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豔敏又落下一行清淚,靠近肖氏的懷中,“娘,你打算怎麼幫我啊?”
肖氏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玩味道:
“谷家最缺的是銀子,只要有了銀子,你的日子便會好過很多,敏兒你說,哪裡的銀子最多呢?”
她本來想算計遲遠汐,讓那個草包嫁進谷家,可偏偏女兒不聽話,非要嫁入這裡。
不過幸好,女兒是谷世朋的正妻。
遲豔敏不知道肖氏的打算,好奇地問道:
“娘,你是指遲府?可大伯家的銀子……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
肖氏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語氣森然:“你先去請谷氏母子過來,我們一起商量。”
遲豔敏略顯遲疑,“可……婆母剛才還那樣罵我……”
肖氏憐愛地摸了摸女兒的發頂,篤定道:
“這只是暫時的困難,咱們一家人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遲豔敏看著母親高深莫測的表情,實在猜不透,卻很聽話地將人請了過來。
今日豔陽高照,可谷氏包子鋪的大門,卻罕見地關上了。
不過,就算他們家開著門,也不會有多少客人去。
路上的行人,也全然不在意。
沒人知道,那谷氏包子鋪大門裡,關著怎樣骯髒齷齪的密謀。
……
日月如梭、斗轉星移。
虞茵茵一直等著肖氏搞事情,可好幾個月過去了,那邊卻安分極了。
肖氏不再伸手拿遲府中饋了,只是將早年貪來的田地、鋪子全部換成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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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應該在憋大招呢!】猜測中。
虞茵茵:反正肖氏做的一切,我都留下證據了,隨便她怎麼出招。
她是真的不在意,轉頭就專注去修煉了,順便做大做強包子鋪。
當然,虞茵茵只需要偶爾去福友包子鋪視察一遍即可。
畢竟,福友包子鋪的掌櫃對外人來說,依舊是陳叔。
之後,生意越來越好,包括店內賣的滷汁炒魷魚、炒肝,都是有秘方的。
這種搭配只是福友包子鋪獨家配製,別處根本吃不到!
接著,一傳十,十傳百,人人稱道,客似雲來。
後來也不知道從誰開始,這福友包子鋪被人改了個名字, 叫“金陵滿街香”。
這個花名被叫響之後, 每日來吃包子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不只是金陵城內的百姓,更有隔壁沅州城的商賈富戶聽說後,也派下人帶著食盒來排隊。
福友包子鋪的東西賣得越來越快,經常是天不亮就有人排隊,賣不了一個時辰就空了。
雖然陳叔已經請許多人來幫忙,做的包子也越來越多,但依舊供不應求。
甚至提高價格後,還擋不住食客們的熱情……
這幾個月來,每次盤賬,倒讓虞茵茵的腰包越來越鼓,隱隱有趕上父親的趨勢……
……
某日,虞茵茵和父親一起用飯時。
遲善祥還用極其欣賞的口吻稱讚道:
“那福友包子鋪的掌櫃可真是個人才,竟然在短短幾個月的時日內,將店鋪開遍了金陵城。”
聞言,虞茵茵抬眸,烏黑的眼明亮如璀璨星辰。
她詢問道:“那又如何?對於爹爹來說,不就是小事一樁嗎?”
遲善祥被女兒哄得開心,哈哈大笑幾聲。
又捋了捋鬍鬚,諄諄告誡道:
“汐兒,你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我若真的經營起來,也不會比那陳掌櫃更出色。”
聞言,虞茵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爹,你太過自謙了。”
遲善祥神秘兮兮的道:
“這還不止呢!福友包子鋪現在可成了咱們金陵城的一絕,聽說連聖上吃過都誇讚啊!”
虞茵茵連連點頭,這事她也知道,還是陳叔特意告訴她的。
最讓虞茵茵驚訝的話,還在後邊。
“為父打算,將福友包子鋪這塊招牌買下來,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太多此一舉了!宿主,你快攔住你爹!】
虞茵茵正喝的茶水險些一口噴出來。
為了防止父親的騷操作,她一五一十將所做的事坦白出來。
這回,換成遲善祥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原來,他欣賞的商業奇才,竟然是自家閨女!
“果然虎父無犬女,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遲善祥感嘆道,也越發地想培養女兒了。
可虞茵茵只表示,她真的不想繼承家業,對經商也毫無興趣,做包子鋪純粹是無聊打發時間呢!
遲善祥鬱悶,女兒就連打發時間,都那麼清新脫俗,與眾不同。
但他一向是個好父親,從來不逼女兒做任何事,也就隨虞茵茵去了。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過著。
上巳節後,陳叔像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店裡。
有店夥計特地告訴他,對門的包子鋪趁著過節的時候,把原來的“谷氏包子鋪”換成了“福友包子鋪”!
陳叔眉頭一皺,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那店夥計憤憤不平,繼續道:“對門的谷氏包子鋪,這是想模仿咱們家呢,掌櫃的,您去瞧瞧,對門那家的桌椅陳設,攤檔櫃檯,甚至是筷子海碗,都和咱家所用的一樣!”
陳叔定睛看去,對門還真是“用心良苦”!
被不知內情的人看了去,還真以為對門也是福友包子鋪呢!
“陳掌櫃,他們憑啥學咱們?”店夥計發現端倪後,萬分氣憤。
“剛才我還去質問他們,可那老婆子非但不認錯,還罵了我一頓!”
陳叔也坐不住了,起身去跟對門理論。
可谷母冷笑道:“就許你們起名叫福友包子鋪?憑啥我家不能起這個名?就憑起名這事,說我們家學你,就沒道理!”
陳叔臉色鐵青,“你強詞奪理,我祖父名叫福友,難不成你祖父也叫這個名?”
谷母擼起袖子道:“世界上叫福友的人多了去了,福友是我孫子的名,我用孫兒的名開店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
陳叔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氣得胸口發悶。
這條街上,誰人不知,谷母的孫兒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不要臉的老貨明明就在胡攪蠻纏!
店夥計連忙上去幫陳叔順氣,指著谷母問道:
“那你們家佈置的跟我家店面一模一樣,包括桌椅碗筷,這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