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我不願意再見你。”
楊歡也對曾經的這個女兒失望透頂,看都不願意再多看她一眼。
”黎九音,都是因為你,你害的我失去了一切,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顧綿綿見事情敗露,心中慌亂無比,上前就想揪住九音的頭髮。
“保安,將這位小姐帶下去,今天是我女兒回家的喜慶日子,容不得別人鬧事!”
“這位小姐”一詞令在場的人紛紛吸了一口涼氣。
楊歡不愧是職場女強人,對待感情也是公私分明。
她曾把顧綿綿寵成了京都人人羨慕的小公主,而今她也不再念及舊情,對待曾經的女兒甚至如陌生的路人一般。
煙花短暫,人心易冷。
世上本就沒有永恆,繁華的事物也必然會衰退。
顧綿綿錯就錯在,相信了那個毀滅系統。
若是她這一世仍保持一顆善良之心,結局也不至於如此慘澹。
可怕的是畫地為籠而不自知,深陷泥沼而不進取。
“音音,媽媽剛見到你時,便覺得熟悉至極,我們母女走散了這麼多年,如今你可算是回來了。”
楊歡的聲音中充滿了哽咽,九音愣了愣,似乎從來都沒見過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九音上前就給了她一個擁抱,沉默而又無聲。
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顧綿綿的事令他們寒心不已。
她能做的除去陪伴,再無其他。
“不說這些傷心的話題了,快到奶奶這裡來。”
顧老太太很喜歡九音,覺得這小姑娘不光生的玲瓏剔透,她看著喜歡的緊。
而且還特別會為別人找想。
她的頭痛病現在總算是緩解了一些。
若不是九音這小姑娘當場指出,她這個老太婆都不知道哪天就被人害死了。
雖然對綿綿挺失望的,但老太太知曉過去的歲月無法返回。
無論是後悔還是心痛,都無濟於事。
因為時間就像指尖的細沙,一去而不復返,握的就算再緊,也終會流逝。
不如朝前看,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我顧雲今天宣佈,九音是顧氏集團唯一認證過的千金,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在醫院抱錯了孩子,雖然再與她見面時已經是多年之後了,我們雖然無法彌補這些錯過的光陰與遺憾,但往後餘生,定然對她關愛有加。”
”九音是我們的獨生女,日後顧氏集團的一切都由她來代理。”
顧父在臺上含淚講完了這一切,底下的人甚至有抹眼眶的。
更多人是驚疑不定。
不知多少人眼紅顧家的股票和市場,而現在顧父卻將這一切提前承諾給了九音。
這像是剛認回女兒的樣子嗎?
曾經顧綿綿都沒有獲得過如此高的承諾。
“我希望各位能拿出百分的精神去參與今天這場迴歸禮,我顧雲感激不盡。”
顧父最後朝著臺下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九音只覺得自己被歡呼聲包圍。
所有的簇擁聲和尖叫聲似乎都是直衝她而來。
“九音,我是你的粉絲,我很喜歡你演的電影。”
“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楊歡看著自家女兒被包圍在中間的模樣,心中感慨萬千。
她的女兒未來也要平安幸福下去,被簇擁包圍。
王梅就安安靜靜地站在楊歡的身旁。
她便是國際上那位赫赫有名的繪畫大師,往日裡與楊歡交情匪淺。
楊歡這才想起來了一件事,吩咐保姆取來了上次那幅畫。
她上次心中是震驚無比的,畢竟她認得出自己的畫。
可就算是贗品,為何又會這麼具備特色?
“梅梅,你能幫我看一副畫嗎?”
楊歡當場把這幅畫展開在王梅的面前。
王梅先是輕微地蹙了蹙眉,”歡歡,這幅的確不是我的原作。”
言外之意很明顯了,這幅畫就是贗品。
“不過……”
王梅話鋒忽地一轉,“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當年我曾經畫了一副半成品,上色時僅僅只上了一半,不知是誰補全了這份畫,我要感謝他。”
“這幅畫雖然與我的原作風格極其相似,可卻用的是不同的上色方式,兩種風格匹配在一起,我竟然不會覺得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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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也只不過讓周圍的人能恰巧聽清罷了。
“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與王梅大師的原作相匹敵?”
“這種人若是被挖掘出來了,可不得成為一代繪畫名家嗎?”
畢竟這可是被王梅大師親口承認的人物。
他們斗膽猜測,此人不是年過半百就是花甲老人。
門被人叩響,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音。
“竟然有人才來,這宴會都快過去一半了吧?”
保姆專門還請示了一下楊歡。
楊歡道,“去開門吧,應當是姜萱和小沉,還有音音足球隊那些成員,他們有事來晚了。”
門一開,九音第一眼就看到了沉南絮。
“嗚嗚嗚音音,終於見著你了。”
姜萱見到九音後就立刻撲了過來,化身為小黏人精。
九音安慰了一陣子姜萱,總算是把這小姑娘哄得高興了。
她彎了彎唇,悄悄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小紙條,朝著她勾了勾手指。
“還記得我給你許下的承諾嗎?明天是你的生日,剛巧林深這一陣子來A市了,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就在這附近。”
“這張紙條上寫的是他的聯繫方式,你打給他,他就會來去你家了。”
姜萱一臉的不可置信,“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音音你卻記了那麼久。”
九音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勾唇一笑,“沒辦法,閨蜜第一,我怎麼可能不上心?”
姜萱上次可是為了她,放棄去參加idol的演唱會,她怎麼會不記得?
說完之後她又勸了姜萱幾句,小姑娘終於興致沖沖地拿著紙條跑了。
【小葡萄:宿主你狗的很,你支走姜萱想幹啥?】
【九音:小淘淘你一天不懟我就皮癢癢了?】
九音回眸,那道修長的身影隔著茫茫人海,就這樣凝視這她。
沉南絮的眸子很熾熱,就像是灼燒的水晶。
他的眼中自始至終都唯有那一人。
人潮雖然擁擠,但阻隔不了兩顆想要靠近的心。
沉南絮自始至終就這樣默默地盯著她,沒有上前。
“小沉,怎麼還在這裡傻站著呢?”
顧父上前接過了沉南絮手中的東西,語氣無奈,“知道你今天忙,都說了可以不來,怎麼還帶了禮物呢。”
他順其自然地拆了沉南絮的禮物,一看就驚了,竟然還是一副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