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看沈言握著拳頭豎著大拇指比劃了半天，不覺莞爾。
真可愛……
“你手勢錯了。”杜遠攤開左手手掌，“這一步算的是洛倫茲力，你該判斷用左手判斷力的方向。”
沈言腦子有些懵了，知識點混在一起，他傻傻辨別不清了：“左手不是安培力嗎？啊，不，安培定則好像是右手吧？”
杜遠噗嗤笑了：“你是怎麼把幾個概念混在一起的？”他拿過草稿紙，拿筆畫出虛擬磁場，一邊用手比劃姿勢，一邊耐心講解：“左手是跟力相關的，右手是跟磁感線相關的……”
沈言豁然開朗，看著草稿紙上推演的知識結構圖，剛剛混亂的知識點都變得清晰、成體系了。
“其實吧，你要是實在不會做這道題，就把公式擺上去啊。”杜遠道，“你看，這道題都出現電荷在電磁場中的圖了，你瞎蒙一個洛倫茲公式準不會錯的吧？”
“第二個小問要求電流，你憑感覺也要用到安培力公式嘛。喏，這樣幾個公式堆上去，你再把資料抄一遍，起碼也能得三分。”
“考場上，你能多拿一分就是一分，像物理這種大題，你就算完全沒看懂，也要湊幾個公式上去騙點分嘛。”
沈言笑了：“我怎麼覺得你做題這麼奸詐呢？”
“這叫常識。”杜遠彈了下沈言的額頭。
“哎喲……”沈言揉了揉額頭，誇張地叫了一聲，曲起手指也要來彈杜遠，後者卻機敏地把頭扭開了。
“你給我過來！”沈言把書扔到一邊，按住杜遠的手就要彈他。但嬉鬧了半天，自己一次沒成功，反倒被杜遠彈了好幾次腦門。
沈言有些氣：“不玩了！”
“哎，別生氣，我讓你彈一次。”杜遠把腦門湊了過來。
沈言轉怒為喜，手指頭伸了過去。
可是，剛要彈到的時候，杜遠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接往廚房走了，笑道：“哎呀，十點多啦，該做午飯啦。”
“你站住！！”沈言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氣得不行，站起來追了上去。
一路追到廚房，沈言用胳膊夾住杜遠的腦袋，逮住時機曲起手指就往人家腦門上彈，那每一下都可用力了。
“哎喲！言哥饒命……”杜遠抱住沈言的腰，悽悽慘慘地道，“我錯了……”
沈言身形一僵，突然覺得這姿勢有些曖·昧，杜遠的腦袋被他往下按，都快挨著他的褲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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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尷尬了！
沈言猛地松了手，紅著臉兇巴巴地道：“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杜遠可憐兮兮地湊過來，“我額頭好痛哦，你看看是不是都紅了？”
沈言一看，果然紅了。
杜遠本來就皮膚白，額頭那一抹紅就顯得特別觸目驚心，好像受到了極大的虐待一樣。
“我都是輕輕彈你的，你怎麼彈我這麼用力呢？”杜遠越說越委屈，微微鼓著臉頰道，“言哥，你太過分了。”
沈言莫名有些心虛，而且，杜遠以前都連名帶姓地叫他，稍微親近點了就叫他“沉言”，剛剛突然喊他“言哥”，自己心尖尖不知怎麼的顫了一下，全身都像過了電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