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一圈集市, 孟紅梅買了很多東西, 讓兩位長輩先回去告訴大家, 自己在後面回來 ,還有讓侯洪兵回家以後先做飯。
一大家不帶娃的人, 下班以後又聚在孟紅梅家裡,這時候孟紅梅還沒有回家, 家裡已經炊煙裊裊, 家裡的幾位女性長輩都忙碌起來, 孟紅梅帶著下河村的三人一起回來的, 手扶拖拉機“嘟嘟嘟”的聲音, 周圍都聽的到, 在離胡同口有點遠的地方就停下來, 侯洪兵帶著幾位男士, 拿著各種東西, 趁著夜色,快速裝東西,還給三位下河村的村民準備了大白肉包, 一人四個, 給他們做晚飯,可是幾人吃了第一個就不再吃了,侯洪兵明白他們為什麼不再吃了。
肯定是要留著帶回家給老人孩子吃的。
三個來回, 東西全部運完,孟紅梅是最後走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塊五毛錢, “劉大哥,謝謝你們幫我送回來,這個你們拿著。”
三人開始不要,可是孟紅梅硬是塞給他們,這麼冷的天,又是晚上,不容易。
孟紅梅等他們走了才和侯洪兵一起回返家裡。
這時大家已經開始分魚,按照孟紅梅給他們說的數量分,多的全是孟紅梅的。
忙活好幾個小時,才收拾好。
。。。。。。。。。。
過年是萬家燈火,齊樂融融,從婆家吃完晚飯回來,兩人相互挽著,一起走向另外一個方向,打算到鄭家附近打探一下,鄭家一家人也回去老宅過年,這時候已經是十點多,要是還沒有回來,打算今天給鄭家一個難忘的大年三十。
從鄭重當了主任以後,他就搬到現在住的地方,獨門獨戶,很方便兩人下手,孟紅梅掏出來兩副白手套,一人一副戴上。
侯洪兵很利落的用鐵絲開啟了鄭家的門,最近鄭重到百貨大樓給百貨大樓的領導上緊箍咒,壓制侯洪兵,看來很快會朝侯洪兵下手,侯洪兵估計鄭重在一兩個月之內不會下死手,會悠著點,畢竟鄭重他不是很蠢的一個人,也有一定的人生閱歷。
知道針對人家一家人,不會密集的到一點時間也不能等,下面可能就會是孟紅秀,她是軍屬,才會被放在侯洪兵後面的。
進到鄭家 ,孟紅梅和侯洪兵在鄭重的臥室裡面找到大量的現金和各種票券,都是他最近膨脹以後非法所得,孟紅梅一張都沒有留,全部收進空間,可是鄭重悄悄收起的古董和玉器古玩字畫還有孤本書籍,夫妻倆一樣都沒有看到,小九他們可是說了,有東西在半夜運到這處宅子裡面的。
孟紅梅在臥室裡面一片翻疼,地上地下全是東西。
還有鄭源的臥室也有很多錢和票券,毫不客氣的收走。臥室也是弄的一片狼藉。
“梅子,快跟我過去,鄭重這個老狐狸,絕對是事先知道這院子的秘密,地下有密室。”
“老狐狸,不知道在侵吞哪些人家的東西,我還找到他的賬本,回去我們仔細看看。”
“行,先收東西。”
孟紅梅不貪心,她心裡有打算,準備等運動過去以後,能知道是誰家的東西,家裡人還在世的,就悄悄的還回去,不是自己的還是不要侵吞 ,要不然她和鄭家父子有什麼區別,侯洪兵也同意這樣。他們並不缺這些東西,這幾年侯洪兵私底下不知道淘了多少寶貝,都是交給孟紅梅保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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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都想不到在廚房的笨重碗櫃後面有機關,侯洪兵挪開碗櫃以後,按下隱秘的機關,一道門自動挪開,夫妻倆走下去,看見東西就收,不管是什麼,剛才廚房的糧食和油都收了,之前發現的地窖也是收的空空的。
“兵子,鄭重可是個聰明人,你看看,他指使那些人都弄別人家,但是值錢的東西一件也沒有毀壞,都搬到自家來了。”
“嗯,要是我們不知道,以後他家富的流油。”
