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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大違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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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大違本性

第1章:大違本性

花曉霜菩薩性子,也大為生氣,說道:“無故折人手足,好生可惡!蕭哥哥,我們逮住兇手,非讓他認錯不可。” 梁蕭冷笑不語,心道:“豈止認錯,逮住了他,非折斷他的手腳不可!”

此後每走一二十裡地,前方就有慘叫。或是逃難返鄉的難民,或是走鄉竄鎮的貨郎,或是村野農夫,或是市井百姓。一個個斷手折足,號呼痛哭。梁蕭一路走去,心情越發沉重,到得次日,忍不住道:“這事古怪得很,兇手十九衝我們來的。”花曉霜道:“他若與我們有過節,何不直截了當報復,卻把怨氣撒在別人身上?”梁蕭道:“你尋思尋思,每每聽到叫聲,要麼在西北,要麼在東北,雖然忽東忽西,曲曲折折,終歸不離北方。我們一旦偏離,就有叫聲傳來!看起來,他是要引我向北。”花曉霜發愁道:“那如何是好?”

梁蕭想了想,冷笑道:“他要我向北,我卻偏要向東,看他現不現身!”花曉霜猶豫道:“若他並無此意,只愛折人手足呢?我們向東去了,再有百姓折了手足,豈非無人救護?”梁蕭無言以對,微微皺眉。花曉霜又說:“他要我們去北方,我們就去北方,順了他的意,他想必不會傷人。”梁蕭深感此法大違本性,不悅道:“這惡人鬼鬼祟祟,其中必有陰謀。只我一人,與他周旋也無妨,你與昺兒若有閃失,如何是好?”花曉霜嘆道:“可是若向東走,今生今世,我心裡都不會踏實。”二人對視無語,花生卻焦躁起來,嚷道:“梁蕭,太陽落山啦!錯過了宿頭,可沒有飯吃。”梁蕭怒道:“用不著你教訓!”背起趙昺,大步向北。花曉霜見他答允,心頭一甜,快步跟上。

眾人一意向北,果如花曉霜所料,傷人之事大減。梁蕭索性定下心來,看他有何伎倆。這麼渡過黃河,忽忽月餘。遙見大都輪廓,舉目望去,一座巨城橫亙北方,南有伏龜之形,北有騰龍之勢,門若獸口,廣吞八方之財,池比鴻溝,浩聚百泉之水。城南處一隊士兵森然羅列,正在搜查入城行商。梁蕭遲疑間,正欲上前,忽聽有人叫道:“王老弟,你如何在這兒?”

梁蕭但覺背後風起,一反手將來人手腕扣住,忽覺來人並無武功,忙又放手,回頭看去,那人黑鬚及胸,面龐瘦削,不由吃驚道:“郭大人?”花曉霜、花生見他與人說話也各各止步。

來人正是郭守敬,不待梁蕭多言,扯住他笑道:“王老弟,你我緣分不淺,一別多年,竟在這裡遇上。”一邊說話,一邊拉住梁蕭向後。梁蕭聽他稱呼自己“王老弟”,心中十分納悶。

郭守敬面上含笑,眼神卻遊移不定,來到一輛馬車後面,左右瞧瞧才低聲說:“梁大人,你忒膽大了!這城中的守衛大多是你南征舊部,十有八個認識你,貿然入城不是自投羅網嗎?”梁蕭微微動容,嘆道:“也罷,我進城了!”郭守敬握緊他手,笑道:“當日聽說梁大人身故,郭某恨不能以身相代,卻不料是謠言。今日遇上,怎能放你過去?”梁蕭苦笑道:“郭大人你可把我鬧糊塗了,不放我走,難道要拿我見官?”郭守敬作色道:“你把郭某人當什麼人?你坐我馬車,我送你入城,你便要走也得去我府裡盤桓幾天。”梁蕭道:“梁某大罪之人只怕連累足下。”郭守敬擺手道:“你我以學論交,不比他人,梁大人再推辭,那就是瞧我不起了。”

梁蕭心中一暖便不推辭。郭守敬轉身叫來馬車,他原本攜眷出遊,便命妻妾合乘,騰出一輛馬車。梁蕭抱趙昺與花曉霜同坐,郭守敬又讓家僕接下花生的行李,牽來一頭毛驢與他代步。

馬車經過城門,暢行無阻,花曉霜悄聲道:“蕭哥哥,你這位朋友是誰?”梁蕭將郭守敬的來歷說了。花曉霜恍然道:“是他!”梁蕭怪道:“你認識他?”花曉霜道:“我聽奶奶說過,這位郭大人是紫金山一脈劉秉忠的弟子。劉秉忠精通水利星算之法,有經天緯地之術。奶奶說過,論學問他本不差,只可惜他輔佐蒙古皇帝,大節有虧,故而大家都瞧他不起。”

梁蕭沉默半晌,忽道:“曉霜,郭大人也為蒙古人出力,你會不會瞧不起他?”花曉霜一愣。梁蕭又道:“郭大人治河修橋、修訂曆法,盡力為天下百姓做事。若能如此,在蒙在漢又有何分別?”花曉霜想了想,笑道:“我懂了,這就叫‘不羞汙君,不辭小官。進不隱賢,必以其道’!”

