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形似螳螂,三四米高的蟲族有著最堅硬的外殼,鋸齒狀的前肢堪比兩把鋒利的大刀,一刀下來,削掉幾個人的腦袋不在話下。
岑川沒有機甲在手,身上也沒有武器,只能夠憑藉拳頭和這種大家夥對打。
要是別人在這裡,估計早就已經被那兩隻巨大的鐮刀鉗子給斬的五馬分屍,所幸是岑川在這兒,才勉強牽制住了兩隻蟲族。
遠處,圍觀的人群緊張的捏緊了拳頭。
“岑川少將,您一定要好好的啊。”
“少將加油。”
岑川呼吸急喘,往旁邊躲過一道致命攻擊。
他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兩圈,頭頂,兩隻蟲族趁著這一瞬間,飛撲而上,鐮刀準對了岑川的腦袋,而另外一隻,封鎖了岑川的去路。
“啊!”
人群中傳來尖叫的聲音,有人已經不忍心去看,用雙手捂住了眼睛。
但是在這人群中,還有一個人,戴著帽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卻滿眼興奮。
岑川就要死了。
江景言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
他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岑川腦海之中傳來尖銳的疼痛,如針扎一樣,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他逃不了了。
等待他的,將是死路一條。
岑川苦笑了一下。
就要死了嗎?
可惜了,在死之前還沒有來得及見那小丫頭最後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想法太強烈,下一刻,他的面前就出現了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
“哥哥!”
聲音也像是真的一樣。
岑川:“做夢嗎?”
商窈卿上一秒還在心疼,下一秒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如玉的手輕飄飄的就接住了那落下來的鐮刀。
她抬頭看去,一雙比日輪還耀眼的眸子中蕩開層層漣漪。
轟隆——
一道無形的能量層層盪開,灰塵四起,現場的人,明明沒有聽到聲音,卻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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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才還囂張的蟲族尖銳的慘叫了一聲,轟然倒地,堅硬的外殼也佈滿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痕。
解決了礙眼的東西,商窈卿才安心的將岑川拉了起來,手指抵在岑川的太陽穴上。
溫和的力量撫平了岑川暴躁的精神力,他喟嘆了一聲,聲音沙啞:“這裡不安全,我們先走。”
“可能還得等一下。”商窈卿側頭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哥哥,我抓個人。”
她往人群之中去。
人群刷的後退。
商窈卿:“……”
其他人:“……”
雖然小姐姐很好看,殺蟲族的樣子也很帥,可是,他們比蟲族還不如啊。
萬一小姐姐一失手,他們不就完蛋了?
“我找人,麻煩讓讓。”商窈卿解釋了一句,不等眾人反應,就將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戴著帽子的男人踹飛了出來。
男人在地上狼狽的滾了兩圈,帽子跟著滾落出去,露出一張極為平庸的臉。
商窈卿啞然。
不是江景言?
遠處,同樣一身黑衣的江景言壓低了帽子,迅速離開。
“大家來看啊,打人了,這些暴力分子當街就對咱們百姓下手了,難道就沒有誰來管管嗎?”男人在地上撒潑打滾,大聲哀嚎。
人群就算是看出來他是裝的,卻還是有些猶豫。
“說得沒錯,就算是斬殺蟲族的功臣,也不能隨便對咱們老百姓下手吧,跟個土匪似的。”
“就是,我看比蟲族還可怕。”
男人得意洋洋道:“我告訴你們,還是趕緊放了我,要不然,等會軍隊來了,有你們好看。”
“是嗎?”岑川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笑容放肆。
男人被踩得差點吐血,胸悶氣短,狂翻白眼。
岑川這才有心情問:“他有問題?”
男人氣得差點吐血。
你啥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踩我?
此刻,姍姍來遲的軍隊將這裡團團圍了起來,人群被驅散,只能遠遠觀望。
執政官從車上下來,拄著手杖走到商窈卿面前,“女皇陛下,您這是……”
商窈卿解釋:“哥哥的身上有吸引蟲族的藥粉,這人的手上,也有一點淺淡的味道,這件事情和他脫不了關係。”
至於那兩隻高階蟲族為什麼死盯著岑川不放,應該是他身上的味道比較濃厚。
聞言,執政官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吩咐:“還不趕緊把人扣起來。”
“是。”
執政官心情糟糕極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人算計好的,那麼這兩隻高階蟲族有很大的可能是被人故意放進來的。
一個敢把蟲族放進來的人,畜生不如。
黑衣男人慌了,大聲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很快,有人就拿著帕子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拖了下去。
……
第三軍團軍團長府邸。
江景言如同喪家犬跑回來。
阿瑟.亞倫不滿道:“景言,我很看好你,你不要告訴我,失敗了。”
“軍團長,是那條人魚救了他。”江景喉嚨發堵。
商窈卿,又是她。
阿瑟.亞倫面色陰沉:“不要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
“是。”江景言眼眶泛紅,呼吸急促,“那人已被抓了,萬一他將一切都交代出來該怎麼辦?”
阿瑟亞倫信誓旦旦道:“不必擔心,他就算是死,也不會這樣一個字透露出去,你自己回去好好反思吧。”
但江景言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的簡單。
商窈卿,手段太詭異了。
萬一阿瑟.亞倫暴露,自己也難辭其咎,除非……阿瑟.亞倫主動和自己撇清關係。
說起這件事,他忽然想起,人魚的歌聲似乎有催眠的功效?
……
“你是說讓我去催眠他?”夏秋往水裡面躲了。
溫柔的水包裹著她,給她帶來了幾分安全感。
江景言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深情款款道:“求求你就幫我這一次吧,如果他真的將這一切透露出去我就完了,到時候我們真的就沒辦法在一起了。”
夏秋咬著自己的嘴唇,眼中蓄滿的淚水:“可是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人魚之間也是有能力之分的,她就是最弱的那一卦。
江景言臉色一僵,難以遏制的露出幾分嫌棄之情,又道:“我記得你不是說過只要別人放鬆警惕,那催眠效果就會更好一些嘛?”
“是這樣沒錯,可是那是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之下。”夏秋看見他滿臉的算計,心中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