“不會的,最終還是被人發現了,只是時間晚了一些年而已。”
“對哦,你說過的。”
來不及細看,還有架子床,不過是拆開放在一起的。
半個小時收完密室的東西,侯洪兵負責清理痕跡,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兩個小時搞定一切,鄭重不放心家裡,往年都是守歲以後直接住在老宅,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直發慌。總覺得要出事,十二點守歲一過,帶著一家人沖沖忙忙的趕回家。
他們回家的時候,侯洪兵夫妻倆剛走了不到半個小時,也是算驚險的。
孟紅梅和侯洪兵回到家裡,洗漱之後,直接上炕,對於密室的東西,都沒有細看,孟紅梅先是拿出來收的錢和票,媽呀,絕對不止一萬,還有票券,外匯券都有很多,還沒有到期的外匯券,這個要換一個地方用才行。 免得被人發現。
夫妻倆財迷的緊,上輩子侯洪兵的企業做的很大,兩人用企業賺來的錢,百分之七十都用到了企業所在地,用於慈善和當地的修路鋪橋還有環境的治理上面,百分之三十才是自己的,企業的每一筆賬都是清清楚楚的。
孟紅梅把賬本遞給侯洪兵 “這個你處理吧。”
侯洪兵接到手裡,翻看一頁一頁的細看,厚厚的筆記本,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鄭重收的一些人的什麼東西,還有他重點記的哪些人家有好東西,已經得到的人家劃一勾,沒有的繼續進行。
真是有計劃有目標的行動,還有一些都是見不得人的,可以威脅的人家還有上司,城府很深。最有意思的是,他寫上自己對手的名字,重重的劃了一個叉。
侯洪兵看完重點以後,把本子遞給孟紅梅,“先收起來,我知道怎麼對付鄭重父子。”
夫妻倆折騰半夜,整理錢和票,都分類別好。才睡下。可是鄭家卻鬧的人仰馬翻,鄭重回到家裡,看見院門完好無損,心裡放下心來,可是進到屋內才發現,家裡被洗劫一空,啥也沒有了,到處都是凌亂不堪,就連地窖也沒有放過,鄭重心性多疑,他懷疑是自己身邊的人幹的。
能這麼瞭解自己家裡的人,也就是幾個親近的人,廚房裡面的密室,他不敢現在去看,只能找機會去看看,“你看看,我存的錢和票全部不見了,我說了要去存一些,可是你就是不願意,現在好了被洗劫一空,之後怎麼過日子啊。”
“好了,你個女人,知道什麼,家裡的錢能出去存起來嗎?那些錢怎麼來的,你心裡沒數啊!你敢存,不想活了。”鄭重正心急,自己的賬本不見了,可是耳邊還有人絮絮叨叨,真是煩。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有他在那個位置上還會缺錢缺票嗎?現在賬本不見了,以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大事。
第二天鄭重的老對手許森得到賬本,鄭重的筆跡他可是很熟悉的,以前一起共過事,他一眼就認出來是鄭重的筆跡。現在公安局也有筆跡專家,不怕鄭重不承認。
許森得到這些速度很快,一個年還沒有過完,鄭家就徹底倒下,鄭重一家被發往大西北的農場去改造反省自己的不足。家資充公還不足以抵消他所得又不見的一切。公安也是納悶,怎麼就查不出來,他們還不知道密室的事。要是知道肯定會仔細的查,東西的去向。鄭重為了減輕罪孽,也死活不說那些密室的東西。
剛剛準備大展宏圖的鄭家父子,很快就倒臺,很多人家私底下恨不得放鞭炮慶祝,孟紅梅之前在廠裡的位置也安排了人,一時半會兒的也上不了班。
馬科長為人不錯,還特意過來說一聲,他也知道孟紅梅上不上班都是一樣 ,不缺錢,還叮囑她,讓她不要著急,等等。
孟紅梅不著急,自己急啥,乾脆這段時間準備要個孩子,原主不是想要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庭嗎?還要有孩子,這就當放的超長孕假。
