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娜娜看來，陳當歸之所以幫她，是因為接受了胡曉芳的請求。
既然如此，無論她和杜小玉最後落得怎樣的下場，都不應該連累到陳當歸。
可現在，南林凱不僅不打算放過她們，還要對陳當歸趕盡殺絕！
這讓胡娜娜心頭如何能過意得去？
母親也肯定會因此內疚的！
“南林凱！”
胡娜娜擰著眉頭，沉聲道：“陳哥是為了幫我，所以才得罪的你……你不要牽連無辜！”
“無辜？”
南林凱指了指鼻子上的紗布，冷笑道：“老子他媽的在醫院裡吊了兩天兩夜的水，你告訴我他無辜？你就算跟我睡了，老子也不可能放過他！老子在京城這地界長那麼大，還從來沒人敢打過我！”
聽到這話，胡娜娜頓時焦急而歉疚地看向陳當歸。
她很想像陳當歸道歉，因為是自己連累了他，但卻不知怎麼說出口。
因為她實在將陳當歸連累得不輕。
而且，她現在也有些走投無路了。
趙小雨和陳靜還在冷笑，更加慶幸沒有站在胡娜娜那邊和南林凱作對了。
南林凱的父親那可是國內有名的大導演，跟著南林凱，自然好處多多，本來這個機會是胡娜娜和杜小玉的，可她們不願意啊。
望著趙小雨和陳靜得意的樣子，又看了看焦急而絕望的胡娜娜與杜小玉，陳當歸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聽到陳當歸的笑聲，眾人頓時一愣。
南林凱眯著眼睛，冷笑道：“你笑什麼？”
陳當歸微笑道：“笑三件事。”
“哪三件事？”
南林凱譏諷道：“裝腔作勢？”
陳當歸微笑道：“一笑你，你就真這麼肯定，你吃定我了？”
南林凱不屑地道：“怎麼，你覺得你鬥得過我？”
陳當歸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二笑你身邊這兩個女孩，你們是不是認為，跟南林凱上床，就真能透過海選賽？背叛你們的室友，就真能換來一條康莊大道？我希望今天結束後，你們不會後悔。”
“後悔？”
趙小雨冷笑道：“我看後悔的是胡娜娜和杜小玉吧。”
見她這樣說，陳當歸便不再多言。
正所謂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陳當歸看向胡娜娜和杜小玉，笑道：“第三笑，我笑你們傻啊。既然都報名了，為什麼不去演播廳試一試？你們怎麼就知道，一定無法成功？你們真以為，區區一個評委，就能一手遮天了？”
聽到這話，胡娜娜和杜小玉對視了一眼，有些感慨。
按理說，陳當歸既然不是學生，應該沒有那麼單純才對。
他不會真以為這裡面存在所謂的公平吧？
見二女似乎有些頹然，陳當歸鼓勵道：“你們參加這個節目，除了因為想要用這個節目來翻身，應該也是因為喜歡唱歌吧？上次在體育館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要唱完最後一首歌嗎？既然你們註定要被淘汰，而且你們已經報名了，為什麼不把這首歌唱完，好好享受一下表演的這個過程呢？”
陳當歸離家磨礪都七八年了，情商智商都不低，很清楚說些什麼才能打動她們。
果然，陳當歸這句話直接說到了兩個女孩的心坎兒裡。
胡娜娜將目光投向杜小玉，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對，小玉，不管如何，咱們也應該好好地唱完這最後一首！然後，咱們一起走！”
“好！”
杜小玉鼓了鼓可愛的腮幫子，道：“那就唱吧！反正不管進沒進，都沒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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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見二女互相打氣，南林凱冷笑一聲，道：“你們還真是不撞南牆不死心啊！隨便你們吧，反正得罪我的人，我不會讓他好過！”
說著，南林凱又惡狠狠地剮了陳當歸一眼。
他的意思很明確，現在杜小玉和胡娜娜的前途肯定是廢了。
而接下來，他就要專心致志對付陳當歸了。
見狀，陳當歸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什麼都沒說，只是重新向演播廳走去。
他相信，杜小玉和胡娜娜現在應該是不會走的，他得先進演播廳安排一下。
進了演播廳的時候，已經是第十九個表演唱歌的選手在臺上唱歌了。
節目組的人各司其職，正在忙碌。
陳當歸環顧四下，最後找到了徐燦燦的位置，然後撥通了她的手機號，道：“回頭。”
徐燦燦立馬扭過頭來，見陳當歸站在她後方不遠處在揮手，當即結束通話電話，將手中的工作交給旁邊的同事，然後快步向陳當歸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博強可是吩咐了，今天徐燦燦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陪好陳當歸。
那可是整個節目組的金主財神爺，其他的工作都可以放一放。
“陳老板。”
徐燦燦走上前來，咧嘴笑道：“您有相中的學生了？”
“……”
陳當歸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兒，然後直接將話題牽扯開來，道：“我問你，你給我實話實說，那十八個名額，是不是已經明碼標價，十萬塊錢一個人了？這十萬塊錢節目組和評委會怎麼分？”
“啊？”
聽到這話，徐燦燦立馬面露尷尬之色，顯然這件事情她是瞭解一些的。
陳當歸沉聲道：“給我說實話。”
徐燦燦扭頭看向王博強。
陳當歸搖頭道：“你甭看他，我既然知道這事兒，就說明我有消息來源。再說了，學生都知道的事情，你覺得我會不知？”
“好吧……”
徐燦燦頓了頓道：“王導已經說了，留出六個名額，這六個名額，是挑選兩個真正的尖子，另外四個名額，看您能用到幾個。剩下的名額，一個十萬，評委各兩萬，節目組四萬。”
“呵！還真是來我這兒撈油水來了！”
陳當歸眼中掠過一抹寒意。
儘管他早就猜到這場海選賽會出現一些蠅營狗苟的事情，但還是沒想到如此過分，這才只是海選賽啊。
“把王博強給我叫過來。”
陳當歸沉聲道。
“嗯……您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您的……”
徐燦燦嘆了口氣，然後便快步向王博強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