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了手機,點開了一段影片,放給了季新海看。
畫面中,一個身穿囚服的年輕人此時被警衛要求走進房間,房間裡什麼都沒有,至少在季新海看來是如此。
年輕人被關在了房間內,起初一切都很平常,年輕人撓了撓頭,覺得疑惑,自己來這裡幹什麼,難道就是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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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五分鐘,男子開始出現焦慮、緊張的表情和動作,開始四處張望,似乎有某種捕食者在暗處伺機而動。
再過了十分鐘,年輕人表現出狂躁不安的神情,恐懼的使勁拍打房門,但是警衛並沒有要把房門開啟的意思,只是在外面值守著。
五分鐘後,年輕人驚恐地癱軟在角落,望著斜對面,似乎存在什麼魔鬼。
又過了五分鐘,年輕人將自己身上的識別卡摘了下來,隨後在頸動脈處劃出了一道鮮紅的傷痕。
頸動脈噴濺出大量血液,年輕人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在影片的最後,一個人形實體若隱若現的展現在年輕人對視的方向。
季新海一臉驚疑的望著中年男子,影片確實十分驚悚,他膽戰心驚的同時依舊懷疑這可能只是中年男子故意嚇唬他,並沒有開口。
男子幹坐了一會兒,臉色逐漸陰沉,他掏出對講機說道:
“來人,把這人送去做實驗!”
兩名士兵闖了進來,他們解開了季新海的手銬,直接將他拖出審訊室。
“別!別!我說!”季新海慌張起來,他可不想死,他還有大好年華要度過,他不斷掙扎著乞求道。
“這才對嘛!”中年男子臉上的陰沉瞬間化為和藹的樣子,這讓季新海覺得有些背後發涼。
季新海再次被帶回了椅子上,男子提醒道:
“這次如果再撒謊,那就直接送去實驗室了!”
和藹的臉色下,語氣暗含著威脅的殺氣。
“我坦白!”季新海停頓了一會兒,稍微咽了口水,緩解剛才的驚嚇,但是生怕這幫人以為他又變卦,又急忙繼續說道:
“我只是剛好路過那邊,然後聽到了慘叫聲,作為一名警察,制止犯罪是我的工作職責,只是沒想到被你們給發現了行蹤,這只是一場誤會!”
“不信你們可以查一下當時的監控!”見男子還有些半信半疑,季新海繼續解釋著。
男子這回確信季新海沒有撒謊,這個也從臉部細節中看得出來。
“那你為什麼撒謊!”男子繼續追問道
“主要是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季新海一臉無奈的解釋。
“你所說的我會求證的!”男子起身離開了審訊室,兩名士兵似乎接受了命令,走了進來,緊緊握住季新海的兩隻手臂帶離了審訊室。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季新海看著四周有些疑惑,這不是之前去審訊室的那條路。
“送你回家呢!”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季新海聽聞後大驚失色,當即跪在地上,乞求兩人
“我已經坦白了,怎麼還要拿去試驗?我不想死啊!”那哭喪著的臉比死人塌樓還難看。
“得了!誰要你的命啊!是純粹的送你回家”士兵停了下來,看著季新海,有些哭笑不得。
季新海再次被押著繼續往前走,此時來到了一房間的門口,季新海以為這是要送他進去裡面搞那些恐怖實驗,頓時心生恐懼,顫顫巍巍地再次求情,希望兩位士兵能夠網開一面。
倆士兵被季新海整的很不耐煩了,任憑季新海叩頭跪拜,直接將季新海摁在了一張大床上。
倆名士兵分工明確,一人按壓著季新海,另一人則找到了一個針筒,往裡面注射了一些不明透明液體,隨後走到了季新海面前。
季新海瞳孔一縮,眼睛瞪大,大喊著:
“不要!不要!……”喊得聲嘶力竭,但是士兵還是不為所動。
士兵簡單的為季新海做了下打針前的簡單流程準備,季新海這時候才覺得,普通打針是多麼的幸福,至少不至於走到生命的盡頭,雖然這些是他盲猜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士兵拿起了光滑發亮的針頭,戳在了季新海的上,按壓針筒,將液體全部注射入季新海體內。
季新海還沒喊出“不要”二字,眼前就變得愈發模糊,天旋地轉,眼皮子禁不住的耷拉下去。
縱使季新海再怎麼堅持,求生欲再怎麼強,終究戰勝不了疲倦,直接昏睡了過去。
季新海進入了一個混沌世界,那裡到處都是他的記憶片段,除此之外,就是黑暗。
他想要開口說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看或動。
由遠及近,從哇哇落地到最近被不明身份的人突然綁架,記憶片段都按時間線排列有序。
正當他疑惑地時候,眼前關於不明身份男子審訊他的記憶片段突然如同玻璃般破碎,然後化為一堆煙縷。
隨後,接二連三的記憶片段相繼碎裂並且化為塵埃,他有些措手不及,嘗試觸碰那些記憶片段。
他寄希望於保留住那些片段,結果一個踉蹌,掉進了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