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支開我，是想我跟爺說些什麼？”蘇喬懷疑地盯著他。
封寒眸光微微一閃，淡定地道：“公務上的事，你想留下來聽也無妨，只是袁五袁六他們管不住小白，怕是會跑到村子裡去。”
“那還是我看著吧！”哼，反正她有小四在，想知道隨時可以知道。
心裡冷哼了一聲，蘇喬拍了拍小白的背：“走，帶你去那邊竹林玩。”
“嗷嗚……嗷嗚嗷嗚……”小白彷彿聽明白了，歡快地叫了起來。
“別叫這麼大聲，嚇著人了知道不？”
蘇喬抓著它背上的毛，一邊引著它往人煙稀少的竹林方向走，一邊教訓著。
目送著他們離開，封寒這才在蘇老爺子的引領下，進了上房。
待坐定後，老爺子恭敬地行了一禮：“大人，大人有事，請儘管吩咐。”
“坐。”
“謝大人。”老爺子小心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封寒沉吟了片刻，這才開口。
“過些天我就要回京了，礦裡的東西還未挖出來，交給其他人，我不太放心，所以想請老爺子幫我著盯著，不知道老爺子意下如何？”
老爺子再次起身，躬身拱手行禮：“大人有令，草民自當竭盡全力，只是草民乃一介平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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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放心，我會任命你為礦長，全權負責礦上的事，並且發下話去，任何人不得干預礦上的事情。”
“不僅如此，我還會留下袁五及一隊人馬在此，你只管幫我看著進度即可，其他的，自有袁五處理。”
“當然，你有事，也可去找袁五，他自會幫你。”
“草民明白了，定然竭盡全力辦好大人交待的差事。”
封寒一切都安排妥帖了，蘇老爺子放下了心，重新坐下。
封寒垂下眸，話鋒突然一轉，似跟人聊天一般，感嘆了一聲。
“今年宮裡頭又去了兩個妃嬪，年紀也就十四，均是生產之時難產，一屍兩命，家中人哀痛不已，卻也回天乏術。”
“據太醫院院正所言，女子嫁人，實則滿十五週歲為最好，十六周歲生產，最為保險安妥，生下來的孩子也更為堅實。
他曾跟皇上進言，秀女進宮，年紀不可太小，需謹慎些挑選，方利於子嗣延綿。”
封寒抬起了眸，淡淡地看著蘇老爺子：“老爺子覺得，院正所言對嗎？”
“這……”
蘇老爺子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結合之前在外面時，這位公然提出，讓他孫女跟著回宮的情況，老爺子不得不往歪處想。
可……這件事也是他一開始就極為害怕發生的。
之前還可以裝糊塗，可以當做不知道，但如今，這位雖然沒有把話說到明面上，但其中的暗示意味已經極明顯了。
“老爺子覺得，於院正的話有問題？”
封寒手指不緊不慢地叩擊著桌子，聲音平淡，也無一點咄咄逼人，似是閒談。
老爺子卻是如坐針氈。
他只能十分牽強地道：“不，既然是院正大人所言，那必是有道理的。”
“老爺子也如此覺得，那便甚好。”
封寒起了身，掃了掃袖擺：“本督主出來也許久了，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