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一笑推著坐在木輪椅上的元橫走在大街上。
她看起來恢復的不錯,但是王藥師卻說她現在強弩之末,大概只剩半年的時間了。
相比之下,元橫雖然也在快速的恢復身體機能,但是躺的久了,重新走路對他來說有點難。
這幾天有了力氣,一笑一直在陪他做康復訓練,就是看他疼的滿頭大汗時有點心疼。
“聽說今天就是拜月教主行刑的日子!”
“真的?”
“當然了,人現在已經在廣場上了,我們快去看看!”
兩個俠客打扮的人從他們身邊路過,元橫看著廣場的方向,好像有點想去。
一笑推著他往那邊走。
“你是鐵面軍的人,出現在那裡沒事嗎?”元橫扶住她的手,有些不太確定。
一笑搖搖頭:“沒關係,鐵面軍已經和拜月教毫無瓜葛,我現在就是個普通的鏢師。”
元橫點頭,終於放心的任由她推著。
早上得到訊息,跟著正道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溫潤的中年女子,應該就是她的養母了。
來到這個世界也很久了,還是第一次見這位養母,緊張說不上,就是有點不願意面對。
但是畢竟對原主有養育之恩,要是願意跟著她,她也一定會幫忙找一個好歸宿。
她不打算吃丹藥了,要是真的堅持不過半年,就堅持不過吧。
總是依賴系統,她不久喪失了面對的勇氣嗎?
兩個人站在廣場邊緣。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不可避免的踩到輪椅,一笑護著元橫轉移了位置。
他們站在人群外圍,雖然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是大家都是有內力的,能聽見現在是什麼情況。
天地玄黃四人姍姍來遲,站在兩人身後默默的看著裡面人頭攢動。
他們最近正在忙著抓海王爺,那老小子裝完逼就躲起來了。
現在老家都被端了,不知道藏在哪裡不敢露頭。
本來因為毒發的緣故,一笑連那兩個老頭的命也想要的,不過仔細想想,也不過是趨炎附勢而已,留下他們造不成損失,但是還有可能給百姓留下福音。
她非常尊敬大夫、軍人、警察這些人民公僕,但是也不能排除,什麼位置都有敗類。
現在那兩個人沒威脅到她,所以她也沒再管。
元橫看著身後站著差不多高的四個男人,小聲和一笑說道:“他們是誰啊?”
一笑也回頭看了一眼:“我朋友。”
元橫挑眉,看著她和那四個人一樣的衣服,還有臉上紋路一致的面具。
她有很多地方和那四個人相同,但是只有一點。
那就是她臉上的面具,只擋住半張臉。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級別不夠,要不就是級別太高。
看那四人站在後面, 就知道她是級別高的那個。
聽說鐵面軍團沒有太多職位區分。
鐵面郎君下面是四個護法,四個護法下面有四個壇主,其他的都是普通群眾。
四個壇主是單獨和四個護法對接的,說是上下級,其實地位沒有太大區別,畢竟都是管著三百鐵面軍的。
所以,這四個人不可能是四壇主,那就是四護法了。
要是如此,那推著輪椅的小姑娘,不就是鐵面郎君了?
聽王藥師說過,她叫水長歡,鐵面郎君名叫長歡,想必就是她了。
沒想到,他隨手一救的人,居然是天下第一。
而且,這個人現在還是他即將過門的妻子!
怎麼突然有點驕傲呢?
不知道元橫在想什麼,嘴角掛著痴痴的笑,一笑看著可愛,沒忍住揉了揉他的臉。
元橫趕緊躲開,往後面看了一眼,那四個人在討論什麼,好像沒看到他們。
松了一口氣,還好,他現在可是將軍的相公,不能在下屬面前丟臉。
一笑可不管那麼多,用微涼的手繼續去捉他的臉。
小橙子的臉永遠那麼軟,就是有的世界太乖了,她都沒有理由摸。
元橫躲著別人的視線讓她摸了一會兒,然後就藉著已經開始的批鬥大會為藉口,說什麼也不給她摸了。
一笑也知道不能得寸進尺,只是這個地方視線有限,只能抱著他跳上一邊的樹。
書上沒有葉子,所以視野也不是一般的好。
元橫其實可以動,但是腿動多了不易恢復,所以被她抱上來之後趕緊往旁邊挪了挪。
一笑坐在靠近樹梢的位置,傾身過去把他壓在樹上:“怎麼?不願意和我靠得近點?”
元橫伸了伸手,不知道從哪裡去推她好一點。
女孩子家家的,怎麼這麼豪放!
“還有人呢!”元橫最後只能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讓她看樹下盯著他們的四個人。
一笑也看了一眼,但是混不在意:“沒事,他們沒看見。”
她這話出口,那四個人果然移開視線,分散著走進了人群。
元橫紅了臉,靠在樹幹上不說話。
一笑又揉了一會兒他的臉,然後挨著坐在一起。
廣場上今天早上現搭了一個臺子,正中間立著一個十字架,上面綁著昏迷不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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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楚五官,但是他身上內力邪肆,可以辨別出修煉的就是邪魔外道的功法。
臺下的人都以為他就是拜月教主,一笑卻感覺有點不對。
拜月教以前不是魔教,修煉的也是正派功法,新教主和他們一起修煉,身上不說正氣凌然,怎麼也不會帶著邪肆。
這個人不是魔教教主!
元橫感覺身邊的人眼神有點不對,跟著看向臺上。
玄劍山莊莊主任程飛從臺下走上來:“諸位,今日由我來主持大會。”
“在這裡等我。”一笑讓元橫扶住樹幹,翻身下去。
她找到在人群中的黃,讓他幫忙照看元橫一下。
黃往樹幹上看了看,那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正滿臉擔憂的看著他們。
一笑看他點頭,迅速往臺子後面去。
臺子後面還有一些人在準備後勤工作,所以有人闖進來,立刻就被攔住。
“這位公子,裡面不能進。”
一笑看著少年剛正不阿的臉,感覺他多少也是個管事,便問他臺上人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