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計程車便到達了機場。
楊勇為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下去。
看了看他和葉歡生活兩年的地方,男子拉起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
就在楊勇為走進機場的時候,身後一名女子也悄悄尾隨而上。
飛機還有兩個小時才能起飛,男子坐在候機廳,心情有些煩悶,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
冰涼的自來水淋在臉上,心情確實有些舒暢。
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張臉比之前簡直消瘦了一圈。
男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自己這張憔悴的面龐,忽然間,一個略顯矮小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身後的人帶著棒球帽,半張臉都隱匿在陰影中,看不清長相。
男子心裡猛地突突直跳,下意識的警覺。
甩幹自己手上的水珠後,男子忙起身離開洗手池。
就在這時,身後的身影閃電般出手,屈膝狠狠踢向男子的腹部。
男子反射般去格擋,但是那爆發力太過強大,只聽見“咔嚓”一聲,男子右手腕彎成了四十五度。
男子吃痛叫了一聲,抬頭看向面前的人。
似是料到楊勇為無法反抗,面前的人扯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楊勇為虛晃一拳,轉身便向著外面跑去。
身後的人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楊勇為捂著自己右手,急匆匆的向著附近的特警跑去。
一步又一步,眼看就剩一百米。
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名男子,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楊勇為身旁。
拍著楊勇為的肩膀,熱情的打著招呼。
而楊勇為的臉隱匿在兩人的身影之中,外人完全看不見他臉上的驚恐。
只看到三個人就像久別重複的老友一樣,興高采烈的聊著許久未見的思念。
右邊的朱軍輝狠狠捏住男子骨折的右手,兩人就這樣半威脅半推搡著男子走出了機場。
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車,朱軍輝環顧了四周一眼,押著楊勇為上了車。
此時的棒球男子也已經追了出來,看著上了車的三人,男子氣憤的一把摘掉自己的帽子。
摘掉帽子後,那張臉才完全暴露在燈光之下。
原來這個洗手間襲擊楊勇為的人是何逗。
何逗此時看著遠去的三人,咬牙切齒的咒罵一聲,也麻溜的上了一輛車尾隨了上去。
就這樣,兩輛車一前以後的行駛在偏遠的郊區。
楊勇為看著四周建築物越來越好的道路,問道:“你們抓我幹嘛?我可不記得得罪過你們。”
朱軍輝輕笑一聲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男子回道:“你當然沒得罪我們,我們只是對你老婆,不對,前妻感興趣。”
楊勇為猛地一驚,這兩人對於自己的私事這麼清楚,肯定一早就在自己周圍監視著,那老婆的秘密?
想到此,楊勇為試探的問道:“你們在監視我?”
聽到楊勇為的問話,朱軍輝笑道:“是有怎樣?”
楊勇為氣極,呵斥道:“你們這樣是違法的。”
“違法?”菠蘿頭男子不禁笑道。
“誰讓你老婆長得像殺人犯呢。”
男子話剛說完,朱軍輝便怒瞪了他一眼,男子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閉緊嘴巴,認真開著車。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聽到這裡,楊勇為倒是有些放心,原來他們並不知道葉歡和趙樂的事情,只是對於兩人長得相像而比較好奇。
不過,看起來對於兩人相似的長相已經有人開始起疑,所以還是不能大意。
正暗自思量的時候,楊勇為突然感覺心臟一陣抽痛,暈了過去。
監獄內。
獄警正在巡邏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大喊:“快來人,有人死了。”
聽到“死”字,獄警慌忙跑了過去。
開啟監獄門,就看見一群女犯人圍著一名躺在地上的女子,不停地叫喊道。
獄警撥開四周的人群,湊到跟前自己檢視。
只見躺在地上的女子面色鐵青,四肢僵硬,顯然已經死去有段時間了。
獄警仔細打量著女子的臉頰,原來死去的人正是趙樂。
待楊勇為再次清醒時,他還是在一輛汽車內。
只不過這汽車汽油味,血腥味混雜在一起,顯然是出了車禍。
楊勇為看著旁邊額頭正滴著血的朱軍輝,正準備叫醒他時,想了想自己的處境,便自顧自的往車外爬去。
因為求生的慾望太過強烈,楊勇為忽略了剛才的那陣心悸,只埋頭往車外走。
剛爬出車外,準備喘兩口氣時,耳邊便響起了陌生男子的說
話聲。
“大哥,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楊勇為啊?”
光頭男問著身邊的板寸男。
板寸男看了看手機,在看了看楊勇為的臉,回道:“是,快去抓住他,再磨蹭下去警察就來了。”
光頭男點了點頭,便走向了楊勇為。
楊勇為早就看到了詭異的兩人,本想逃跑,可因為剛遭遇車禍,渾身痠痛,絲毫使不上力氣。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光頭男越走越近。
就這樣,楊勇為剛出虎門又入狼穴。
身後的何逗目睹光頭男是怎樣撞翻載著楊勇為的車,並在車內兩人昏迷不醒的時候脅迫楊勇為上了他們的賊船。
光頭男和板寸男的來路她可是清清楚楚,但是問題是李登為什麼要綁架葉歡的老婆?
何逗覺得一切也越來越有意思,不禁開車再次跟了上去。
待坐到車上的時候,楊勇為才意識到自己心臟的刺痛,並伴隨著一陣心慌。
“不會是葉歡出事了吧!”
楊勇為心裡想著,隨即害怕的搖著頭。
光頭男看著慌亂的楊勇為,以為他在害怕,忙安慰道:“楊先生,我們找你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們老大想找你聊聊天,喝喝茶,你別太緊張。”
這套說辭偏小孩子還行,如果只是喝喝茶這麼簡單,為什麼會撞翻那輛車。
楊勇為只想知道這個所謂的大哥是誰,便問道:“那你們老大是誰?”
光頭男回道:“說了你也不認識,就是你老婆出軌的趙老闆他的二把手。”
楊勇為心裡猛地一驚,難道這個所謂的登哥就是一切幕後主使。
心裡想著,楊勇為還是不動聲色的回道:“我們已經離婚了,她的事我概不過問。”
光頭男正想說什麼,板寸男瞪了他一眼,光頭男便笑著沒有開口。
就在這時,板寸男接了個電話,神色微變,驚問道:“你說黑玫瑰死在了醫院?”
聽到這句話,光頭男猛地靠邊停車,問道:“那這人還要不要帶給老大。”
板寸男看了楊勇為一眼,咬了咬牙說道:“先帶給登哥,畢竟陳總和仇總都在找他,萬一”
話未說完,光頭已懂,忙繼續開車。
就在兩人各懷心事的時候,無人注意到楊勇為那赤紅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