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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黃河九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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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黃河九曲

第64章:黃河九曲

風憐微笑道:“師父你過謙啦,那也叫微末功夫,別人的功夫豈不比針眼兒還小?”梁蕭道:“又胡說了,任是哪門武功練到絕頂都有可取之處,你別要學了點兒本事,就敢小覷天下英雄。”風憐翹起鼻子,冷笑說:“你又作臉作色麼?哼,做師父就了不起嗎?我有你一半厲害,天底下誰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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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蕭搖了搖頭,無言以答。一路上,他也曾幾度擺出師尊架勢,欲要管束管束這個女弟子,哪知每到緊要關頭,風憐便撒嬌弄痴,頂嘴矇混,梁蕭被她三言兩語一說,端的沒了脾氣,空負師父之名卻無半點尊長威嚴,好在他對這師徒虛名不甚在意,爭辯幾句也任她去了。

風憐初到中原,不免事事好奇,一路詢問,梁蕭無不耐心解答。二人沿河而行,梁蕭說著說著,豪興煥發,大言水利:在何處築壩,在何處分流,在何處架設水車,又在何處開渠灌溉,說到得意之處,大有圖畫山川、疏理天下的氣概。風憐自與梁蕭結識,從未見他流露出這般風采,瞧那眉眼神氣,不覺痴醉,至於那些高談闊論,當然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二人邊說邊走,風憐忽指河岸邊一座寶塔,問道:“師父,那是什麼塔?”梁蕭道:“那是開封鐵塔,號稱天下第一塔,下方是前朝故都汴梁,昔日冠蓋神州,繁華不盡。可惜歷經兵災河患,凋零衰敗,盛景不再了!”說著長嘆一聲,大有惋惜之意。風憐也覺可惜,又問:“可還剩下什麼好去處麼?”梁蕭沉吟道:“我記得距鐵塔不遠有一座‘九曲閣’,毗鄰河堤,大可臨風把酒,看黃河九曲,浩蕩奔流。”風憐喜道:“好啊,瞧瞧去。”梁蕭抬頭看看雲色,但見密雲疊起,心知大雨將至,當即答允,二人快馬加鞭,望九曲閣而去。

抵達閣樓前,斜雨如絲,淅瀝灑落。兩人棄馬上樓,方才坐定,便聽一陣踢踏聲傳來,從樓底走上一個儒生,方巾歪戴,下巴削尖,手裡搖了一把竹扇。酒保瞧見,慌不迭叫道:“啊喲,吃白食的又來啦!”張開雙臂,便要趕人。

儒生當堂一坐,笑罵:“放你娘的屁,今天你說老爺白吃,老爺偏不白吃。”轉手從袖裡掏出一錠大銀,啪地扔在桌上。酒保且驚且喜,掂過真假,笑道:“賈秀才,你從哪兒偷來的?大相國寺還是何員外家?”儒生翻起眼白道:“你狗眼瞧人麼?這銀子又白又亮,怎會來路不正?王小六,屁話少說,大爺拿銀子定下這桌酒席,你千萬記住了。”

酒保牙縫裡透出冷笑,說道:“賈秀才,日前你還欠掌櫃一兩六分銀子,怎麼算?”賈秀才刷地一聲開啟摺扇,露出黑油油的扇面,懶聲說道:“你沒長眼麼?老爺今日闊了,區區小錢,何足掛齒。”酒保平日與他胡鬧慣了,聞言道:“好好,今天你權且裝一回老爺,來日裝孫子的時候,我再與你計較!”走出兩步,儒生又招呼道:“王小六,你先給老爺打一旋上色好酒,漱漱口,潤潤喉嚨。”

酒保心裡暗罵,悻悻下樓。風憐低聲道:“師父,這人做什麼的,臉皮可真厚。”梁蕭心想你也瞧出他窮措大,裝闊人,當下笑道:“他大約是落第秀才,功名無著卻又心高氣傲,不肯屈人!”他兩人小聲議論,忽聽那賈秀才拖長聲氣道:“他媽的,背後說人閒話,當心嚼了舌頭!哼,誰又告訴你老爺是秀才了?”

梁蕭與他相距甚遠,聲音又小,不想這儒生耳力極好居然聽見,梁蕭笑道:“抱歉,敢情閣下是假秀才,真假之假,卻不是姓賈的賈。”那儒生笑道:“誰又說是真假之假?老爺就姓賈,大名上秀下才,合稱賈秀才。”他嘴上笑嘻嘻,口氣卻很不遜,梁蕭還沒在意,風憐卻怒目相向。

賈秀才衝她嘻嘻一笑,道:“胡孃兒生得俊,不若嫁給賈某做個便宜媳婦兒!”風憐雙頰漲紅,握緊粉拳,梁蕭卻一皺眉,擺手道:“勿與這妄人計較,平白自低身份!”話音才落,又聽賈秀才笑道:“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華夏之無也’,爾等蠻夷鼠輩,混同禽獸,哪兒還有什麼身份?”

