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單手支撐著自己，上下打量淑妃，沉默不語。
“娘娘，你......”淑妃被晨曦那露骨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
“淑妃啊，我覺得，你這個人吧......實際上很狡猾，不僅能忍，還很能屈能伸，是個人才。”
打量了許久，晨曦下了定論。
“娘娘......”淑妃被晨曦的一番話說的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應了吧----豈不是承認自己真的很狡猾，不應吧----她今天的目的，就是來求和的，跟她唱反調似乎不太好。
“行了，”晨曦看出淑妃的窘迫與不自在，“本宮也沒別的意思，實際上當你來我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你的目的，對我來說，多一個朋友，也行，多一個敵人，也沒什麼。她們之間的差別在於誰更加麻煩點罷了。”
晨曦換了一個姿勢，繼續說道：“你要是真的有心要與我聯手，那你就必須拿出誠意來，口頭上的承諾，誰都會說，誠意這種東西，還是看得見的好，你說是吧---淑妃？”
“娘娘說的極是，”淑妃開腔附和，“不知娘娘需要臣妾做什麼來表達自己的誠意？”
“你果然夠聰明，本宮正好有一件事，需要有人幫我去辦，而這件事，最好是被人去做，效果最好。”
“不知你娘娘所說是何事，臣妾赴湯蹈火，定會為皇后娘娘辦好。”淑妃信誓旦旦的以示自己的忠誠。
“不需要你赴湯蹈火，你只需要幫我將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最好，當然，本宮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做，我會讓一個人去幫你的。”晨曦的淑妃的上道表示十分滿意。
“不知道娘娘說的是何人？”淑妃難掩自己心中的好奇。
“進來吧。”
門外走進一人，“這是......”淑妃驚訝的站起身來。
“淑妃現在可敢再與我聯手，”晨曦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淑妃會有怎樣的反應，依舊淡定的說道：“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娘娘，你可聽說過一句話？正所謂一山難容二虎，我既要與皇后娘娘你聯盟，那麼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就算是撇開現在的情況不說，我與凌霜之間，遲早也會有交手的一天，臣妾感謝皇后娘娘給我一次機會，臣妾定不會負你所望。”
看到眼前的這個人，淑妃對與晨曦聯手的決心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堅決，使得兩人的聯盟變得更加可靠堅固。
“淑妃，你以後就會知道，你這一生做的最對的選擇，就是與我合作。”
多年以後，當淑妃回想起往事是，卻發現一切都如晨曦所言，當初的話語居然成為可現實。
“娘娘，你就這樣將人交給她，你就不怕她到時會反悔反咬我們一口？”玉竹看著淑妃遠去的背影，擔憂的問道。
“她不會，淑妃是一個聰明的人，除非她有絕對的把握，否則的話，她是不會輕舉妄動的，別忘了她還有家人在朝為官，想反悔，她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承擔後果。”
柳清婉的爹爹雖然已經不在朝為官，可那些人脈還在，就算是看在以往的情誼上，他們也不會讓淑妃一家好過，這同樣也是淑妃在聽到她醒來得訊息急匆匆趕來這裡的原因。
柳家的勢力，可不僅僅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即使是沒有她爹爹的指揮，頂多也就是亂一會，根本不可能會動搖根基。
如果當初不是柳清婉自己逃不過自己心裡的譴責，到時候會笑到最後的人，是誰還說不定呢。
哎！！
晨曦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她家男人造的孽啊，還真是有夠缺德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果你說的一句是假，你應該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
御書房裡，宇文墨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淑妃，沉著一張臉，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完全看不出喜怒。
“臣妾願以性命做擔保，臣妾說的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淑妃說出這句話，宇文墨心裡就已經有八分相信她說的話，畢竟在那個時代，所有的人都相信有神靈的存在，沒有人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誓言。
“即便你說的事實真的，空口無憑，既無人證，也無物證，如何能夠證明......”
“臣妾有人證，”淑妃急切的打斷宇文墨的話，“春雨可以作證，當初這些事，都是凌霜交代她去做的，她可以證明，臣妾說的句句屬實。”
“春雨？”宇文墨看了眼身邊的李德。
“回皇上，”李德不愧是從小就跟著宇文墨的人，一個眼神就知道宇文墨想要表達的意思，“春雨是貴妃娘娘以前的貼身婢女，因為犯了些錯，皇后娘娘看在她以往盡心盡力服侍貴妃娘娘的份上，並未有重罰，只是將她從一等貼身宮女變為三等宮女，現在在御膳房當一個燒火的。”
“讓人去將她召來。”
“皇上，臣妾來的時候，已經將她一併帶了過來，現在就在門外。”
“宣---。”
“是。”
“春雨，你真的可以證明淑妃說的是真的？你可知道，欺君死罪，朕要聽真話，加入讓我知道你說的都是莫須有的謊言，朕----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春雨被宇文墨那不含一絲感情的話嚇得瑟瑟發抖，可依舊不改初心，“皇上，奴婢可以證明淑妃娘娘說的是真的，如果可以，奴婢也絕不會說出這些話來，畢竟當初的事，是奴婢親手去辦的，說出來，奴婢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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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本來想瞞著這些事，死都不會說。可是----”春桃話語一轉，抬起頭來，身軀微微顫抖，可神色堅定，“人不能忘恩負義，當初奴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能夠得到貴妃娘娘的垂青，奴婢自然是拼盡全力的去報答......”
“既是如此，你今日有為何會出現在這。這一切和你所說的背道而馳吧。”宇文墨高高在上的睥睨著，神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