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是碧雲宗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樹了，高聳入雲，無數枝幹參差交錯，一條條綠色的藤曼從各處垂了下來。
那些人一開始就直接攀上樹幹，開始一點點的往上爬。
與那些選擇抱著樹幹一點點上去的人不一樣，沈括一開始就選擇了抓住藤曼往上爬。
一來沒有人跟他擠，二來藤曼也能支撐住他的身體。
碧雲樹的樹幹雖然好爬上去，但是他表面光滑，落腳點很少，加上幾百號人一起行動，難免有會前面的人把後面的人蹬下去的情況。
沈括沿著藤曼慢慢的往上爬，一些人發現了沈括的行為後，也爭先效仿。
他剛剛吃飽喝足，又得到了姜綿的鼓勵，精力充沛，而那些原本比他先行一步，捷足先登的人卻慢了下來。
不是因為他們累了還是爬樹太難，而是碧雲樹被施加了陣法能夠將人的七情六慾給探究出來。
爬的越高就會產生更加真實的幻覺。
那些中了幻術的人，一個個呆楞住了，隨著他們越發沉迷幻術之後，他們手裡攀著樹幹或者藤蔓的動作就會越來越輕，最後直接放手會上面落下去。
整個人落在下面，隨後傳來慘叫聲。
這一幕落在其他還在繼續往上攀爬的人眼裡，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姜綿站在水鏡面前，看著沈括的表現。
大抵是因為出身和年齡太小的原因，沈括的幻覺並沒有其他人那樣直覺，反而讓他漸漸超過了前面的人。
陣法製造出來的幻覺於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他稍微停頓一下之後便繼續沿著藤蔓往上爬，漸漸來到了前五的位置。
在沈括之前的是一個黑衣男子，他自幼出身修真世家，不論舉手投足還是打扮都是上乘。
他低頭看了一眼緊跟其後的沈括，眼裡閃過一絲狠毒。
昨日他在山腳下特意卑躬屈膝打聽姜綿的事情，不曾想沈括卻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說，整個人直接無視了他，讓他十分惱火。
他自小養尊處優，又是人人稱讚的天才，怎麼可能接受得了被一個無名小卒無視？
而現在正是報復沈括的好機會，他要讓沈括知道，做人不能太驕傲，否則只會徒增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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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人故意將自己的速度放慢，可以讓沈括可以追上他。
就在沈括快要追上他的一瞬間，他突然出手，拿出一把匕首割斷了沈括所攀爬的那根藤蔓。
沈括猝不及防的直直往下墜。
姜綿看到這一幕，心裡一沉隨後一閃。
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間，沈括就知道，自己肯定死定了。
不曾想卻落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沈括倏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姜綿那張清冷絕豔的臉蛋。
他呆住了，一動都不敢動。
姜綿將沈括輕輕的放在樹下。
沈括低著頭眼淚在眼框裡面不斷盈積，“我摔下來了，我失敗了。”
姜綿看著他，露出微笑，“沒事，你還能再往上爬。”
沈括猛地抬起頭來看她。
姜綿指著碧雲樹說道，“你別光顧著看我，樹就在這裡，爬不爬，做不做我的弟子，是你的自由。”
旁邊負責看守的弟子沒有吭聲。
畢竟他們只在乎結果不在乎過程，只要最後爬上去了摘到果子了就算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