閒著沒事,自己在家裡做吃的,研究美食,侯洪兵還特地給孟紅梅淘來幾本美食古籍,上面介紹的都是一些古代美食的做法,很多地域的都有,孟紅梅不缺食材,就缺方子,剛好想什麼來什麼,她一個人可以整天不出門的研究美食。
最近迷上了做佛跳牆,光食材就要十八種之多,還有好些是海鮮,海鮮她不缺,之前就儲存不少海鮮在空間,這一世都吃不完,食材配料一一的準備好,兩份佛跳牆的食材,孟紅梅已經實驗了很多次,越來越接近書上寫的味道。這次一定能成功。
上次馬科長又來了一次家裡,剛好趕上自家吃佛跳牆,他嘗了以後,連連說,好吃好吃,以前的幾十年是白活了。
後來給孟紅梅介紹了不少客戶,單獨來孟紅梅這裡買製作好的美食,今天的一位就是馬科長之前介紹的客人湯普給介紹的新客人,新客人聽說孟紅梅會做佛跳牆,自備食材請孟紅梅出手做的。
現在能自備這些食材的可不是一般人,孟紅梅在家忙活兩天,才做出來兩份佛跳牆,別的一些食材,對食材的要求沒有這麼高的,都是孟紅梅自己配置食材,不過佛跳牆,露出來的破綻太多,孟紅梅不敢自己配置食材,要求客人提供,上次馬科長撞上,也是巧了,她還說了是侯洪兵找的關係好不容易弄來的一份食材。
她和侯洪兵不用騙家裡人,他們會自動腦補,認為他們倆在外邊路子寬,啥都能搞來。
侯洪兵回來的時候,剛好遇見上次的客人湯普帶著一位年輕人從另外一邊走過來,孟紅梅在家做菜一般會關緊院子裡面的門,侯洪兵出去的時候在外面鎖上門,帶著兩人進去,迅速關上大門。
孟紅梅早早的聽到響動,知道是侯洪兵,才沒有出來。
年輕人進來的時候,見到院子裡面收拾的很乾淨,進到屋子裡面,仔細一看,發現都是好東西,家裡的傢俱還有擺設看似陳舊,卻暗藏玄機,都是偽裝過的好東西,一屋子的寶貝,他點點頭,難怪會做佛跳牆。
湯普沒有介紹年輕人是誰,侯洪兵也不問,只是和湯普說話,“湯哥,喝什麼茶?有什麼忌諱沒有?”
其實是問湯普年輕人的口味,湯普當然明白,“我上次喝的那差就好,可是極品,別不捨得。”
侯洪兵無奈的說,“那可是我從一味老爺子手裡摳來的,不多了,下次來,不一定還有。”
聽到侯洪兵和湯普說的話,年輕人詫異的看向湯普,但是沒有說話,湯普點點頭,他就明白,一定是好東西。
侯洪兵當過幾世的首長,一些特供的東西當然不少,還有一些好茶葉也是有的,偶爾貢獻一點給客人,也沒啥,他知道自家好東西真不少。
每世梅子都會淘換到不少好東西,自己也不缺吃喝,只是和這些人精打交道,得藏著掖著些,要不會出事的。
侯洪兵很快就泡好茶,一人一小杯,年輕人很懂行,端著小杯子在聞一聞,才捨不得的抿了一小口,看來是真的知道東西的精貴。
不管什麼時代,都有一些隱於大眾中的高人,家裡條件不差,嗅覺靈敏,很善於隱藏,這種人一般都有門道搞到好東西。
湯普也是出身不錯,接觸的人也是三教九流什麼都有,別看一些不懂事小紅們一天到晚亂砸,還是有很多人家早早就收起很多好寶貝,不現於人前,即使以前擺放於人前的也不一定就是他家最好的東西,大部分好東西都是藏起來的。彼此知道身家的也就是一些來往親密的老友姻親。當然他們只是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一點,真正的身家,誰也不會告訴別人。都不是傻子。
一份佛跳牆已經收起來,放進儲物空間,剩下的一份侯洪兵端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年輕人是給家裡的長輩準備的,佛跳牆還有一個功效:補虛養生,調理營養不良,活血舒筋,滋陰補身,明目養顏。
前段時間,奶奶身體不好,一直很虛弱,現在好了一些,聽湯普說過這家做的佛跳牆不錯,自己才找來的。
年輕人帶著好奇,揭開酒罈一半蓋子,飄出來的味兒,只有一個字“香”,滿意的又蓋上,就是這個味兒。
湯普看年輕人的神色知道他滿意,按輩分自己不怵他,可是這位氣場強大,而且情緒從不外露,從小就是狐狸式的人物,熟人圈都是知道的。想到這位做的一些事,他還是挺怵他的。
