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還真沒說錯，上不得檯面就是上不得檯面，連個女兒都不會教，她還能幹點什麼？
被一向對她呵護有加的丈夫一再指責，蘇夫人當然也氣，但這個時候，最緊要的還是女兒的安危。
“老爺，那……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昕兒總不能一輩子呆在那山上吧？
蘇相沉眸想了想，咬了咬牙：“等這陣子風頭過了，趕緊給她找個殷實的人家嫁了，再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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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來留去，只怕是真要留成禍了。
蘇夫人有些著急了，“老爺，我們昕兒十五都還不到，怎麼能這麼快嫁人？”
“而且就算要嫁，也不能嫁到普通人家，我們昕兒是要嫁給天潢貴胄的，更何況四皇子對她一見傾心……”
蘇相聞言，冷笑出聲：“天潢貴胄？”
“就她這張破嘴，這個豬腦子，你也敢把她家進天家？你就不怕哪天我跟你都人頭落地，整個丞相府被抄家滅族嗎？”
蘇夫人被噎住了，但還是心有不甘。
“老爺，昕兒只是還小，我已經請了從宮裡出來的老嬤嬤開始教她規矩了，她很快就會變得懂事的。”
蘇相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小女兒那張嘴的‘能耐’了，在塞外的時候，她就已經膽大包天地說過今天這樣類似的話，只不過當時是在帳篷裡，只有他們父女二人而已，所以，他根本不相信這個女兒會很快變好。
“哼，她還小？”
“她這個年紀，有的都已經嫁人生子了。”
“更何況，喬兒也就比她大一歲不到，為何就那麼知禮懂事，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蘇相想到了不久之前在後花園時，太子嘲諷的笑，心中對自己夫人的不滿不免更大了。
“難不成是因為沒人管教，也沒人護著寵著的原因？”
蘇夫人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不敢置信地盯著他：“老爺，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這是在說妾身苟待了她嗎？”
這些年，如果不是她照看著，那小賤人能活到現在嗎？
真要算的話，他這個當父親的又去看過自己女兒幾次？
“哼，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剛才也就是太子殿下在，我給你留點面子。”
“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秋雲那裡。”
蘇相冷哼了一聲，說完轉身就大步離開了。
“你……你……”蘇夫人氣得指著他，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蘇雲鶴！你個混蛋！”
她當初為了嫁給他，不惜跟親孃都吵翻了，這些年雖然沒能給他生個兒子，但也盡心盡力地照顧他，盡心盡力地打理後院，不讓他操心完朝堂上的事，還得操心家裡頭的事，沒想到到頭來，他卻這樣對她。
他說過，後院那些妖婦都是因為老太太才逼不得已抬回來的，他說過，不會把她們當一回事的。
“賤人，都是些該死的賤人！”
蘇夫人氣得把桌上的茶杯點心全都給掃到了地下。
下人們在門外聽到聲響，根本不敢接近這裡。
發了好大一通火之後，蘇夫人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漸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