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冥頑不靈。”
原本覺得她也是挺可憐，為了一個報仇的執念，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最可笑的是，她的仇人早就不知道投胎到了哪個時空。
但現在看來，這好不容易發的一次善心還真是沒啥用，人家並不領情呢。
“哈哈，你承認了吧？沒辦法狡辯了！你就是齊玉那個賤人！無論變成哪張臉，令人作嘔的性格一點都沒有變！就算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
“算了算了，隨便你吧，懶得理你。”
衛綰站起來轉身離開，可是才剛剛走了一步，腳步忽然頓住。不是因為身後那女人的叫囂，而是……她脖子上那條紫色閃電吊墜，竟然開始發熱發燙……
本來以為是錯覺，但是當衛綰將吊墜從棉質睡衣裡拎出來的時候，發現吊墜隱隱開始閃爍著紫色光芒……
這就奇怪了，這吊墜她戴了也很長時間，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怎麼現在竟然還會發熱發光的？
難道和鄧雪嬌有關？
衛綰緩緩轉過身，盯著鄧雪嬌那張猙獰的面孔看了很久。
一開始鄧雪嬌還是一邊掙扎一邊叫罵，可被那樣的眼神看了一會，她罵人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竟然沒來由的感覺一陣心虛。
但是為了什麼心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你看什麼看！要打一架就先把這根破繩子……啊——”
‘破繩子’這三個字剛剛落下，鄧雪嬌沒掙扎繩子自動就收緊了。
五臟六腑都要被擠出來的感覺，簡直他媽的糟透了！
“齊玉！你這個怪物！這都是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啊——”
繩子又收緊了，鄧雪嬌臉色漲紅，幾乎馬上就要被勒死過去。
“你繼續罵，要不了一分鐘就會斷氣。”
鄧雪嬌立刻閉上嘴，連呼吸都開始小心翼翼，其實本來也已經喘不上氣了……
“行了，再勒就死了，我有話要問她。”
捆仙繩好像聽懂了衛綰的話，繩索慢慢鬆開一點點，雖然還是很緊，但至少不是像剛才那樣無法喘息。
鄧雪嬌含恨的眼神狠狠瞪著衛綰，可是緊咬牙關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曲超說當時是你親眼看見齊玉從人變成狐狸的？”
“明知故問！少在這裡裝模作樣！怎麼，被我看見最狼狽的樣子還在耿耿於懷？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把你那生不如死的樣子拍下來！”
看來曲超說的沒錯了。
見到齊玉變成狐狸的人只有鄧雪嬌，所以她才會將齊玉抓回去解剖做研究……吧？
“這條吊墜……齊玉以前有戴過？”
“齊玉！你能不能不要再繼續裝下去了？很噁心知道嗎？你現在說這些就是為了讓我相信你不是齊玉？”
“大姐，你想多了。你覺得我現在是不是不用動手就能弄死你？”
衛綰是真不理解鄧雪嬌到底哪來的自信，竟然認為自己是怕她，所以才不承認是齊玉。
“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這個身體裡還有別人的魂體？難道不是為了讓我放棄對你的報復，心甘情願把身體還給她？”
“姐啊，我真是服了你了，可以去當編劇，腦洞夠大。這身體都已經是吸血鬼了，就算還給她又怎麼樣？你覺得米曉棠會開心的接受？這世界只有你這樣的白痴，才會心甘情願讓自己變成吸血鬼。再問你最後一遍，吊墜是變成狐狸之前戴的，還是之後？”
“我憑什麼告訴你！就算你真的不是齊玉也是我鄧雪嬌的仇人！是你把我變成那麼悽慘的下場，沒錯吧？！”
“不說？好。”
衛綰話音才剛落下，鄧雪嬌只覺得繩子又開始收緊，不是那種慢慢的，而是直接勒到最緊，她有一口氣堵在胸口裡怎麼也出不去，那種感覺當真是比死了還難受！
“要不然你就直接殺了我！就算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
“做鬼？想多了，你連孤魂野鬼的機會都沒有。”
“呵呵，那你就乾脆殺了我好了！有另外一個靈魂陪著我灰飛煙滅，挺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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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雪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捆仙繩勒得再緊，她都不為所動，只是臉色漲紅，大顆汗水從額角一滴滴滑落，可以看出她此時有多痛苦。
“我這個東西呢，叫捆仙繩，可以在不傷害肉身的情況下將你的靈魂從這個肉體裡剝離，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感覺到了？”
是的，鄧雪嬌感覺得到，不是這個肉體上的疼痛，而是她的靈魂，就好像在被什麼東西撕扯，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來自靈魂最深處。
“不就是一個問題嘛，有什麼不好回答？你的靈魂一旦從這個身體被擠走，就直接灰飛煙滅了哦。對了，想好再說，這種事我遲早都能查出來，如果知道你說謊，相信我，你會比現在痛苦千倍萬倍。”
面前的女人依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樣子，甚至一臉溫柔，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麼惡毒。
黑漆漆的眼眸就好像要將她的靈魂看穿，鄧雪嬌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
“沒有，這條吊墜是在變成狐狸以後才戴到她脖子上的！”
“真的？”
衛綰噙著笑容，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鄧雪嬌心裡更加毛，連忙解釋道：“真的！我和齊玉朝夕相處，她身上有什麼我最清楚了！像那種沒有牌子的首飾她連看都不會看一眼！那條吊墜……是我親眼看見它憑空出現在齊玉的脖子上，就像現在這樣發著光，只是比現在耀眼的多！”
衛綰點了點頭，算是相信鄧雪嬌的話，捆仙繩也瞬間變鬆。
鄧雪嬌大口喘著氣，仰頭看著面前的女人，第一次在心裡有個認知，她不是齊玉，真的不是齊玉……
那個女人雖然很討厭，可絕對不會露出這樣惡毒的眼神，冷冰冰的就好像一條毒蛇，沒有任何情緒！她是惡魔！絕對是惡魔！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可是，齊玉到底在哪裡？難道……真的已經投胎轉世到了另外的時空？那她付出一切做的這些又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