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只知道些表面的東西，至於順意，他連表面的都不知道。
柔若大概瞭解了聖曄是什麼身份，想要做的又是什麼事，可她沒法瞭解，明明對自己的好感度是100，怎麼就可以那麼狠心，不見自己，處處防著自己潛入府裡，就是要自己走人。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她覺得男人複雜起來，可比女人複雜多了。
柔若怎麼想都覺得裡頭另有文章，正坐在大門口的石階上絞盡腦汁，就見金元寶兩眼發光地走了過來。
“哎喲，這不是柔美人嗎？怎麼了這是？被四皇子趕出來無處可去了？要不然去我那兒？讓我好好給美人暖暖身子？”
柔若沒心情搭理他，選擇對他視而不見。
金元寶“呲溜”一聲，擦了擦口水，視線在柔若身上來來回回，越看心越癢。
他直接貼了過去，“美人啊，這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就和你明說了。菲雪姑娘放話了，你跟了我，不僅能留你一命，還能給裡頭那位送個解藥，可你要是不從了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陣強風掠過，就見他整個人被踩在了地上，他微微張口，連出聲的機會都沒，直接被一把利刃給割了喉，到死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
柔若看向那把利刃的主人，鮮血濺在他的青衫上並不突兀，倒像是疊上了詭異的暗紋，他收起小刀，不帶任何感情地瞥了她一眼。
“再被我看見你待在這裡，這…就是你的下場。”
“聖曄！”
柔若起身想去留人，可對方輕輕一提腳，像風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順意從府裡偷偷溜了出來，給了她一大包銀子，“主子現在怪怪的，我都不敢正眼看他一下，你還是先在外頭暫住下吧。”
柔若拿了銀子找了家距離聖皇宮最近的酒樓入住，之前順便說過，聖曄近兩天主要是在為宮裡的祈福祭做準備。
這個祈福祭是新帝新後正式上位前必須走的一場祈福儀式，因為算是宮裡的秘事，所以也就只能知道這麼多。
她想看看聖曄什麼時候入宮，她進不了府，近不了他身，難道還進不了宮不成？她一定要找他當面問清楚。
柔若盯梢的時候，聽說了幾件事。
一是金元寶死了，金大門瘋了，連帶著三皇子手裡的店鋪啥的全都亂了套，三皇子大勢已去，要涼。
二是後族菲雪和大皇子大婚，這在聖皇城裡算不上什麼新鮮事，但還是被大家拿來津津樂道。
原因是聽聞新婚當晚，大皇子一人獨守空房，這新娘子根本不在他房裡，有人看到婚宴早就結束多時，聖皇帝卻獨自一人大半夜地從大皇子府裡出來。
三是聖皇城迎來喜事，可城外的其他片區卻災禍不斷，死了不少官，不少地方都起了瘟疫，原因古怪，無從查起。
就在她更加肯定有大事要發生時，看到幾位皇子紛紛前後腳入宮，她忙憑藉皇后給的信物，匆匆進宮。
祈福祭只有皇室之人方可參加。
柔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自己是四皇子的女人，算半個皇室中人，加上她和皇后有親屬關係的事早在宮裡傳開，於是看守的也就半信半疑地放她進了祈福祭的祭壇。
一進祭壇，她就覺得這裡陰冷得很。
前方不遠處，聖皇帝、皇后、南宮菲雪、四位皇子以及他們各自的母妃正圍在祭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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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的正中處有一口非常大的井，上面被一個畫著陣法的橢圓形石頭蓋著，陣法上的文字看著很古老。
聖皇帝朝皇后點了點頭，就看到皇后不情不願地走上前按下了在石頭蓋上的開關，緊接著就讓菲雪和大皇子站在了那口井的前面。
大皇子明顯不在狀態，早沒了當初在大殿時的那股精氣神，整個人萎靡得像是沒有睡一樣。
倒是菲雪神采飛揚，好幾次還光明正大的同聖皇帝眉來眼去，看得邊上的幾位娘娘一臉嫌惡。
柔若悄悄地又近了幾步，只覺一股壓力由祭壇中心擴散而來，然後無數股黑氣從深井裡衝飛而出，原本乾淨的空氣變得渾濁起來，還有妖異的血色在其間跳動。
“菲雪，開始祈福吧。”聖皇帝催促道。
南宮菲雪點頭，可誰曾想，那黑氣越來越多，竟壓得人開始喘不上氣來。
不對勁！
聖皇帝和皇后是過來人，他們很清楚這祈福真正的意義是安撫。
透過後族女子憑藉皇陰血脈的力量調動自身的自然之力，將百年來積蓄在這祭壇之下的怨煞之氣進行一定程度的淨化，從而將其繼續壓制，換得聖皇國的新一世安樂。
看著不受壓制，越來越嚴重的怨煞之氣，皇后向菲雪發難，“你是怎麼祈福的，怎麼會這樣？”
南宮菲雪沒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出，但她確實成功換到了皇陰血脈，按理說不應該才對。
黑氣開始纏繞攻擊附近的人，自身福澤越少就被攻擊得越慘，可二皇子和香妃卻絲毫不見有事。
二皇子正奇怪，就見母妃大笑道：“看來都不需要我出手，後族菲雪血脈不純，而大皇子積攢的福澤也不足以為其增幅。
這兩人心意不通，憑他們根本壓制不住我蠻陰一族積累至今的怨煞之氣，這是天要亡聖皇國，是你們活該！”
聖皇帝震驚地看向香妃，又看了看二皇子聖賢，猛地瞪大眼，指著他們道：“難道你們是蠻陰族的人？這怎麼可能，蠻陰族不是早在百年前就全死光了嗎？”
此時，同樣在被攻擊的聖曄不可置信地看了過去，“為什麼怨煞之氣會攻擊我？”
香妃沒有理睬聖皇帝，倒是看了眼他，“因為你是這個狗帝的種，是我不小心生下來的，你身上流著狗帝一族的血，是我一生的恥辱！
可聖賢他不一樣，他是純正的蠻陰血統，是我蠻陰族真正的少主！
現在你知道了嗎，你為什麼不配得到愛，也不配被愛，因為你髒！”
這話聽得柔若繃不住了，有這麼當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