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海域底部那道巨大的黑色身影順著洋流在飄,飄到哨塔底部周圍的時候卻是不動了。
這時,午夜12點的鍾聲響了起來。
站在兩座哨塔上面的哨衛,猛然驚醒了過來。
“終於到12點了,輪班的阿毛兩人怎麼還沒來?我去叫他們,正好回去睡覺了,阿彪,你在這兒看一會兒,tmd,他們不會是睡過頭了吧。”
其中一個哨塔的哨衛打了個哈欠,滿臉睏意的看了另外一個哨衛一眼說道。
“好的,知道了知道了,阿忠你快去吧,我…我再打一會瞌睡。”
被稱為阿彪的男人眯著眼睛,甩了甩手說道。
在工作時間偷懶,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了。
也無怪他們,這是一座近海的小海島,人們以捕魚為生,兩座哨塔立在那裡就像是擺了個形式一樣,他們幾個哨衛在這輪流站崗了十幾年了,屁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平時就混混日子,拿拿還算過得去的薪水,對他們這些沒有太多的捕魚本事,又不想出海做勞力的人來說,不失為一個好工作。
除了冬日要遭受凜冽寒風的侵襲以外,什麼都挺好,最主要的就是自由,還有固定的薪水拿。
“啊~啊哈…”
那個叫做阿忠的男人口中依舊打著哈哈,睜著充滿倦意的眼神,緩緩的沿著階梯下了哨塔,嘴巴還不住的唸叨著,似乎在怪罪那幾個晚到的哨衛。
在哨塔的旁邊停靠著兩艘小船,這是他們平時出行的工具。
阿忠來到他哨塔下面的小船旁邊,正準備登船,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連串古怪的聲音。
這大晚上的…
阿忠急忙轉過了身子,只見他身後不遠處的海面上,冒起了無數的水泡,似乎是海底下有什麼東西即將出來似的。
“我去,看著水泡的大小,難不成下面有條大魚?!”
阿忠見此撇了撇嘴,滿臉無奈,因為他不會捕魚。
“小樣,碰到我是你好運,拜拜,不奉陪了!”阿忠轉身就朝著自己的小船上走去。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後方水泡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吵的阿忠直接不耐煩的再次轉過去,開口大罵:“呵,你這條魚膽子挺肥呀,都說老子…”
他說的話剛說到一半,徒然一條漆黑的巨大觸手從水面伸出來直接將阿忠整個人卷了起來,瞬間拖到了海里,聲音戛然而止!
砰!
巨大的水花四濺聲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的刺耳。
“我.操,阿忠你個混球,你在搞什麼鬼,還不快點去將阿毛他們幾個叫過來,老子困死了!”
另外一個哨塔上正在打瞌睡的阿彪,因為這巨大的響聲,渾身一個激靈,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頓時,他火了,趴到哨塔的邊緣,對著下方怒罵道。
嗯?阿忠人呢?!
阿彪感到有些奇怪,望了望四周,哨塔上沒人,小船上也沒人,阿忠會去哪裡呢?
難不成那聲巨響,是他不小心掉進了海里?
我靠,肯定是阿忠那小子,走路沒有開眼睛,直接走到海里去了,阿彪翻了翻白眼,在心裡吐槽道。
“喂,阿忠你掉下去趕緊上來,你在下面這麼久幹嘛,洗澡啊!”
過去了幾秒鐘,海面一點反應都沒有,按理說阿忠應該早就上來了才對,又不是不會游泳。
阿彪雙眼緊盯著海面,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有些緊張。
漆黑寂靜的夜裡,兩座哨塔孤零零的立在海域上,阿忠突然不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
“死阿忠你還不出來,你信不信我打你!”阿彪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些發顫的喊道。
“啪~啪~”
風有些大了,海浪起來了,帶著海水拍打在哨塔的金屬基座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這時天上的雲朵,也漸漸的散開了,月亮露了出來,藉著皎潔的月光和哨塔的燈光,阿彪那望向海面的雙眼,突然間瞳孔一縮!
他在海面上看到了一大片的猩紅浮了出來,那是…血的顏色!
阿忠!
一股寒意瞬間從阿彪的腳底下升起,緊接著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看到了永生難忘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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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十幾米長的超大漆黑觸手猛然從水面上竄了出來,如鞭子一般重重的甩在了中間部位的金屬哨塔上。
“轟”的一聲爆響,整座金屬哨塔瞬間就彎曲了,有兩條粗大的金屬柱直接就被砸斷了。
“卡擦!”
金屬哨塔猛然一震,站在哨塔頂部的阿彪,當即身形就不穩,原本他就站在哨塔邊緣,這一個45度的彎曲下,阿彪的身體立馬就從哨塔頂部飛了出去。
“啊!”
飛在半空中的阿彪驚恐大叫,雙手雙腳下意識的四下亂動,在下一秒,他視線望下了下方,兩隻眼球徒然凸了出來!
“咕嚕咕嚕~”
一隻巨大的章魚頭顱從海面上冒了出來,睜著嗜血的眸子,對著阿彪,張開了它那尖銳的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