梁蕭一愣,想起自己與風憐都是異族裝束,風憐碧眼雪膚,一瞧就是胡人。而今元人治國,胡漢有如寇仇,無怪此人口出不遜。只不過胡強漢弱之際,他膽敢當面辱罵胡人,倒也頗具膽色,當下笑笑,懶得理會。風憐見他不動聲色,禁不住好生氣悶。這時忽聽身後一個稚嫩童音笑道:“有趣,有趣。”風憐更惱,回頭一瞧,不遠處坐了一個俊美男童,約摸十歲,頭戴二龍搶珠冠,身著白緞袍子,手中握了一把泥金小扇。

風憐瞧這小孩粉團也似一張小臉,偏生裝扮成大人,不由心頭一樂,撲哧笑出聲來。小孩猜到她笑什麼,小嘴一扁,眼有慍色。風憐更覺滑稽,望著梁蕭偷笑。

不多時,酒保端上酒水。賈秀才接過,斟滿一盞,灑在地上。這酒是上好汾酒,酒保瞧得肉痛,忍不住叫道:“死窮酸,你瘋了麼?”賈秀才不理他,一斂疏狂神態,嘆道:“這一碗是敬文天祥文丞相,今朝是他的忌辰。”酒保臉也綠了,手中托盤哐啷丟開,叫道:“賈秀才,你胡說什麼?”賈秀才兩眼一翻,喝道:“閉上你的鳥嘴,老爺請人喝酒,關你屁事?”酒保氣得發抖,戰聲道:“你……你……死人能喝什麼酒?”

賈秀才抬起臉來,長聲吟道:“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聲調沉鬱,胸中似有無窮悲憤。吟罷,賈秀才喝光盞中殘酒,冷笑道,“有人雖死,丹心永照,有人雖活,卻不過是一具腐臭皮囊。當年文丞相被囚大都,三載不屈,壯烈赴義;而今的讀書人,個個只知卑躬屈膝於外族,貪求功名於韃虜,沒幾個有骨氣的東西,可恥乎,可悲也……”酒保聽他口無遮攔,越說越不堪,劈手揪住賈秀才的胸衣,發急道:“你再說,我丟你下去……啊……”慘叫聲中,酒保龐大身軀騰空而起直往樓下栽去。

旁人都感錯愕,梁蕭卻知這賈秀才身懷武功,酒保伸手拖他反被他劈胸拽住,拋了出去,但他出手太快,尋常人看不明白。風憐也看見了,心想這無賴本事不小,又聽一聲驚呼,酒保身如擲丸,忽又飛上樓來,不偏不倚砸向賈秀才。賈秀才笑道:“來得妙。”伸出摺扇,在酒保腰上一撥,將他翻轉過來,可樓下那人這一擲氣力太大,酒保兩腳著地仍是收勢不住,滴溜溜衝向梁蕭。他又驚又怕,大聲慘叫,梁蕭卻不動神色,隨手托住酒保的腰脊,酒保陡然止步,但覺雙腿綿軟,撲通坐倒,臉上早已失去血色。

賈秀才心中暗凜,這一撥借力打力本有數百斤力道,存心將梁蕭撞個人仰馬翻,不料這異族人舉重若輕,漫不經心將人扶住。正自驚疑,忽聽樓梯上咚咚咚巨響傳來,夾雜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不一陣就見一個肥胖腦袋從樓梯口鑽了出來,臉上肥肉堆積幾乎不見五官,滿身贅肉隨他舉步登樓一抖一顫,汗水淋漓。

賈秀才盯著這人,眼中露出訝色。那人徑直走到他桌邊,拉開一張板凳坐下,卻聽咔嚓一聲,板凳斷作兩截,那人跌坐在地,幸得樓板厚實,輕響了一聲將他穩穩托住。那人呼呼喘氣,嘟囔道:“就坐地上,就坐地上!”賈秀才還過神來,吃驚道:“白老二,是你?”那人小眼中迸出怒意,粗聲粗氣地道:“賈老三,你裝作不認得老子麼?哼,你欠我五百兩雪花銀子呢,還來!”

賈秀才望他半晌,突然捂著肚皮哈哈大笑。白老二大怒道:“笑你祖宗。”抓起地上兩條斷凳,一左一右向賈秀才擲過去。賈秀才頭一低,摺扇左右兩撥,撥得一條斷凳穿窗而過落入河裡,另一條撞在牆上。白老二跳起來揮掌,賈秀才後退半步,擺扇笑道:“白不吃,慢來,你這樣子可打不過我。”白不吃叫道:“廢話少說,還銀子來。”賈秀才笑道:“白不吃,咱倆也算是結義兄弟,區區五百兩銀子何必些些計較。”

白不吃啐了一口,罵道:“屁的兄弟,那銀子一半是借的,一半是你騙的,老子可以在銀子上吃虧,卻不能被人糊弄。”賈秀才眼珠亂轉正謀對策,忽聽樓下有人咯咯笑道:“白不吃說的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賈秀才你騙人錢財更加不對了。”黃影一閃,一個女子懷抱琵琶,俏生生站在樓心。風憐暗道:“這人輕功好俊。”

女子杏黃衫,綠襦裙,年約三旬,長相清麗,眉心一點硃砂痣平添幾分英氣。賈秀才不急不惱,笑道:“金翠羽,你什麼時候與白不吃勾搭上了?”黃衫女子罵道:“你這挨千刀的破落戶,舌頭上長瘡爛到你肚腸。老孃這可是持平之論。”賈秀才笑道:“好好,今兒賈某勢單力薄權且認了。白不吃,咱們來賭一把,你勝了,銀子我雙倍還你。你若輸了,五百兩銀子就當掉進了河裡。”金翠羽道:“破落戶,你又想什麼鬼點子?白二哥,千萬不要著了他的道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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