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的不是精緻的下巴，而是帶著肥肉的圓臉蛋。
李曼心如死灰的癱倒在地，她明白，一切都結束了。
都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這張臉這個身體已經完全的恢復成了原樣子。
秦海臉色複雜的盯著攤倒在地上的李曼，隨後他的神情變得憤怒極了，他丟掉了不打女人的紳士風度，一把把李曼從地上提了起來，狠狠的給了一個耳光。
很顯然，他認出了這個女孩的模樣，也知道她是誰。
他整個人顯得憤怒極了。
“你這個賤人！說，你和李娟合謀了什麼事情，我的女兒是怎麼被你害的！！快說！！”
李曼害怕極了，知道事情已經暴露！此時要保命的話，只有把一切都說出來。
她一臉恐懼，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媽的計劃，我只不過是一時利慾薰心，想要過人上人的生活就答應了她。我知道，我媽派了殺手去殺了秦月曦，又找了一個道士幫我換臉換身體，之後的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媽到底在計劃些什麼呀！！”
秦海掐著李曼的脖子，不停的搖晃著，“那我的女兒呢，我的女人哪裡去了！！”
他一邊怒吼著，一邊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月曦。
面對這個小姑娘眼神中的嘲諷，他根本就不敢回頭和她的眼神對上。
只能衝著李曼，發洩著自己難以言喻的怒火。
“咳咳咳……”李曼頓時脹紅了一張臉，她伸手有些無力的拍打著，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我……我不知道，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就是你的女兒嗎！！她死裡逃生回來，就是來找我復仇的！你女兒站在，你面前，你都不敢認嗎！！”
秦海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樣，他愣了一下，掐著李曼的手掌也鬆開。
李曼得以呼吸，她一臉驚恐的縮在了角落，眼神中帶著怨恨死死的盯著月曦。
既然已經回來了，當初為什麼不直接表明身份！！
要像耍猴一樣耍著她！！
秦海渾身都在顫抖著，他根本就不敢對上月曦的眼神，只能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低著頭，聲音沙啞，“小月……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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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曦直截了當的回答道，“不是。”
秦海渾身一震，他抬起頭，眼裡滿滿的都是愧疚和悔恨，他上前一步，想要把眼前的小姑娘摟在懷裡。
可是一臉冰冷的沈南卻伸出了手臂，一雙俊俏的雙眸中滿是警告地看著他。
他莫名的覺得渾身發冷，只能伸回手作罷。
“你是不是在怪爸爸，怪爸爸沒有認出你來，怪爸爸把傷害你的人當成你來疼愛，可是爸爸真的不知道。”秦海沙啞的聲音裡已經帶著一絲哭腔。
看著以前這個中年男人哭的像一個小孩子，月曦心裡平靜無波，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流露。
不管以前這個做爸爸的人怎麼哭泣懺悔，那一個猶如花朵一般在最好的年紀綻放著的靈魂已經徹底的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