梁蕭皺眉問道:“這話怎講?”花曉霜道:“這是孟子讚賞柳下惠的話,說他不以侍奉惡毒的君主為恥辱,不以官職卑賤而推辭,做官必定竭盡全力但絕不改變操守。”梁蕭嘆道:“不變操守,難免吃虧。”花曉霜道:“是啊,所以孟子又說他‘遺佚而不怨,阨窮而不憫’,遭到遺棄卻不怨恨,身處困窘而不發愁。”梁蕭默然點頭。

有頃抵達郭府,是夜郭守敬設宴相待。須臾飯飽,他安排廂房供曉霜、花生歇息,自將梁蕭延至書房,著童子烹茶,相敘別情。片時茶沸,郭守敬摒開僕童道:“梁大人,自你反出南征大軍,聖上雷霆震怒,三日沒有臨朝。伯顏大人也幾乎獲罪,幸得群臣力保,方才脫身。”

梁蕭捧茶不語,郭守敬嘆息一陣,又說:“不過,你那部將土土哈、李庭好厲害。和林一戰,他二人大破西方諸王奪回成吉思汗的武帳,生擒蒙哥之子昔裡吉,繼而討伐東方諸王又獲全勝,軍功赫赫,威震朝野……”梁蕭擱下茶碗,道:“郭大人,這些事不要提了。”郭守敬知他心意,嘆道:“也罷,不談國事。”起身抱過一堆卷宗,“梁大人還記得我在揚州說過的話麼?這些卷宗,是各地官吏辛苦測來的天文資料,但非大人神算,不能釐定!”

梁蕭翻看卷宗,隨口問道:“曆法的名字定了嗎?”郭守敬道:“聖上有言:‘海內一統,天授其時’,故名《授時歷》。”梁蕭嘆道:“說來好聽,什麼天授其時,若沒有屍山血海,哪兒有他孛兒只斤的天下?”郭守敬笑笑不語。梁蕭也不願多說,鋪開草箋對著燈燭援筆推算,郭守敬則在一旁運籌,兩人算至二更天上方才各自歇息。

從此以後,梁蕭在郭府隱而不出,潛心修訂曆法,郭守敬闢出一間小軒與他居住,並派心腹照應。郭守敬長年治水觀星,耽於學問,平日最愛談天論地、運籌算數,只苦於少有知已。梁蕭一來,令他欣喜欲狂,白日主持天文測量,時辰一到便匆匆回府與梁蕭製作儀器、推算曆法。二人志趣相得,言語投機,說到要緊處,須臾不忍分離。郭守敬索性在軒中支起一榻與梁蕭聯床夜話。這麼一來,一幹妻妾獨守空房不免有些怨言。

半月時光一晃即過,花曉霜閒著無事,白日助梁蕭推算曆法,夜裡挑燈研讀《神農典》。以往風塵困頓難得有此閒暇,如今安頓下來,她捧卷細讀,領悟良多。這一晚,她將《神農典》四卷讀罷,合卷沉思:“婆婆說得對,用藥之道彷彿武功,以之救人則為藥,用之傷人則為毒,是藥是毒不在藥物,而在醫者本心。”她望著燭火,遙想世上疫病橫行,自己閒散度日大違醫者良心,想了半夜方才解衣入睡。

次日用罷早飯,花曉霜說道:“蕭哥哥,我也閒了大半個月了,今日天氣大好,我想上街設攤與人看病。”梁蕭道:“我陪你去。”花曉霜笑道:“那可不成,推演曆法是澤被千秋的大事,耽擱了你,我就是古往今來的大罪人。我問過府裡的嬤嬤,斜對郭府大門有個功德牌坊,算命的、賣果子的都在下面營生,我就去那裡,有花生相陪,你大可放心。”梁蕭修訂曆法,算到緊要處不忍放開,又聽說只在左近便應允了。

花生早得了信兒,將針藥桌凳收拾妥當,身著直綴僧衣站在庭心等候。趙昺青衣小帽扮作燒火童兒,笑嘻嘻地拉著花生衣角,兩人在府裡悶得久了,都想上街透一口氣。梁蕭叮囑:“別走遠了,申酉時分我來接應,若有不妥,花生先來報我。昺兒莫要頑皮亂跑,更別向人說起你的名字……”二人嫌他囉唆,嘴裡嘻嘻哈哈答應,兩條腿早已溜出門去。

出了門果見一個牌坊,頂上鐫著“功高嶽穆”四個大字。三人徑至坊下支起攤子,插了一個白布標兒,上標“懸壺濟世”。待了半晌不見人來,花曉霜面嫩,不敢學梁蕭強拉病人,只好呆呆坐著。花生向她討過幾枚銅錢,領趙昺買果子吃,留著吃剩的棗核兒,兩人趴在地上當作彈子玩耍,一來二去,倒也歡喜。

過得片刻,忽聽遠處傳來嗚嗚之聲,好似法螺鳴響,跟著便見人群如潮水湧上街頭,再聽忽剌剌馬蹄聲響,數十匹高頭大馬如風馳來,馬上騎士一色的紅袍金箍、頭陀裝扮,手揮長鞭,大聲呼叫。人群左右避讓,頃刻將大街兩側塞滿,居中留出兩丈寬一條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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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曉霜被人浪一衝早已不辨東西,攤兒又被幾個無賴子撞翻,好容易收拾妥當,四下一望,不見了花生與趙昺。她大驚失色,叫喚兩人名字,可人聲鼎沸,叫聲根本傳不出去,好容易擠到前排,只見西邊數百喇嘛黃衫皂靴,迤邐而來,當先百人分列兩行,羽葆交錯,寶瓶生輝,金劍光出,銀輪常轉。人群中聳起一頭白象,披金掛銀,瓔珞宛然,象背上負了一座純金大轎,四面中空掛著珍珠簾子,隱約可見一個盤膝靜坐的黃袍喇嘛。數百名喇嘛口誦經文,手中的圓筒骨碌碌地轉個不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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