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學校怎麼樣？”滄靈明知故問，企圖試探她的心思。
只是已經內裡換了芯的人，自然也不會像從前那樣。
只見合裡微微眨眼，直接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如實的彙報了出來。
“一群孩子打的頭破血流的，老師們在別的房間裡面悶不做聲，學校都是這個樣子的麼？”
“適者生存，自然選擇，弱者終究會在這個世界被淘汰。”滄靈點頭，有意無意的不斷的上下打量她。
只見她穿著保守校服，身上只有頭手和脖子露在外面，饒是任何人都覺得這樣的女生沒什麼看點。
但在她滿屋子都裝了針孔攝像頭來看，她的身材較那些明星而言，差不了多少。
“我臉上有什麼麼？”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臉蛋，她猶猶豫豫的伸手攀上了自己的臉，一臉疑惑。
“我家合裡長大了。”他突然吐出這句話，之後便轉過頭，再無其他反應。
被這句話突然提的一愣，合裡盯著他的側臉，抿了抿嘴後將目光放在窗外。
一眼望去，都是市井小樓，這裡看起來像是山區，遠沒有之前在瞎編市那樣的繁榮。
直到回到了基地，這一次，合裡才算是把路線全部記載下來了，只是前幾天的事情，真的有那麼輕易的過去麼？
剛回到窩點，就見幾個男人就彷彿是個牲畜一樣鎖在籠子裡，旁邊的手下人歡呼不覺，唯有滄靈一臉冷漠的瞥了一眼，就讓他們自行處理了。
“你有興趣？”他餘光看到合裡，見她輕輕蹙眉，忽然站定身體。
合裡走在後面，一個猝不及防，直接撞在了他的後背上，一個吃痛，退後幾步。“什麼？”
“看你瞅著他們眼神有點不對，怎麼？認識？”他語氣冰冷，好像如果她一旦說錯什麼，下一句話就會一個健步，伸出手掐死她一樣。
“是覺得最近這些人怎麼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源源不斷的，有點煩悶。”她垂下眼眸，嘴角露出嫌棄的語言，肢體上也沒有過多的表現什麼，語氣淡淡，倒是與之前的樣子有些許不同。
“哦？是麼？既然他們讓你煩了，不如你親自動手吧。”見她這般表現，滄靈總覺得這個女人和之前差了點什麼，更或者說，他開始有點看不透她了，這不是一個好的預感。
“那，那我就試一試了。”本來還想著怎麼拒絕，忽然合裡想到什麼，眼睛一亮，連語氣也比剛才的無奈要輕快很多。
人精的滄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的細微變化，耳朵微動，眼神眯了眯。
一種危險的氣息一下子就包裹住了合裡，她心臟不斷的跳動，大腦極快的搜尋對策：“我也想試一試，將來也好給哥哥辦事，總不能一輩子被哥哥圈養在這裡吧？”
她抬起頭，一雙靈動的眼睛帶著光芒，裡面全是他的倒影。
如果不是他生性狠厲，鐵石心腸，恐怕這一刻的他就陷進去了。
他微微蹙眉，什麼也沒說，只是眼神示意旁邊親近的手下，就走了。
老大自然有老大的事情要去忙碌。
一圈的人圍著她，眾目睽睽之下，她也的確沒辦法去動明手。
“五個人？都是跨國來的緝毒警察？”合裡定了定心，站直了身體，活像一個老大的派頭，眼神兇狠，沒有之前在滄靈面前那樣的溫婉可愛。
“對，他們還想試圖潛入我們呢，可笑死了。”手下甲笑了笑，腳上的動作也不客氣，直接踢得籠子滴滴答答的碰撞聲響。
“他們手上有槍，想要自盡，不過都被我們發現，我們這裡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手下乙邪魅一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一樣。
“給他們全部注射海因子，我倒要看看，緝毒警察最後得到了這個東西，會不會真如他們宣傳一樣的，精神意志。”合裡挑眉，嘴角一笑，直接指著旁邊的手下吩咐。當年她的父親，就是因為繳獲海因子死的，如果那邊還有人記得在這裡還有一個自己的存在，看到他們的身體裡的成份，恐怕就能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除非，要像前幾天，那樣的豬隊友不給力。
旁邊的小弟聽了，一臉興奮，只是滄靈的貼身手下皺起了眉頭，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海因子每克六十美金，你確定？”
“哥哥不會這點快樂也不滿足我吧？”她眨眨眼睛，眉毛微微擰成八字眉，眼神中滿是委屈，嘴巴微微嘟起，相比於誇張的大表情，她這種細微能看出來，幅度又不大的表情，倒是不會讓人討厭。
滄靈的貼身手下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站在一邊，雙手背在了後面。