給錢走人,年輕人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從他都行動能知道他對喝的茶,還有佛跳牆都很滿意。
湯普走的時候又訂了幾個菜,時間是幾天後,到時再來拿。這些都是日常的食材,肉食難不到她,一些食客都是知道她這點的,知道她會打獵,還有她的手藝不錯,素菜還得到某位領導的讚不絕口。
也就是因為她會打獵,很多食客悄悄找來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方便呀,食材不需要自己準備。外邊也有一些類似這樣廚藝不錯的人,但是他們雖然有食材的來源,但是終究沒有孟紅梅這裡方便。
侯洪兵跪在炕上,給坐在炕上的孟紅梅按摩,“梅子,以後別做佛跳牆了,食材不好找。”
被侯洪兵伺候的昏昏欲睡,聽到侯洪兵說的話,孟紅梅不想開口,讓自己的睡意被打斷,只是點點頭。
這兩天忙來忙去 ,確實很累,很快就睡過去和周公下棋。
孟紅梅一個星期接一樁生意做做,最多熟人插隊多接一樁。多的就不會再接。
郊區山上
孟紅梅一個人在郊區山上,挖了不少野菜,打了不少獵物,準備回家的時候,凝神靜氣,屏住呼吸,眼神銳利的盯著前方,雜亂的腳步聲,孟紅梅找到一叢高高的草叢,躲了起來,一頭大黑熊出現在前方,也不知道怎麼出來的,笨重的黑熊,每踏一步,都能感覺到大地微顫,孟紅梅遠轉木系異能,用粗壯的草藤悄悄的圍住黑熊的腳,然後拿出來一把大砍刀,等待被絆倒的大黑熊。
大黑熊使勁掙扎幾下沒有掙扎開,然後使命的朝前邁進,果然被絆倒在地上,直接朝前倒下,孟紅梅快步衝了出去,直接砍到黑熊的腦袋上,瞬間死的不能再死。收進儲物空間,清理完周圍的血跡,免得腥味引來兇殘的猛獸。
回到家裡,孟紅梅直接把大黑熊上架到紅梅小店。
在家裡殺,太扎眼,侯洪兵一個人收拾,太麻煩,也不是很方便。
屁股剛坐穩,就聽到外邊有人喊,聽著就是大嫂胡婉秋的聲音,“大嫂,怎麼這時候過來了,你不是在上班嗎?”
“別提了,家裡來客人了,你快回去看看吧,我之前也來找你,沒找到你。”
“什麼客人,你家還是爸媽家裡。”
“是爸媽家裡,是大舅和大姨他們。”
“等我換件衣服。”
見鬼了,幾年都不來往的大舅大姨又來幹什麼。
走進院子,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大姨的聲音,“妹子,我跟你說,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們。”
“姐,我怎麼幫,我就是一普通職工,也沒有什麼大本事。”
“那我不管,你一定要幫忙要是不幫,我就不走了,你家現在也有住的地方,休想趕我走。”於大春開始耍賴,兄妹倆輪換耍賴,之前已經鬧過一波。
現在是第二波,於大娣被鬧的頭疼,才讓中午回來看孩子的大兒媳婦請假在家陪著她,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自己的哥哥和姐姐解釋,主要是解釋不通。
“大姨,大舅你們來了,真是稀客呀?”
孟紅梅的聲音一出來,於大春本能的打顫,小外甥女可不是善茬,“哎呀,外甥女回孃家,是看你媽媽的吧。”
“大姨,我媽身體不好,這幾年又要帶孫子,操心多了,身體又差了幾分,您要有什麼事跟我們幾個小輩說。”
語氣清冷,面若冰霜,沒有一絲歡迎大姨大舅的樣子。
於大春戰戰兢兢的,小聲嘀咕:“跟你說,還不如不說呢?”
於大舅是個不怕死的,在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外甥女,我們姊妹幾個商量事,找你一個晚輩找的著嗎?”
“大舅,姊妹幾個,咋沒看見我小舅呢?是您家裡又有什麼事?是要我媽出錢還是出糧食或者出力?”
