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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氣度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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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氣度胸襟

第81章:氣度胸襟

風憐見梁蕭佔了上風,心中喜樂,拍手笑道:“對呀,這就叫做末流者比招式,二流者比內功,第一流的高手比得乃是氣度胸襟。”她把梁蕭的話原樣搬出,釋天風大覺入耳,心生感嘆:“小丫頭年紀不大,卻能說出這等道理。不錯,第一流的武功也要第一流的人物來使。”

梁蕭雖被“太乙分光劍”壓制一時,但他深信無論什麼功夫,使得久了都不免流露不諧之處,只須緊守慢擋,以待其弊。果不其然,鬥了半晌,對方漸生不諧,梁蕭伺機出劍,不時擾亂,迫得花氏兄妹唯有兩儀生出四象,始終達不到四象生八卦的地步,更不用說復歸混沌、結成太極劍圈了。此消彼長,兩人劍法不諧處越來越多,梁蕭的劍法越來越強,鬥了一會兒,忽喝一聲:“著。”天罰劍抖手一挑,花慕容長劍脫手,嗖地向遠處落去。

這時人影一閃,花無媸凌空接下長劍,叱道:“慕容且退。”一閃身,搶到花慕容身前將梁蕭接下。母子連心,“太乙分光劍”威力陡增,一時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又將梁蕭劍光壓住。梁蕭漸入佳境,心性通明,拆了七八招便已瞧出端倪:這對母子雖然知音解意,配合甚洽,但性情卻不甚相得。花無媸秉性陰柔,心機深沉,是故劍意綿綿不盡總是留有餘力。花清淵沖淡優容,當攻不攻,當守不守,劍上少了一股所當披靡的霸氣。是以二人劍法均偏陰柔,無以互補,禦敵有餘,取勝不足。梁蕭瞧出這一不諧,退讓數招,立施反擊,刷刷數劍便將花氏母子結成的太極劍圈一舉擊破,重新打回八卦之形。

釋天風嘆道:“空有不世劍法卻發揮不出,真是叫人氣悶。”風憐心中得意,笑道:“你氣悶不打緊,我看得舒服就好。”

這時山光如酒、日已西斜,晚風悠悠在湖上吹起如皺漣漪,忽聽石陣中傳來清朗吟聲:“莫聽穿林打雨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眾人掉頭望去,石陣中悠然行出一人,斗笠蓑衣,大袖飄飄。天機宮眾人忽見有陌生人從“兩儀幻塵陣”中走出,都感驚疑。秦伯符喝道:“什麼人膽敢擅自闖宮?”那人笑道:“我不過隨便瞧瞧,天機宮的人就是小氣。”雲殊聽得耳熟,心念一閃,脫口叫道:“師父麼?”那人輕輕一笑,摘去斗笠,烏須長眉,逸興遄飛,不是公羊羽是誰?

秦伯符心想:“原來是公羊先生,難怪能在石陣中來去自如。只是他怎地不從湖上來卻從天機宮裡出來。”雲殊上前兩步,一膝跪倒,叫道:“師父!想死徒兒啦……”師徒兩人一別十年,雲殊話未說完已自哽咽。公羊羽眉頭一皺,搖頭道:“還是這麼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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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殊聞言,只得忍住悲慼,說道:“師父,你怎麼來了?”公羊羽冷冷道:“我不來,你收拾得了嗎?”雲殊不禁面紅如血,大感慚愧。花慕容見了公羊羽,心中波瀾頓生,移步上前,低聲道:“爸爸,你來了麼?”公羊羽點點頭,輕嘆道:“慕容,你還好吧?”花慕容手捻衣角,默然不語。

梁蕭重現中原,訊息傳遍江湖,公羊羽無心聽到,又聽說花鏡圓落入他手,饒是此老性情乖戾也忍不住匆匆趕來。但他不願被天機宮察覺,是以趁夜潛入,藏身“兩儀幻塵陣”中。他久別此地,在石陣中待得久了不禁起了懷舊之思,趁宮內眾人外出等候梁蕭,入宮閒逛。

睹視舊居,公羊羽回想以前種種,不勝唏噓,走著走著來到向日書房,但見房中陳設如故,筆硯宛然,往日所愛書籍一本未動,桌椅几凳格外精潔,再看年少時寫下的詩詞楹聯,也是歷歷如新。公羊羽一路看下去,心中不覺痴了,到最後,在樹林中尋了個幽僻處坐了下來。

多年來他走過千山萬水,遍尋不著了情的蹤跡,而今歲月蹉跎,年事漸高,胸中那份如熾情感也漸漸淡去,此時獨自靜坐,沉恨細思,只覺自己畢生一任性情,空負虛名,對妻兒卻虧欠太多,傾盡餘生也償還不盡,唯有抱愧長眠地底。他想來想去,生出不勝之悲。如此恍惚已久,不覺時光已逝,抬頭看時,已是黃昏。他想天機宮高手盡出,人多勢眾,當下也不著急,不慌不忙出了石陣,正好瞧見花無媸母子聯劍對敵。

公羊羽細觀鬥場不禁擰起眉頭。釋天風見他,不禁喚道:“老窮酸,你來得好啊,老夫滿天下找你練手,有心不如碰巧,咱們這就切磋切磋。”公羊羽目視鬥場並不理會。釋天風頓足上前,淩水月拉住他道:“公羊先生有要事,你別煩他。”釋天風道:“我跟他切磋武藝,也是要事。”淩水月臉色一沉,瞪眼怒視,釋天風頓生畏怯,縮頭縮腦地退到她身邊。

