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暗罵了一聲,轉頭見大雪裹挾著冰石塊已經來到了萬米之外的地方,用不了兩分鍾就會到這裡,只好另想對策。
林姝祁根本不吃這套,她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眼下直接拎起TNT炸藥包,往那群人眼前一舉。
“好啊,不是不怕死嗎?那就照我開槍啊!大不了炸藥爆炸,大家一起被炸死,或者被雪崩淹沒!”
那群人顯然沒見過被槍指著還能這麼強勢的人,尤其這還是名年齡不過二十的女人,氣勢一滯,也被嚇了一跳。
白硯廷急忙上前環住林姝祁的腰肢,把她往後拖去,語氣急促地說:“你就別搗亂了,萬一他們誰不小心走火就完了。”
“那你說怎麼辦?他們有槍,我們沒有!”
“之前看你也是個算比較冷靜的女孩,怎麼這次這麼衝動……”
林姝祁一把將他推開,“生命果關係到亞馬遜熱帶雨林的秘密,我是絕對不會交給他們!”
江淺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沒有人說過要交出去,你先別緊張。”
那人看了眼現在的局勢,只好搓了搓鼻子,“現在確實是先躲雪崩最重要,不過你們也不用想著逃,我會把手下各派過去幾個人看著你們。”
眾人對視一眼,皆是沒有意義,總之先離開這裡再說。
在雪體滾落至這邊之前,他們總算全都擠上了車,離開了天山冰川。
那群人沒有把車直接開回探險家基地,而是先開到了市郊,在一處不算太過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領頭的那人重新端起槍來指著江淺,陰笑道:“這下可以把生命果交出來了吧?別忘了,我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呢。”
眾人怒目而視,竟然還會有人如此不要臉,把這種情況叫作救命!
暴脾氣的方可站了出來,甩著一對雙馬尾,叫道:“我們的東西為什麼要讓給你們?既然你們都帶著槍,下去絕對也可以拿到,可你們卻選擇把槍指著同胞,你們就是懦弱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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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脾氣暴躁的謝雯擼起了袖子,揮舞著攥緊的小拳頭,“敢搶劫我們的勞動成果?信不信我揍你們?”
那群人傻了眼,跟看傻子一般錯愕地盯著她們,“老大,她們、她們是不是被嚇傻了啊?”
領頭那人也有點懵,“我們手裡拿的是槍啊,你們不怕?!”
白硯廷無奈地搖了搖頭,給她們了一個安心的眼神,自己往他們那邊走去。
見他向自己這邊靠來,那人瞬間轉了個方向,用槍指著他的心口,“幹什麼的,你想幹什麼?看清楚了,我們拿的都是真槍!”
“別緊張,我只是想跟你們說件事而已。”白硯廷無辜地攤了攤手。
那人將信將疑地盯著他,把耳朵湊了過去。
其餘人都不知道白硯廷對他說了什麼,只知道在他說完後,那人臉色猛然一變,再看向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無比恭敬起來。
“呵呵,原來您是他的兒子啊,原來如此……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抱歉,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計較啊!你們都幹什麼,還不快把槍放下!”
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一臉懵逼地看向白硯廷,後者卻一副平靜無波的模樣。
那群人雖然心有疑惑,但這畢竟是老大的意思,他們不得不聽從,只好緩緩把槍收了起來。
等白硯廷走回來,林姝祁好奇地眨了眨眼,“你怎麼跟他說的?”
前者一錯不錯地盯著她,半晌後狠狠揉了揉她的頭髮,“保密。”
就這樣,一場本該驚心動魄的大戰就這麼化解於無,他們不光沒有搶奪生命果,反而還再次充當了一路的免費司機,將眾人送回了探險家基地中。
在提交了任務後,眾人拿到了豐厚的獎品,以及另外帶回了千年冰草的額外獎勵。
與原先的妙奇探險隊一樣,這次花上探險隊也從菜鳥級別的隊伍一躍成為了史詩級隊伍,徹底把基地內的話題刷爆了。
尤其是妙奇探險隊,接連兩次越級完美地完成了任務,這一次的冰川任務甚至僅用了兩三天,如今在基地內的聲望可謂是如日中天,就連很多老牌探險隊都甘拜下風。
告別了花上探險隊,妙奇探險隊的眾人又一次來到了古玩街東街,只是這次她們沒有如願見到張老頭。
“怎麼回事,張爺爺呢?那位攤主不是說他基本都會在這裡的嗎?”
“是啊,張爺爺他人呢?”
“真是奇怪,那個攤主今天也沒出攤,咱們也沒法去問張爺爺家在哪裡呀。”
江淺掃了眼周圍,忽然發現有一群老人聚在一起閒聊,模模糊糊聽著好像是在聊張老頭。
她連忙走上前去,問:“各位大爺,請問你們有見過張爺爺嗎?”
“張老頭啊……”其中一名老大爺吸了口旱菸,嘆氣道:“他昨天在這擺攤,結果被巡查的人抓住了,說他故弄玄虛,非要說他算命是假的,要收他的攤,張老頭氣不過就和巡查的人打起來了,這不,就扭送到大牢裡了。”
眾人對視一眼,急忙往基地大牢跑去。
……
探險家基地,大牢門口。
當眾人來到這裡時,一名專門負責看守牢獄大門的看守員坐在臺前,悠閒地翹著二郎腿,見來得是一群小屁孩,當即厭惡地揮了揮手。
“去去去,小孩子來幹什麼,別打擾我看光景。”
白硯廷淡淡一笑,雙手輕輕放在木桌上,視線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白彥齡的兒子,來這裡找一個叫張老頭的人。”
看守員在聽到前半句話時,斜倚著椅子的身子登時坐直了,“當真是白彥齡的兒子?”
“自然,白彥齡總事的名號我可不敢隨便冒充。”
看守員上下掃了他一眼,看他一身器宇不凡的樣子,也沒多做懷疑,朝後面的人揮了揮手。
江淺心生疑惑,翻找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這才得知了白硯廷的身份——
當年神蹟探險隊唯二倖存者之一,也是如今探險家基地三大總管事之一白彥齡的兒子。
難怪人人都會買他的賬,原來他背後的勢力當真不小!
在她驚訝的同時,林姝祁也在腦中暗暗回憶了一番,忽然想起他曾說過他的父親當年被自己母親所救,而母親的探險隊中就有一個叫白彥齡的人。
玉手猛然覆上嘴唇,她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