於大舅和於大姨兩人面面相覷,不敢再說什麼,只有低著頭,誰讓這外甥女厲害,他們也不敢輕易對上。
孟紅梅坐在媽媽身邊,伸手握住媽媽的手,藉以給予媽媽一些力量和溫暖,她不能讓媽媽再幫這兩蛀蟲,一直幫下去,家裡還過不過。如果是婆家,她覺得不會輕易出頭,可是孃家的媽媽對她的孃家哥哥姐姐是個耳根子軟的,她怕自己媽媽攬上一些事,最後幫不上,事情又會落在自己或者姐姐身上,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反正兩個哥哥只會說一句話:我做不到。
於大舅,於大姨兩人不好說話,只是低著頭一直坐著。
都不說話,胡婉秋在另外一間房間照顧孩子們,她一個兒媳婦不參與這些事,也管不著。
直到許久之後,孟紅梅起身朝廚房走去,“大舅,大姨,到時間了,你們再不走就趕不上回去的車,我家的糧食也沒有多餘的,供不上你們的吃食。我最近身體不舒服,想住在我爸媽這兒,也想吃我媽做的飯菜。”
一番話說的於大姨於大舅不能說什麼,最後怏怏不樂的走了,來一趟城裡屁都沒有得到,就被小外甥女給趕回去,真是晦氣。
氣怏怏的兩人,覺得小外甥女就是他們的剋星,力氣大,脾氣壞,還有嘴巴毒。
孟紅梅坐在一邊,無奈的看著老媽於大娣,“媽,您以後千萬不能再對著我大姨大舅心軟,他們每次來都沒好事,如果您想以後的日子過的清淨,就不要理他們。”
“梅子,我沒有答應他們,別的廠招工,我能有什麼辦法把你表哥他們弄進去,我沒有辦法,不會答應的,你放心吧。”
於大娣情緒有些激動,對於如苔蘚是兩位哥姐真是傷透了心,自己幫他們的還少嗎?現在越來越獅子大張口,讓自己給他們找關係讓侄子外甥們招工進廠,自己一個普通百姓,能有什麼辦法,不說別的廠,就是自己廠裡,她也沒有辦法左右招工的事。居然還說不給幫忙就住在自己家,真是無理取鬧。
“媽,你和誰我爸到我哪兒住段日子,我家地方也大,我侄子們在一起玩鬧也不擠。”
“不去了,我知道你是怕你大舅大姨他們再來,你家也就是前面一點點,幾十米。他們來了也能找到我,這樣吧,你明天沒事陪我回老家一趟,我找找你三外公,讓他老人家幫著管管你大舅大姨,他老人家還是很有威望的,你大舅大姨怕他老人家。”
“行,我陪你走一趟。”
既然大舅大姨他們有怕的人,幫著壓制他們也行,自己好多年沒有回去過,原本封存的記憶,又翻湧出來,腦海裡面的三外公確實是個睿智的老人,還是一名功勳老軍人。在村裡威望極高,和三外婆的感情也非常好,就只有一女一兒,兒子還是村裡的大隊長,雙河村現在改名雙河生產隊,三外公和親外公是親兄弟,他們兄弟倆中間還有一個姑外婆,也住在村裡,嫁的近嫁給本村的人。
老媽一回去,該拜見的都要拜見,孟紅梅思量著,自己現在成家了,也要帶禮物回去拜見,不能空手空腳的回去。
“你跟兵子說一聲,我們回去可能待兩天,我想在村裡轉轉,還有多陪陪你三外公,你外公外婆去的早,我的長輩中最親近的人就只有你三外公三外婆他們,我想陪陪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兒特別的想他們。”
“好,侄子他們怎麼辦?”