花無媸母子聽見公羊羽來到,心神都是一亂,劍法露出破綻。梁蕭眼見又來一個強敵,忽使一路“渾天三絃劍”,天罰劍大開大闔,抖起數個老大劍花,縱橫交錯,正斜互連,劍花裡夾雜直劈斜刺之術,頓將花無媸母子逼得接連後退。公羊羽瞧到這裡,忽地動步,拂袖將花清淵帶到一旁,嘆道:“這一陣讓我來吧。”

風憐怒道:“不要臉,說好單打獨鬥,現在又是二打一,又是車輪戰……”還要措辭再罵,忽見公羊羽袖中吐出一道青虹,清光流動,分明是口寶劍。她心念忽動,急道:“師父,這是青螭劍,新劍已鑄,舊劍當亡,快將它砍斷了。”她從小聽祖父說過青螭劍的模樣,是以一眼認出。

梁蕭聽得這話,猛可想起歐龍子說過的話。鑄一劍,斷一劍是精絕族的族規,也是守劍者必遵的約定,當下不再遲疑,忽向花無媸急攻兩劍,公羊羽揮劍來救,梁蕭倒轉劍鋒,天罰劍閃過一道紫芒,忽地纏住青螭,兩劍相交,叮的一聲,青螭劍斷了三寸長一截。

青螭劍鋒利冠絕天下,今日忽被截斷,公羊羽不由大吃一驚,猛然省悟道:“梁蕭,這劍是歐龍子新鑄的?”梁蕭道:“不錯。” 說話間,兩人兀自快劍急攻,公羊羽此次小心翼翼,斷劍屈曲如蛇,再也不與天罰劍相交,口中道:“歐龍子可還好嗎?”風憐見了青螭劍,已知公羊羽是前代守劍之人,心中敬意油然而生,聽他一問,含淚答道:“爺爺以身殉劍,已經去世了。”

公羊羽飄退數尺,錯愕道:“你是他孫女?”風憐點了點頭。花無媸見公羊羽停手,獨劍難支,也只得退在一旁。公羊羽沉默片刻,對梁蕭道:“這劍叫什麼名字?”梁蕭道:“天罰。”公羊羽又沉思片刻,仰天嘆道:“歐兄求仁得仁,可敬可嘆!不過他鑄成此劍卻選了你做守劍之人,真叫人想不明白。天罰天罰,代天罰罪,卻不知歐兄之意是讓你罰人還是罰己。”說著眉間頗有嘲意。

梁蕭沉吟道:“既罰自己,也罰他人。”公羊羽笑道:“這話答得好。”與花無媸對視一眼,心中各自明白,這對頭劍法通神,掌上更有無雙神劍,今日若將他放走,實在後患無窮。他二人果決善斷,雖然彼此怨恨半生,但一遇如此強敵又生出敵愾同仇之意,公羊羽朗聲吟道:“天清地濁!”花無媸應道:“乾坤定矣!”兩人並肩出劍,刷刷刺向梁蕭。

梁蕭無法可想只好揮劍抵擋。剛接數劍便覺不妙,這對怨侶攜手,威力超乎想象,一轉眼,二人連攻十餘劍,梁蕭竟沒還得一招。卻不知公羊羽和花無媸同感奇怪,他二人已有數十年未曾一起練劍,不料此時聯劍合擊,竟然神明意會,得心應手較之往昔猶有勝之。

梁蕭一邊退讓,一邊默察不諧之處,卻是一無所獲,只覺這二人招式變化相宜,神氣交融無阻。公羊羽鬥得性發,彷彿又回到少年時光,與花無媸琴瑟相偕、同創劍法的光景,那時的眉梢眼角記憶猶新,他忍不住瞧了花無媸一眼,心中感慨萬千:“端沒料到,我二人還有聯手對敵的一天!”花無媸看他眼神,也知他心中所想,心頭不禁一酸,不知為何,此人對她那等決絕,她對此人卻難以忘懷,宮中公羊羽所留的楹聯詩詞一無所變,書房陳設也仍如故往,每日她總會去那裡小坐半晌,追思往昔,不勝傷感,有時候午夜驚回,心中也盡是他的影子,一時也不知自己到底愛他,還是恨他,愛恨交纏,叫人苦惱。思忖間,忽聽公羊羽朗聲道:“雷風相薄。”花無媸心旌動搖,應聲道:“水火不射。”四象生變,八卦相蕩,劍法更趨凌厲。

梁蕭越鬥越驚,心想:“按理說,這對恩怨夫妻最該南轅北轍才是,怎會使出如此渾然無極、上達天道的劍法?”忽聽公羊羽一聲疾喝:“陰陽化生。”花無媸應道:“太極成矣。”劍法圓轉,太極劍圈結成,梁蕭如陷汪洋大海,唯有苦苦支撐。

花清淵瞧到這裡,禁不住熱淚盈眶,回頭顧望,花慕容也已淚流滿面,他明白妹子心意,握住她的纖手將她攬入懷裡,花慕容肩頭顫抖,低聲抽泣。他兄妹自幼便有一個心願,便是指望父母重歸於好,誰想竟在如此情形下得償所願。他二人深明劍理,情知若非父母心心相印,決難將“太乙分光劍”使到這個地步,花清淵不由想道:“若非梁蕭,恐怕也無今日。”心中油然生出感激,揚聲叫道:“爸爸、孃親,將此人降伏即可,不要傷他性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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