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誠不動,夏靈不走。
兩個人雙目對視,僵持片刻,最終還是莫誠敗下了陣來,“你出去!難道要看著我擦屁股嗎?!”
夏靈轉過身去,關上了門。
聽到裡面氣急敗壞低聲咒罵,撕衛生紙的聲音,夏靈衝著面前忐忑的女兒笑了笑,示意她馬上就好。
莫誠從裡面踢開門,冷眼看了一眼夏靈,“行了吧?滿意了?”
“你可真是個好父親。給自己弄得油頭粉面,女兒憋得在外面直哭,你就跟聾了一樣,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也配被女兒喊一聲爸爸。”夏靈抱起啜泣的女兒,瞪了一眼莫誠,抬腳直接踹中他的屁股,把他從衛生間裡面踢了出去,“以後這個時間段,不準你用廁所,著急的話,樓下有公廁!”
“夏靈!”
莫誠憤怒一吼,只可惜,夏靈已經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越來越過分!
原來這才是她的本性!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已經快要來不及了,早上又堵車,索性只能認栽,轉身進到自己可憐的小側臥裡面,在床上翻找著西裝。
一個個皺皺巴巴,他剛想喊夏靈幫他熨一下,到嘴邊的話,想起他們現在這樣的關係,硬是讓他直接的咽了下去。
給微微洗澡和打扮的時候,從未做過這樣事情的夏靈,竟然顯得駕輕就熟。
想想也是應該。
孩子長到這麼大,除了在月子裡的時候莫誠幫她請了保姆,其餘這麼多年,全都是原主一個人將孩子拉扯到這麼大。
收拾好了孩子,將孩子送到了學校,再開車回到家收拾屋子。
一系列的活動,每天都始終如一。
儘管誰都不愛過這樣的日子,可原主對於這個家的愛,讓她始終任勞任怨,毫無怨言。
從學校開車回到家的夏靈,翻了翻家裡的東西。
莫誠是一家私企的合夥人,照著之前的記憶,莫誠年薪加上分成大約有四百萬,足夠他在外面再養一個家。
但好歹是原主之前看中了一個國際學校的學區房,和莫誠商量了以後,就全款買了下來,寫的是莫薇薇的名字。
現在裡面都已經裝修好了,本來打算莫薇薇明年上小學的時候,一家搬過去。
每個月的工資她也不會要,他只給了她留下一張信用卡,用來負責一家的生活開銷。
夏靈看了看手上的那張卡,心裡有了主意。
就是因為原主一直以來的任勞任怨,減輕了莫誠所有的危機,甚至能留下錢去養林一陌。
所以何苦讓生活壓垮了自己,便宜了別人呢。
“喂,你好。家政公司嗎?對,我在你們那裡辦一張卡,每天十點以後派人過來打掃。儲值卡嗎?那衝一萬吧,直接帶著pos機來。”
“喂你好,健身房嗎?我要辦一張你們那裡最好的私教年卡。恩,掃碼可以信用卡付款對吧?好,兩萬可以。”
“房屋中介嗎?是這樣的,我在新城區有一套二百平方米的學區房,我想租出去,你幫我掛上去吧,一個月兩萬,三居,我這裡有圖片。好的,如果有人要租,直接聯絡我吧。”
正在開會的莫誠,手機不停地震動。
可能是夏靈,也可能是林一陌。
不管那個,他現在都沒有什麼多餘的精力去應對。
但琢磨著,萬一夏靈去找了林一陌,多少自己還是擔心的,便翻開了新買的手機。
這一看,差點嚇傻了他。
所有的震動都來源於消費簡訊,這是那張自己留給夏靈的卡。
大大小小的消費,加起來,一整天近乎花了快十萬塊錢。
他黑著臉,放下了手機,看向面前不明真相的同事們,“今天的會先這樣,有什麼要彙報的,還沒有說完的,直接發郵件給我。”
說完便一邊撥通夏靈的電話,一邊朝著門外走。
門剛剛關上,一旁的同事們就開始了議論。
“老大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了一眼手機臉色那麼差勁,是不是要被擼掉了?”
“你們記得嗎?咱們老大的老婆有點胖,但是長得也挺可愛的。但是那天我看到老大摟著一個瘦高瘦高的女的,老親密了,估計是被老婆發現了,我看他今天來氣兒就不順。”
“真的假的?展開說說!”
“老大這麼渣的嗎?長得帥的都這麼渣的嗎?”
進了辦公室的莫誠哪裡能想到自己轉身就成了公司的話題中心。
夏靈的電話始終沒有接過。
看來他不得不搬出最重要的角色了,索性拎起椅子上搭著的西裝,起身回了母親家。
坐在一塵不染的家裡,身旁的購物袋堆地如同山一般高。
手裡拿著健身卡,還有個女兒辦的游泳卡,鋼琴版儲值卡,還有畫畫班儲值卡,以及遊樂園年卡。
總算心裡的憋屈,舒服了許多。
剛要拿出了新買的健身服,打算去樓下健身房運動,忽然聽到了門鎖開啟的動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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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靈一起身,就瞧見一個乾瘦乾瘦穿金戴銀一身名牌,拉著一張臉的中年婦女走進來。
這是原主的刁婆婆,張英女士。
身後跟著的,就是她那個死人丈夫,莫誠。
瞧著那一副昂首挺胸的樣子,原來是去搬救兵了。
“嘖嘖。”張英環顧了一圈家裡,本想嘲諷她在家不做事兒,可看著每個角落都是乾乾淨淨的整潔,便將瞄頭調轉到了夏靈買的這堆東西上,“你可真是敗家,我兒子賺多少錢,夠你這麼花的?”
夏靈瞥了一眼沙發上的袋子,“那你兒子賺錢給誰花的?他一年年薪一百五十萬,在我的打理下,家裡已經有了兩套房子,兩兩百萬以上的車。怎麼我為自己和孩子花這點錢,就過分了嗎?”
這話一出,說得張英一愣。
她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和自己頂嘴?!
莫誠在一旁垮著一張臉,對著夏靈吼:“你怎麼和媽說話呢?!”
“你不能小點聲麼?有理不在聲高,這點你不懂嗎?我又不是聾子,正常說話我聽不到嗎?”夏靈白了白眼睛,坐在了沙發上,“這是你媽,不是我媽。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我的生活,我想我說話的語氣已經夠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