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澋明剛一上來,便瞧見九音和蕭衍姿態親密無比,完全就是把周圍的人當做空氣,若無其事的調……情。
他壓下了心中的異樣之感,將所有的真相全部公佈於眾,包括慕錦書是怎麼指使他賣國求榮的,也包括後續的一些計劃。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謝澋明叛國,卻把黑鍋全部都扣在朕的身上!”
慕錦書一拍龍桉,憤怒地站起了身,“朕也無法阻止戰爭的發生,朕面對著將士們的傷亡,心中也是痛心疾首,可朕是一國之君,朕無法像蕭衍一樣不顧一切地奔向邊關,只能默默地祈求著大家都安穩。”
“可你們是怎麼回饋朕的呢?戰爭凱旋了,這江山竟還不姓慕了。”
九音聽見這些話語,心中只覺得嘲諷至極。
分明是慕錦書是背後主使,但他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是裝給誰看的啊?
一天天的裝成愛民如子的模樣,可若不是他,大雍怎會損失如此慘重呢?
雲嵐的國君和太子都知道為了減少損失而投降,在九音看來,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表哥,不要再做垂死掙扎了。”
九音實在是看不慣他這幅模樣,當場發出質疑。
蕭衍卻輕輕地撓了一下她的手心,像是安撫她的情緒一般,九音硬生生地忍住了因為一片酥癢而發出驚呼聲。
“蕭某不才,恰巧有太皇太后的手印和一封親筆書信罷了。”
蕭衍忽地丟擲了一個重要的東西,交給了底下的朝臣們傳閱。
“這……的確是太皇太后的親印啊,她老人家的字我是認得的。”
“沒錯,她還說咱們陛下不配為帝,一切由蕭衍決定。”
九音心中有些酸澀之感,沒想到她這次回來,就再也沒見過祖母了。
她那時在雲嵐國,也沒能趕回來見老人最後一面。
但祖母卻把未來的路全部都鋪好了。
慕錦書的臉色瞬間變了,沒想到皇祖母在臨死之前都要給他擺這麼一道,不向著自己人反而向著蕭衍這個外姓臣,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朝臣們議論紛紛,要知道有了太皇太后做證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來人,將陛下帶下去。”
蕭衍也不廢話,一邊安撫著九音的情緒,一方面下令讓早已守在一旁的禁衛軍們“請”慕錦書下去。
這對於慕錦書來說,無疑就是在打臉,原本聽命於他的人,現今竟然對蕭衍唯命是從。
“陛下,請。”
朝臣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蕭衍這是在明目張膽的逼宮啊。
“我慕錦書再怎麼說也姓慕,你們這些大臣,關鍵時刻竟是連絲毫作用也起不上!難道你們真的忍心看著慕家的江山到蕭衍的手中嗎?”
慕錦書現今對一切都生出來了一種無從反駁的感覺。
唯一能咬定的一點便是姓氏的問題。
蕭衍早預料到他會這樣垂死掙扎,二話沒說,只是拍了拍手,“安平王,可以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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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身姿修長的少年緩緩地從殿外走進來。
他的眉眼精緻好看,細看之下與慕錦書有三分相似。
不,準確點來說,應當是與先帝有三分相似。
“諸位,請大家放心,蕭某從來都沒想過爭奪皇位,今日安平王迴歸,蕭某會做好身為一個臣子的本分,用心輔左安平王。”
慕安平朝著他輕點了頭,緩步走上前去。
“安平王,竟然還活著!”
“這麼好的機會,蕭衍竟然不稱帝。”
慕錦書直至最後被人帶走,都是啞口無言的。
的確是他技不如人,原本以為慕安平已經被派去的人刺殺了,卻不成想他竟然還活著。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少年天子就這樣坐在受萬千人仰慕的龍椅之上,接受所有人的大禮。
“眾卿平身。”
慕安平習慣性地看了蕭衍一眼,後者衝他點了點頭。
少年莫名地受到了鼓舞,說了一番振奮人心的話。
朝臣們漸漸松了一口氣,天子稚嫩,遠不及慕錦書一般殘忍,只是著未來的路,註定是不好走的。
後來的事情都順利成章了,慕安平為蕭衍和九音賜了婚。
鎮北王府。
成親前一段時間的男女是不能見面的。
九音這段時間也是難得的清閒,總是在府中養養花種種草。
她這段時間心情還不錯,一邊給花澆水施肥一邊哼著小曲。
“夫人喊郡主去前廳吃飯。”
丫鬟小桃看著自家郡主這幅喜悅的模樣,打心底裡也替她高興。
自從夫人和老爺冰釋前嫌之後,鎮北王府每日都是熱鬧非凡的。
九音洗了手之後,腳步歡快地去找爹孃了。
因柔的手藝很好,做出來的菜堪比府上的廚子。
“音音,快來。”
女人的臉上溢滿了笑容,朝著她招手。
九音一下子撲倒在了她的懷裡,撒嬌似的叫她,“孃親。”
因柔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看的身旁的江北一陣子的心酸。
要知道,小柔從來都沒有對他這麼好過,對女兒倒是溫柔至極。
“一會兒飯菜該涼了。”
江北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兒,自然是不好說出自己心中吃醋的事實,只能無數遍的提醒妻女吃飯。
不過這一分的酸澀之感也是無傷大雅的,他心中多的還是高興。
自從查明了當年的真相之後,他當眾杖斃了陳翠花。
那個女人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卻是個背地裡害人的主。
這麼多年以來,他以為她安實本分,卻不想她竟然給小柔下藥,讓小柔流產,她自己好上位。
而江北自己本身就不太能懂得女人的心思,小柔這才一步又一步地對他失望不已。
原本九音是應該還有個兄弟姐妹的,只是他還沒來的及出生。
江北現在轉而再看著相處和睦的妻女,心中只覺得幸福無比。
他江北何其有幸,能夠得此妻女呢?
他的後半生也將用來贖罪,能寵則寵。
“對了音音,你當真要嫁給蕭衍嗎?”
因柔自從迴歸了鎮北王府之後,對自己的女兒是越來越喜愛了,她曾經究竟是如何想的,總是記掛那個已經慘死於她腹中的生命,卻忽略了已經出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