“讓你哥他們送到你嫂子孃家,他們丈母孃現在都沒有上班,有時間看孩子。”
母女倆說的話,胡婉秋也聽到了,她沒有說話,自家媽身體不好確實從前年就沒有上班,把工作讓給了弟弟,現在退休在家,幫著照看幾天也沒啥事,婆婆人不錯,這幾年一直幫著照看孩子,自家和弟妹一共有三個孩子,也是很辛苦的。
百貨大樓二樓,侯洪兵坐在櫃檯裡面和同事正聊天,突然覺得頭頂一片陰雲,他抬頭一看,蔡雯靜站在自己對面,一副委屈巴巴低頭咬著下唇,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的樣子,就這麼直直的盯著自己,邊上的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盯著自己和她來回看,這年頭沒有啥娛樂話題,男女話題自古都是男女喜歡評論的話題,二樓還有顧客,也不解情況的望著自己,都是一群吃瓜群眾,等著看戲呢。
侯洪兵心中沒有憐香惜玉,只有噁心,猶如吞進蒼蠅一樣憋屈,把記憶中的蔡雯靜的做派再回憶一片,就是個愛矯情的白蓮花,其實她是個極其自私的人,衝動,任性,愛計較的人。
“蔡雯靜,你有事嗎?”侯洪兵不能不出聲,再讓蔡雯靜這樣看下去,自己的名聲還要不要,搞不好以為自己出軌,在外面有情況,百貨大樓的同事誰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
“兵子,怎麼叫的這麼生疏,已經你一直叫我雯靜的。”
“那是你我沒有結婚,沒有談物件的時候,一起長大,當然不會生疏,現在不同了,我們都彼此各自成家,已經不是當年兒時做街坊的時候,得避嫌。”
“你,兵子,你變了之前有人這麼說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真的是變了。”蔡雯靜不明白一直把自己當做公主般寵著的侯洪兵,怎麼變得這麼徹底,一點也不留戀當初的情分和美好時光。
“長大了當然得變,要不然我們不是都沒有長大,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就是聽到大家都說你變了,我就來看看你。”
“我挺好的,你也回去上班吧?”
侯洪兵真是無奈,這女人聽不懂人話還是咋滴,自己已經明裡暗裡的暗示她,她還是這樣子。腦子裡面裝的是水吧。
蔡雯靜其實不蠢,只是她覺得委屈,現在兵子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自己過得糟心。回家聽街坊說兵子現在如何如何,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自己就是來看看,兵子真的過的不錯,看看他現在這樣,就知道過得不錯,想到自己過得日子,內心無限委屈,憋屈的想哭。
才有這麼一出,侯洪兵和蔡雯靜的對話,周圍的人都是張大耳朵在聽,聽到對話,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都結婚了,還裝成這樣是要幹嘛,人家都說了要避嫌。她一個女人還這樣,誰知道她要幹嘛?
這樣的女人一看就不安於室,誰家娶了誰家倒黴。
侯洪兵的當機立斷,讓他從蔡雯靜的泥沼中快速拔了出來。雖然沾上了那麼一點泥,還不足以有什麼不好的流言蜚語。侯洪兵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蔡雯靜,真是個麻煩。
。。。。。。。。。
一早上,吃過早飯。孟紅梅提著自己做的簡易行李袋,還有一網兜的東西,和老媽一起坐車回家,兩個小時的車程,還好今天去安集鄉的中巴車,不是很多人,一點也不擠,孟紅梅母女倆雖然穿的舊衣服,但是乾乾淨淨,售票員看她們母女倆那樣,就知道是去鄉下走親戚的,態度自然不錯,很多城裡人都嫌棄鄉下的農民,認為他們窮,他們不講衛生,還有很多,只要是從心底看不起,那全身都是缺點。
不過孟紅梅不這麼看,只要人沒有大問題不是極品,就沒事。
城裡和農村又有什麼區別,沒有農民,城裡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下去,吃的東西哪一樣不是農民辛辛苦苦幹活種出來的或者養出來的。
有什麼好嫌棄的,沒有他們,城裡人吃什麼喝什麼。
車子上人少,又是早上,氣味兒還不很難聞,孟紅梅恨不得關閉嗅覺,一路顛簸的到達安集鄉,到了鄉里再回雙河生產隊很近,就三里多點路。