搞定了監視她的機器，她心中得意知識面上不表現出來，嘴角淡笑，看著小弟們興奮從外面拿進屋子那小有一百克的海因子。
“海因子貴著呢，你們死前還能有這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福分，心裡偷偷開心吧！”她看著他們將他們從籠子裡放出來，三個人控制一個，將他們一排的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五個人雙眼赤紅，牙齒也咬的緊緊的。
見他們真的拿著注射器，對他們進行注射，被融成液體的海因子，一點點的激進在身體中。他們眼睛一眯，死死的盯著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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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把他們的牙齒都拔了。”料到了他們想要咬舌自盡的想法，合裡先一步打斷。旁邊的小弟們更加興奮了，甚至其他的吃瓜群眾，磕上瓜子，喝著小酒，吸著其他的白沫沫，一頓起鬨。
她冷臉無情，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看著他們赤紅雙眼盯著自己的死狀，再聽著他們刺耳的掙扎尖叫聲。
殺過那麼多人的合裡，還是第一次進行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人，不僅從身體上，還從心靈上，都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能將她已經潛伏到裡面，還活著的訊息傳遞出去。
經歷了八年的臥底，對外了無音序，饒是他們還記得，恐怕都覺得自己已經死在裡面了。
沒過半小時，血淋淋的畫面就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們滿口鮮血直流，再加上之前的注射劑，藥效發作，他們根本感覺不到什麼疼痛，只覺得面前暈眩，飄飄欲仙，似要上天的幻覺。
看著混雜在一塊血液遍佈的牙齒，她眉頭緊蹙，要說不噁心，是假的。她迅速的看過一片牙齒，默默記在心中。
忽然，一個跪在地上的男人猛地一口吐在了地上，他的精神意志力倒是其他五個人的強許多，一下子就從海因子的藥效中醒過來，只是他眼神渙散，也確實是注射了太多，沒辦法徹底清醒。
“這幾顆磨牙不錯，可以留著，磨一磨稜角刻成色子用，這幾顆切牙，用膠水粘住，還能磨一磨做色子用。”合想了想，看似隨意的在牙齒堆裡面用手撥愣了兩下，就將自己看重的給撥愣了出來。
只是這一番操作，在眾人的眼裡，就有些不解了，用別人牙齒做成色子，這到底是什麼特殊的癖好。
“你看他們五個是一般人麼？每當打牌的時候，就會看到他們的色子在自己的手上，自己掌握著他們的命運，豈不是更快樂了？”她理由早就想好，一抬頭，若無其事的環顧了四周，就讓人將挑出的牙齒洗乾淨收好。
“剩下的當然是送回到他們的長官面前，讓他們看看，總來做一些討人厭事情的下場。”
“那他們怎麼辦？”小弟帶著笑意點點頭。沒想到他們的切手指遊戲在她的面前，看起來就是個小兒科的事情。
“我也是第一次處理這件事情，就留個全屍，送回去吧。”合裡眼睛眨一眨，一套操作下來。
倒是把滄靈的貼身手下看的一愣一愣的，幾番觀察，絲毫找不出任何破綻，甚至看起來這個女人，遠比平時要變態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有機會展示自己，所以才將自己的本性徹底暴露出來。
小弟看看他，見他默默點頭，便按照合裡吩咐的去辦了。
雖然合裡看起來在這個地方地位挺高的，實際上也只是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普通人，真正做主的還是滄靈，只是滄靈不在，那這個貼身手下的意思，就是滄靈的意思了。
五個屍體再加上一盒牙齒，在夜裡，齊刷刷的出現在了警署行動總隊裡。
他們立即叫來法醫進行檢查。
另一邊，他們開始揣摩送來牙齒的含義。
大半的人都在認為，這就是他們團伙送過來的挑釁工具，而極少數的人覺得，又送全屍，又送牙齒，這件事怎麼想，怎麼有疑慮在其中。
直到法醫那邊鑑定出來，他們生前被注射了大量的海因子，而牙齒的數量卻與屍體丟失的數量不符。
一個塵封了將近八年的答案，在他們的驗證下，一點一點的實現了。
所有的牙齒，磨牙總共加起來是二十一顆，切牙的數量是十四顆，前磨牙一共十九顆，切牙一共七顆。
2114137是他父親的警徽編號。
“原來是她？”
“難得，就說怎麼忽然那夥人會將他們完整的送回家。”
“有能力護他們全屍，應該是她最大能力辦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