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諸多的原因,使得李察德與這裡的囚徒們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說的好聽點,在這裡關著的大都是一群泥腿子兇徒惡棍,而李察德明顯就像是一個獨行的孤狼,難怪他們會覺得好奇了。
再怎麼著,這種人也不至於關到這鳥不拉屎的鐵獄裡頭來。
在這名名叫羅伊德斯的老者說話的時候,李察德的目光掩飾著自身的不平靜,佯裝平靜的樣子,望著隔壁囚籠之中的老者。
在這滿是暴徒的監獄之中,存在這樣一個格格不入凌駕眾人之上,連獄卒看到都被嚇得驚慌失措的老者,怎麼可能無視他的存在。
李察德其實早有感應,只是不願道明罷了,誰都有秘密不是。
唯一讓他訝然的是,此處他居然無法調動起戰氣來,連體內的氣血之力的流動都變得晦澀起來,在這裡彷彿都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徹底壓制的一般,連感應都難以感應。
但是隨著老者的話說完,李察德有了一絲明悟,這個監獄既然曾經用來關押北境戰犯和異族強者的監牢,那麼這裡一定佈置著仰制超凡力量的陣法才是,若不然以他職業者的能力,怎麼可能被小小監獄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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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氣血之力和戰氣的加持,李察德的力量比普通人並沒有多大優勢。
一番施為之下,連身前這自己怎麼打也沒有反應的鎮獄木都奈何不得,實在憋屈的很。
“怎麼到這裡的我也不清楚,原本我在雪原裡頭因為飢渴昏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攤了攤手,李察德搖著頭示意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不過好的是,自己好歹沒有在那片冰天雪地裡頭被凍死,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若你所說無差的話,那麼你很可能確實是被那個獄卒喬恩救回,他之所以對你惡言相向,也是有原因的。實際上他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在外面被人瞧不起,在這裡同樣如此,因為救了你,他被捕奴隊給捨棄,回來之後便被捕奴隊捨棄,被人所閒置派到這鳥不拉屎的鐵獄之中成為獄卒。”老者羅伊德斯語重心長的說著,他已經過了天命之年,對任何事情都變得不如以前一般看重,心思也越發的沉穩,對於後輩,他更多的是教導,而非算計。
“您老放心,我還不至於和這般人去計較,再說他好歹也救過我一命。”略微一思索,李察德便感覺的出這位老人的話必非虛言,再說他身上也沒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地方。
因為他能感覺的到,自己最珍貴,最重視的那片龍鱗,還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口,並沒有被他或者他們搜走,也許是神物自晦,又或者他們看不出這片白銀秘寶的真容。
“請問老人家,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李察德隔籠相問。
李察德能感覺的出,自身體內的戰氣還存在著,只是無法調動起來罷了,若是能夠離開此地,當能緩緩恢復。
他最急切想要瞭解的是,自己到底身處何地。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要怎麼出去?
“此地是北境狼堡所在,蠻族唯二的兩位傳奇強者之一的狼王陛下的領地,而這裡,則是狼王陛下曾經用來關押戰犯的鐵獄囚籠,這裡被數位大巫祭施加了強大的巫術,能遏制一切非超凡級別的力量展現。自從十年前,狼王陛下與獅王陛下反目之後,這個囚籠的作用也被遺棄,已經淪為了狼堡用來關押奴隸的小監牢了。”
從老者的口中聽到自己所想要得到的答案,李察德面帶驚色的坐了下來,久久不能平靜。
狼堡!狼王!傳奇!
一位傳奇強者的領地,還是他曾經用來關押戰犯的囚籠,那怕被廢棄不用了,可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和強大。
想來,也只有傳奇強者,才能驅使一群位高權重的大巫祭為了彰顯他的豐功偉績,去建立這麼一座有著鎮壓超凡力量展現的鐵獄囚籠。
果然,越是強者,任性起來越是蠻不講理。
傳奇啊,乃是奧古世界當今之世最強大的力量,連諸神都要為之側目禮待的存在。
一夜無話,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之中,還真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那些巡守的敲鑼聲,能夠讓被關在一個個狹隘囚籠裡頭的奴隸犯人,知曉時間的流逝,知道又一天過去了。
“噹啷···噹啷···都別吵了,一個個給老子安靜一點,再不安靜,今天晚上的吃食全部丟去餵狗。餓你們一夜,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力氣在這裡叫囂。一個個幹起活來沒力氣,鬧起事來倒是挺歡的。”
隨著一陣敲鑼的聲響聲響起,還有著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叫罵著由遠至近的傳來,一個四五十歲的漢子提著個小燈籠,走了進來。
“這死要錢的傢伙又來了,真是要了老命了,居然還想從我們這些苦哈哈的囚徒身上壓榨出油水來,也不想想,我們若是有錢財的話,何至於被關入這鳥不拉屎的鐵獄之中,那些有錢有勢犯了事的傢伙,那個會願意關到這裡來。
要知道,按老規矩,每過一段時間鐵獄都會來鐵獄挑選幾個死囚丟入鐵獄最下層去補充人手挖礦去,只要進去了可就十死無生。
有這個鐵獄最下層在這裡,有那個傢伙願意關在這個死亡隨時都會降臨的鐵獄裡頭,這死要錢的奧伯丁早就在每個人進來的時候搜過一次身,身上稍微值錢點的東西都被他搜走了,可是他居然還不罷休,每過一段時日在外頭輸了錢財,都會進來敲詐勒索一番,把我們當做是他的錢袋子,恨不得把我們敲骨吸髓一番。
也不想想,牢裡頭那個人若是有錢財的話,早就花大價錢買通你讓你私自將其放出去了,何至於待在這裡。”
遠處牢籠之中,那個乾瘦的青年羅蘭罵罵咧咧的低聲叫罵著,隨著那敲鑼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的聲音也越發的低沉了下去,最後陷入寂靜無聲,彷彿生怕惹到了黴頭,招惹那敲著鑼鼓叫罵著的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