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沈言扳回肩膀，拉了下衣服。
白駿冷笑了下，沒有答話，朝身旁的三個小跟班使了個眼色。三個小跟班立馬來拖沈言，生拉硬拽地把他弄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
這一看就是要群毆的架勢。
沈言把書放到一邊，冷冷地盯著面前幾個同學，扭了下脖子，不慌不忙地按動指關節——架勢看著很足，其實心裡犯怵。
自己現在就是個戰五渣，打這三個肯定是打不過的。可是，退路又被堵死了，只能上了。
三個小跟班衝了過來。
沈言應對吃力，情況很慘烈。
白駿坐到箱子上，曲著一條腿，點了根菸，優哉遊哉地欣賞四人亂戰。
“行了。”等沈言被打得鼻青臉腫了，白駿叫了停，高高在上地道，“扶他起來。”
所謂的“起來”不是“站起來”，而是壓著沈言“跪起來”。
沈言掙脫不開，被迫跪在地上，嘴裡都是血腥味。
白駿從箱子上跳了下來，慢條斯理地走到了沈言面前，用手背拍了拍沈言的臉頰，鄙夷地道：“像你這種農民就應該滾回自己的地方去啊，土包子一個，拉低了全校水平！”
他說著，取出嘴裡的煙，直接摁到了沈言的肩膀上。
滾燙的菸頭燒壞了衣裳，直接燙到了皮膚上。
沈言咬牙沒出聲，突然一個暴起，抱住白駿的腰往前衝，將人猛地撞到了牆上。
“媽的！”白駿屈起膝蓋頂在沈言的肚子上。
但沈言一口咬在了白駿脖子上。
“啊！！！”
脖子處的大動脈似乎被咬到了，白駿疼得要命，更有種要喪命的恐慌，拼命地用手肘往沈言背上懟。
但沈言死死咬住他的脖子不鬆口，牙齒直接貫穿了他的皮膚，有鮮血滲了出來。
三個小跟班都嚇壞了，全都過來拉扯沈言，拳打腳踢都沒用，沈言就是咬死不鬆口了。
“媽的！！鬆口！！”白駿伸手掰沈言的臉。
沈言心裡恨得要命，很有技巧地掰住了白駿的大拇指，疼得後者又是一聲慘叫。
不管三個小跟班怎麼打他，沈言都硬扛了下來，死死和白駿槓上了。都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他今天搞殘了白駿，以後這群人都不敢找他麻煩了。
最後的結果相當慘烈，白駿失血過多，被送去校醫院急救，然後又轉去了市裡的人民醫院。
沈言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牙齒都掉了一顆，身上有多處骨折。
三個小跟班看著沈言就犯怵，躲得遠遠的。
“高三（十二）班紀沉言、XX等四人打架鬥毆，情形嚴重，予以通報批評。”全校的喇叭響了起來，“XX等三人留校察看，紀沉言協商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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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怒火中燒，一路奔到了校長辦公室，“康校長，我才是被霸凌的那個，為什麼被開除的是我？！！白駿帶頭打架，為什麼沒有通報批評他？！！！”
“白駿同學還在醫院急救呢。”康校長虎著臉道，“你差點打死了人，學校不敢留你這種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