從車站下車以後,母女倆提著大包小包的朝雙河村走去,走出鄉里的街道,就是一條通往雙河生產隊的簡易土路,一輛牛車從後面過來,“籲”馬車在超越母女倆的時候,停了下來。“大娣?”是帶著疑問的聲音。
駕著牛車的是於亮,孟紅梅三外公的兒子,雙河生產隊的大隊長,他從後面就看到兩個女的提著大包小包往自己村裡走去,想著要是認識就拉一程,看著東西就很多,走起來很慢。
“二哥,你這是從哪兒回來的。”
“先上來,路上說。”
“噯,提著老些東西還真不是特別好走。”
“二舅好。”
“你是小梅子吧?都多少年沒有回來過了,這次多住幾天。”
“好啊,就是這麼想的,我媽想三外公三外婆了,說要回來多住幾天,好好陪陪二老。”
“還真是,前幾天,我爹還念起過你媽,說很久沒有看到她了,她也沒良心,不知道回家看看。”
三人一路聊天,進到村裡,於亮心情好,今天堂妹回來,多久沒有回來了。肯定要住自家,至於小弟於大川家裡,人倒是不錯,可是家裡住的緊巴,房子不夠住。還有住在自家大娣還能陪陪老人。
現在天氣熱,一般是早上五六點出去幹活幹到十一點左右,下午四點到六點,其餘時間在家休息,這時候很多人都收工回家,路上村民很多,都認識於大娣,一個個的打招呼,孟紅梅跟著一起打招呼,臉上一直保持微笑,她笑的腮幫子都疼了,才到二舅於亮家裡。
路上,於亮讓於大川鄰居告訴於大川一聲,說是於大娣回來了,讓他沒事就過來自己家。
幫於大娣母女倆搬下來行李,於亮朝院子裡面吼了一嗓子:“爹,娘,你大閨女回來了。”
於大娣和三叔三嬸關係很好,家裡都說老頭子疼於大娣,還笑說是他大閨女,這不於亮就是這麼喊的,屋裡坐著的於老爺子趕緊,招呼老伴:“大娣回來了。”
“我就說吧,大娣會回來的。”於老太太也放下手裡的竹籃子,和老頭子一起走了出來。
推開院門,母女倆提著東西走了進去,於亮已經駕著牛車往隊部的牛棚趕去,交還牛車以後,才能回家。
“叔,嬸,你們出來幹嘛?老大太陽,熱著了可不好。”
“還不是你回家了,你叔著急,那還在屋裡坐大住,肯定要出來的。”
老太太也喜歡婆家的二侄女和小侄子,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二侄女,知道知恩圖報,知道好賴,不像她大哥大姐,現在越來越不像話。
“三外公好,三外婆好。”
“好,是小梅子吧?”
於老爺子看著孟紅梅高興,是個孝順的,知道陪大娣回來。
老爺子心情好,背著手,一個人大步朝屋裡走去。
於亮的妻子今天帶著兒子兒媳孫子回去孃家吃喜酒,都不在家。
家裡就二老和去鄉里辦事,順帶幫村裡到收購站賣了一些山貨的於亮。
進到屋子裡面,涼快了很多,孟紅梅和於大娣把袋子放在老爺子他們住的房間,才走出來。
老爺子坐在炕上,心情很好,哼著智鬥,搖頭晃腦的。
孟紅梅坐在一邊聽三位長輩講古,農村一般吃兩頓飯,沒有中飯,只有一頓早晚飯,她真的有點不習慣,在家的時候,她是雷打不動的要吃三餐,聽著他們說話,自己肚子餓了。
想找吃的,可是他們都沒有說要吃中飯,自己也只能忍著,聽著聽著就靠在牆上睡著了。
於大娣也說了家裡的一些情況,還說哥姐為難她的事,老爺子氣得拍炕桌,“這兩混蛋,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倆,一大把歲數,還要點臉不,大娣,你放心吧?我明天讓你二哥接你大姐回來以後,我替你做主,太不像話。”
“叔,嬸,我真是沒有辦法,但凡有辦法的就沒有不答應的。”
“我知道,你是個好的。最困難的三年,你沒少幫助家裡人,叔也記得。”
“叔 ,我不是這意思,這幾年家裡孩子們都成家了,我也提前退休,把工作讓給二兒媳,她以前也是有工作的,但是單位不好,我正好要給老大帶孩子,就乾脆退休把工作給了老二家的。別的事情我沒有辦法,不說別的廠,就是我自己上班的廠裡,我也沒有辦法左右領導的決定,他們讓我一定要辦好。這不是花錢買點菜買點肉,我哪有那能耐。”
二老聽了,也是氣,這兩個混賬傢伙,越來越不像話。
於亮回來,坐在一邊聽了也是搖頭,他們真是以為大娣在城裡當大官呀,什麼都敢想。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看在山山勤奮的份上,多灌營養液,多評論哦!拜託拜託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