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明白自己被拒絕了,有點尷尬,但是還想努力一下:“先生,不如我們加個聯繫方式,有機會請您吃個飯。”
白坤皺眉,看來這個女孩兒還不死心。
他伸出左手,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展示給女孩兒。
“不好意思,我有家室不太方便……”這句話還沒說完,一個巴掌落在他臉上。
力道之大把他打得踉蹌了一下,速度之快快到他都歪在一邊了還沒反應過來。
“我就知道你不回家肯定是在外面鬼混!”“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家裡有一個外面還想養著幾個!”艾米麗哭著給了丈夫一個巴掌,當著街就開始罵起來。
一邊罵著一邊還哭得很可憐,但是她的形象實在不怎麼好,臉上畫的濃妝被眼淚暈染,搞得滿臉五彩斑斕。
白坤用舌頭抵了抵自己被打的側臉,正過臉來:“你胡鬧什麼?”
到現在他都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妻子莫名其妙。
“我胡鬧?那你就跟著這個狐狸精過去吧!”說著一甩包包發了瘋似的走了。
白坤皺皺眉,有些歉意的跟那個小姑娘點點頭,趕緊去追妻子。
看起來妻子的神色很不好,而且臉上的妝花成那樣,萬一嚇到女兒怎麼辦?
一開始艾米麗聽到丈夫的腳步聲還很自得,但是當她開走了車卻看見丈夫站在原地沒有動的樣子,一瞬間覺得自己失去了丈夫。
心裡難過絕望加抑鬱。
他為什麼不追了?為什麼不能像男主角一樣,不管怎麼樣都寵著她呢?
她還活在自己演的電視劇裡,可是白坤卻不是男主。
他們的相遇確實很戲劇性,甚至按照劇本裡的樣子結了婚。
但那不是一個問題,白坤根本沒有愛過她,他們不是男女主角,即便這個婚姻像一場鬧劇,白坤不說離婚的原因,只有女兒一個。
只有男主角才會奮不顧身的衝進車流去追一個開著車的女人,而理智成熟並且不愛她的男人,只會平靜的站在原地,等司機開車過來帶自己回家。
艾米麗活在自己構想的完美世界裡,可惜,她的丈夫並不是她的男主角。
氣到失去理智的艾米麗飛車回家。
傭人們早就被管家帶走了,她沒看見人,坐在沙發上冷靜了一下,卻看見女兒站在二樓的房間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一瞬間,剛剛找到的理智就又消失了!
憑什麼她都把這個廢物養成這樣了,所有人還是會偏向她!
丈夫甚至為了她屢次和自己吵架!
越想越氣,她衝進廚房拿了一把刀就跑上了樓梯。
女兒的房門開著,但是門口沒有人。
艾米麗紅著眼睛走進女的房間,女兒正坐在鏡子前,拿著梳子一下一下梳著自己的頭髮。
她從鏡子裡看見了狼狽的自己,女兒也看見了,可是她沒回頭,甚至都沒說話。
艾米麗似乎是突然失去了力氣軟倒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生活會變成這樣?
她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啊……
一笑看著她緩緩拿起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鏡子裡只能倒映到她靠在門上的上半身,刀已經壓進了皮膚,血順著刀刃流下來。
但是她的手在顫抖,很明顯她下不去決心,她不敢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當家裡養的貓從她身邊路過,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蹭女的腳的時候,嫉妒大過了恐懼。
她幾乎是絕望的喊出來:“你個狐狸精!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說著,手上終於有了力量,血噴湧而出。
結束自己的一輩子時,她只想到指責自己的女兒。
甚至認為是女兒把她的生活變成了這樣子。
只不過,閉上眼睛前,她的臉上是解脫。
她解脫了!她終於擺脫了這個即使胖成這樣還能奪走所有人關注的女兒。
只不過,她想死得那麼簡單卻沒那麼容易。
一直以來她以為已經變成啞巴的女兒從鏡子前站起來,拎住了她的衣領。
“想這麼簡單的死掉?”一笑看著手上沾染的粘稠血液,露出了一個魔鬼般的笑容。
她拎著艾米麗走出去。
割破喉管的艾米麗現在全身麻痺動作不了,甚至因為接不上來氣還在發出恐慌的“哈……哈……”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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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死掉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女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魔鬼。
或者說,她從始至終就在飼養一個魔鬼。
不然,正常人,誰會有那麼大的魅力呢?
此時的艾米麗還是清醒的,她被女兒拖在地上行走,就像一個破布娃娃。
她看見女兒帶她來到浴室,然後把她扔進浴缸裡。
傷口被水浸泡,血液的流速減慢,疼痛感卻更加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躺在浴缸裡仰著頭,拼命地的想要呼吸,但是一切都是徒勞。
然後,她就看見女兒跪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的打起了電話。
“爸爸、爸爸你快回來啊!”女兒面無表情的說出驚恐害怕的語氣,眼睛還在直勾勾的盯著她。
艾米麗現在連皺眉的力氣都沒有,她只能慢慢的感覺到生命力在一點一點減弱,疼痛感開始麻木,最後她馬上就要閉上眼睛。
在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丈夫帶著一幫醫生走進來。
她以為自己得救了。
其實這麼久沒死掉,她早就後悔自殺了。
可是沒想到丈夫進來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徑直走向了抱腿坐在馬桶邊的女兒。
閉上眼睛前,她拼了命的往那邊看了一眼,丈夫正在安慰女兒,卻再也沒有回頭看過她一眼。
在醫生們手忙腳亂把她抬出去後,她徹底閉上了眼睛。
但是她能感覺到自己沒死,他們在車上。
救護車?
是不是自己還有救?
傳說人死前會爆發一種很強的意志,艾米麗就是這樣。
求生的慾望幫助她挺過了去醫院的一路。
躺在手術臺上,醫生們盡力的搶救她。
她還是感覺自己能好起來,直到聽見了醫生的嘆息。
心率監測儀低低的聲音在手術室裡響著,突然,機器停止了跳動,發出了“滴!——”的一聲刺耳的長命。
艾米麗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在這個身體裡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