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商相那個老狐狸，他竟然也像個牆頭草一樣，一個屁都不敢放了，虧朕之前還替她說話，相信她不會背叛於我，我看她早就暗地裡投靠了皇叔。”
聽到這話，黎桑張了張嘴，想提醒她，商書衡最近跟瑞王走得很近的事。
但想到如今朝堂上的情況，告訴了她，只怕更會節外生枝，再生不必要的事端。
“瑛兒，冷靜。”
“你皇叔……父君會請她入宮，再試探一二。”
凰瑛不打算再這樣忍耐下去了。
“父君，你就直接問一問她，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她要這個皇位，朕就送她好了。”
黎桑皺緊了眉，一臉嚴肅：“瑛兒，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不可意氣用事，知道嗎？”
她這個皇位，是他費了多少心思才得來的？
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朕現在這樣還像個皇帝嗎？朕跟個傀儡又有什麼區別？”
凰瑛滿身的頹喪。
“好了，你先回去好好地冷靜一下，其他的事交給父君，父君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好嗎？”
其實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份上，就連黎桑也沒有預料到。
他本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
沒想到，幾乎是一夕之間，這一切都變了。
想到這一切變化的根源，就是他那個好外甥女黎若，黎桑就氣得牙癢癢的。
想到她馬上就要跟兒子成親了，更是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
另一邊，商相回府後，也是一副心事重重，滿臉凝重的樣子。
商書衡剛從外面回來，看到她神色不對，上前輕聲詢問：“母親，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商相嘆了口氣，將最近朝堂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商書衡愣了愣。
“陛下這是在懷疑您？”
“也不全是。”
“要說懷疑，她應該是懷疑瑞王爺，只不過是苦於沒有證據，又奈何不了她而已。”
聽到這話，商書衡並沒有擔憂，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笑意。
“母親，您是不是覺得您丟失的那份名冊，是瑞王派人盜去的？”
那份名冊上面的官員，全都是陛下讓母親安插的人。
如今，這些人一個接一個地落馬。
很難不讓人懷疑，名冊在瑞王手上。
“不是猜測，而是一定。”
“而且不只是我，朝堂上的官員們應該都有把柄在瑞王手中，現在整個朝堂，已經成為了她的囊中之物。”
其實連商相都沒想到，事情會反轉得這麼快。
就在前些日子，她還在暗裡嘲笑過瑞王愚蠢。
不料，人家根本不蠢，蠢的是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
“也對，像瑞王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會因為年少時的一份感情而把到手的權勢拱手讓出呢？”
商相嘆了口氣，很是後悔自己之前小看了她。
“對了，你上回不是邀她參加過詩會嗎？你感覺她怎麼樣？”
商書衡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他跟王爺，可不只是那次詩會，後面還相處了幾次。
而且相談甚歡。
“文武雙全，英明睿智。”
“王爺她並不是什麼性情粗魯的武夫，她不但出口成章，且書畫了得，心胸寬廣，目光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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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書衡眼中泛著崇拜的光芒，提起王爺，他神情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