如目光如炬,在他身上轉了兩轉,煞有介事地點頭說:“賀臭蛇,你放屁也放得很有道理。”下一瞬卻一棒揮出,賀陀羅扭身讓過來棒,厲聲道:“今日有你無我!”從肩頭撤下一支奇形兵刃,手柄居中,四方各有尺許刀鋒,彎似殘月,冷若秋水,形同一個大大的“卐”字。

九如識得這兵刃名叫“般若鋒”,不由笑道:“掏傢伙麼?”接著棒法轉疾,大喝一聲:“去!”大鐘呼的一聲,向賀陀羅當頭壓到。

般若鋒一閃,將銅鐘劈成兩半。九如長笑一聲,棒如快鳥穿林,透過兩片銅鐘,點向賀陀羅的心口。賀陀羅身若無骨,曲折避過。般若鋒滴溜溜地轉動,便如擎著一輪明月,向九如翻滾殺來。

公羊羽平生自負,見九如出手,不肯彈琴擾亂。轉眼凝視蕭千絕,笑道:“賀臭蛇有老和尚作陪,咱們也了斷了斷。”

蕭千絕冷冷道:“正合我意。”意字未落,公羊羽大袖飄飄,軟劍刺到他的面門。蕭千絕身形搖晃,雙掌忽刀忽劍,忽槍忽戟,一瞬間變了七八種招式,擋住公羊羽狂風般一輪劍刺。公羊羽殺到興起,縱聲長嘯,劍若風吹落花,月照流水,出乎性情,任乎自然。

蕭千絕眼見徒手難以抵敵,自袖間取出蘆管。他的“天物刃”本是內勁,要旨在於“天下萬物皆為我刃”。運之拳掌,血肉化為刀劍,運之紙頁草莖,也如鋼刀鐵棍,無堅不摧。他將蘆管拈在指間,“刷刷刷”凌空刺出。五寸長的一段細管,氣勢卻不弱於天下任何兵刃。

四大高手捉對兒廝殺,梁蕭瞧得眼花繚亂,不知從何看起。看過九如、賀陀羅一對,又錯過公羊羽與蕭千絕;專注後者,又錯過前者。

鬥了一會兒,賀陀羅閃避之際,忽見公羊羽背對自己,心生毒念,抽冷子避開九如,一揮般若鋒,偷襲公羊羽。公羊羽反劍擋住,轉身凌厲還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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