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郊外的一座廠房內,一名油膩的中年男子鼻青臉腫的被綁在凳子上,旁邊站在一位二十左右的菠蘿頭男子。
中年男子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聲音嗚咽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已經開了八小時的車了,不小心打個盹踩到了油門上,你們放過我吧,我賣車賣房把醫藥費給你們補上,行嗎?”
男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菠蘿頭少年一腳踹在男子腹部,怒罵道:“誰稀罕你那點錢,只怪你自己不長眼,惹了不該惹的人。”
中年男子慘叫一聲,聲音微弱的說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
菠蘿頭還想再踹一腳,倉庫門被緩緩開啟,看向來人,菠蘿頭忙迎上前去:“老闆,您來了。”
陳戰點點頭,便走向椅子上的男人。
看著男子滿臉驚恐,陳戰面無表情的坐在對面。
直視著男子的眼睛,陳戰問道:“誰指使你的?”
聽到這句話,中年男子依舊帶著哭腔說道:“老闆,什麼指使,我是從朋友那邊過來的,開了八小時車太累了,剛打個盹就踩到了油門,老闆,我賣車賣房賠錢給您,您就煩過我吧!”
菠蘿頭氣急,正想走上前去再次把男子暴打一頓,就看見陳戰揚起了手。
菠蘿頭不知道老闆是什麼意思,就愣在原地。
就在這時,朱軍輝走上前去,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砍刀走向男子。
陳戰依舊面無表情。
“問你一次不說,就砍掉一根手指,兩次不說就砍掉兩根手指,三次不說就砍掉整隻手。剛才是第一次。”
陳戰說完,朱軍輝把男子的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高高揚起了砍刀。
男子這時才露出害怕的神情,看著那鋒利無比的砍刀,哆哆嗦嗦的說道:“老闆,我真的只是打了個盹啊,您就不要為難我這個小”
話還未說完,朱軍輝的刀便砍了下來。
那大拇指也“咕嚕咕嚕”的滾向地面,盯著自己血淋淋的大拇指,男子大喊一聲,拼命嚎叫。
看著那抖的猶如篩糠的男子,朱軍輝拿起那把還沾著血的刀站在陳戰旁邊。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
男子的聲音漸漸微弱,眼淚鼻涕也是掛了一臉。
終於知道面前的人是個狠角色,男子停止了呻吟,懇求道:“老闆,我真的沒有撒謊,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可憐我,給我留條命,老闆,我求您了。”
陳戰挑了挑眉,繼續問道:“誰指使你的?”
聽到這句話,男子哭著連連搖頭。
朱軍輝嘆了口氣,走進了男子。
眼看著朱軍輝漸漸走進,男子哭著喊道:“老闆,我真沒有,求您了,求您了。”
朱軍輝不理會男子的求饒,決然的拽出男子的右手,舉起刀。
眨眼間,男子的食指和中指也“咕嚕咕嚕”滾到了地上。
又是一陣慘叫。
朱軍輝又繼續站到陳戰身旁。
但這次,男子慘叫一陣,怒瞪著陳戰,嘴裡狠狠的說道:“你..你..”
話未說完,男子便暈了過去。
菠蘿頭見狀,起身找來了一盆水,猛地潑向男子。
男子猛地被激醒,睜開眼睛便看見面前淡然從容的陳戰。
尖銳的疼痛刺激著男子理智,男子破口大罵:“你這狗日的,有種殺了我,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在這裝什麼大神,來呀,砍著。”
說著,男子頭部歪向一邊,露出那脆弱的脖頸。
陳戰看著那薄如紙片的皮膚下青色血管,依舊面無表情。
聽到男子那侮辱性的話語,站在陳戰身旁的朱軍輝緊緊蹙著眉毛,握著看到的手上青筋暴起。
兩人都還站在原地。
但是一旁的菠蘿頭倒是忍不住,走到男子面前,狠狠扇了男子兩巴掌。
嘴裡怒斥道:“媽的,你找死。”
這些鬧劇陳戰完全不放在眼裡,依舊問道:“誰指使你的?”
男子吐出嘴裡的血,罵道:“我真後悔沒撞死他,不然還能給我拉個墊背的,反正我也是賤命一條,來呀,爺不怕。”
說著,男子閉上眼睛。
朱軍輝笑了一聲,看著男子這光榮赴死的樣子,心裡一陣嘲弄。
真正的絕望還在後面,一會看你怎麼哭著求饒。
走到男子面前,朱軍輝手起刀落,
男子的右手就這樣咕嚕嚕的滾到了地上。
這次男子倒是沒有出聲。
朱軍輝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見男子閉著眼睛,牙齒緊緊咬著嘴唇防止出聲,但是額頭滲出的汗珠以及蒼白的臉色卻是出賣了自己的隱忍。
陳戰點起了一根煙默默抽著,看著男子這般決然絲毫不見著急。
身旁的菠蘿頭急準備抄傢伙廢了男子,還是朱軍輝阻止了暴走的菠蘿頭。
這時,男子也緩了過來,只見牙齒已經鬆開了下嘴唇,顯然,那陣劇痛已經過去。
陳戰掐滅了手裡的煙,繼續問道:“誰指使你?”
這次,男子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有氣無力的看了陳戰一眼,低頭不在言語。
陳戰也不著急,朝著朱軍輝招了招手。
朱軍輝放下了那把血淋淋的刀,從口袋裡面掏出一疊照片遞給陳戰。
陳戰接過照片,翻出一張舉到男子面前。
男子抬起頭,看到那張照片後眼睛猛地睜大,怒吼道:“華兒,你們把我兒子怎麼樣了,我說了,有什麼事衝我來,你別碰我妻兒。”
“哦,這個小孩是你兒子啊,看著真是討人厭,你知道,我可以讓這個城市少幾個人還不被別人發覺。”陳戰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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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涕淚橫流,哽咽著說道:“他才五歲,我求求你放過他,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傷害他。”
“哦,他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知道。知道的話就告訴我,是誰要仇老闆的命?”
聽到陳戰的話,男子嗚咽直哭,邊哭邊說道:“我說,我說,是趙英,他找我買仇老闆的命,給了一百萬定金,我也不想幹啊,可我妻子得了癌症,我沒錢啊,我能怎麼辦啊,他跟了我那麼久,我不能讓她等死啊!”
男子哭的是撕心裂肺,可陳戰眼裡卻滿是狠厲。
朱軍輝俯身說道:“老闆,現在怎麼辦?”
陳戰站起身,看了男子一眼,對著朱軍輝說道:“先回去,再慢慢商議。”
說完,兩人便準備離開這倉庫。
走了幾步後,陳戰停在原地,嘆了口氣說道:“留個全屍。”
菠蘿頭應了一聲後,兩人繼續往倉庫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