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立刻驚醒，急忙跪地謝罪：“屬下逾越了，請主子責罰。”
“是該罰。”
封寒扔下棋子，慢慢地幫白虎梳理著毛髮，臉上的神色有些莫測，讓人看不出其真實的想法。
“主子！”小六真想哭。
他也是為主子好啊！
主子自己也受了傷，那藥還得留著給主子用，要是真送了那小丫頭，那主子的傷豈不是會好得很慢？
封寒仿若並未看到他那哀求的眼神，不緊不慢地梳理著小白的毛髮：“她很胖？”
“啊？”
小六沒有聽明白。
一向自認為頭腦聰明的他，發現自己竟然聽不懂主子的話了。
小六欲哭無淚地看向了一側的小五。
小五……我完了……
連主子的話都聽不明白了，以後還怎麼在主子身邊當差？
以後還怎麼將主子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袁五無情地走開了兩步，別過了頭。
這小子，每次都自詡聰睿，在主子面前老是自作聰明，耍些小心計，這次犯了主子的忌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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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主子不但沒殺蘇家那祖孫兩人，事後還讓自己帶著禮品和賞銀親自上門看望嗎？
沒看剛才自己一時失言，已經被主子訓斥了嗎？
主子這是看重那蘇家的小姑娘呢。
封寒再次不緊不慢地掃了小六一眼：“她很黑？”
小六子終於醒悟過來，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般：
“不不不，黑丫頭……不，那小姑娘不但不黑，而且還很白皙，也不胖。”
雖然在小六子的腦海裡，那蘇家的小丫頭完全就是一個小黑炭的形像，但他決定昧著良心，也要堅持說那小丫頭白，特別地白，跟雪一樣的白。
封寒冷哼：“她白不白，是你該說的？”
“小的說錯話，請主子責罰！”
怎麼說都是錯，小六只能哭喪著個臉，直接請罪。
“以後別讓我再聽到這類言詞。”
封寒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聽不得別人議論那小丫頭。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都不想聽到。
儘管在他腦海中，蘇喬也是一個有點小胖的，灰頭土臉的，像在煤堆裡打過滾的小黑炭形象。
“是。”
小六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悄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未免手下的人為難蘇蕎，封寒沉思了片刻，這才不緊不慢地道：“那小丫頭可是本督主的救命恩人。”
“啊？”小六睜大了眼。
主子這樣的身手，還需要人救？
而且救他的人，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鄉下小丫頭？
就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啊。
小六更相願意相信，是他們的主子對那小丫頭突然有了點逗弄的興趣。
似是想到了什麼，封寒叮囑了小五一聲：“記得別大張旗鼓地去。”
“是。”
感覺有些泛了，封寒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小五小六連忙退下，待走出內堂，來到後院中的桃花林邊，小六這才敢出聲。
“喂，你說主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雖然只晃了一眼，但那丫頭又黑又胖，這沒錯啊。
怎麼就還不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