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秦牧冷哼一聲,眯眼看向小侍:“給我的小寶加點料,我要讓這個奴隸開場三秒鐘就被我的小寶撕成碎片。”
小侍領命而去。
與馴獸師耳語幾聲,馴獸師朝著秦牧的方向恭敬地點了點頭,給雄獅的體內注入了一管藥劑。
雄獅呲牙吼叫起來,圓童的亮光更亮,尖銳的爪子深深地劃破地面,躍躍欲試地向男人發出咆孝。
雖然蘇煙相信他的能力,可心裡還是不免會有些擔憂。
馴獸師卸下男人嘴上的口套,同時解下了禁錮他手腕的鐵鏈,但男人仍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雄獅已經從鐵籠裡放了出來。
代表戰鬥開始的哨聲響起。
雄獅勐地撲向男人。
男人一動不動。
蘇煙從座位上坐起,妖氣在掌心凝結,隨時準備擋下雄獅的攻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此刻賠率已經上升到一比三十時,男人突然有了動作。
他抬起頭,手臂青筋暴起,人畜無害的臉上揚起興奮而嗜血的笑容,一手捏住雄獅的嘴使它無法張嘴咬人,身子一轉坐到了雄獅身上。
獅子試著掙脫了幾下,利爪在掙扎的過程中勾破了男人的手臂,觸目驚心的血痕與原本的鞭痕交織在一起,但他彷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兇勐的拳頭如雨點落在獅子的身上。
似乎是意識到打不過他,獅子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最後嗚咽著趴在地上,爪捂住頭,向男人投去求饒的眼神。
勝負已分。
蘇煙鬆口氣,聽到旁邊的秦牧氣得踹了一腳小侍,怒罵:“該死的,廢物!竟給我丟臉!今天晚上我要吃紅燒獅子肉,聽見沒!”
“聽、聽見了。”小侍低頭,唯唯諾諾地應聲。
厚厚的一沓籌碼被送到蘇煙面前。
蘇煙搖了搖頭,看向秦牧:“我用這十五億,和你換一個人,如何?”
秦牧已經猜到了秦蘇的意思,畢竟從那奴隸一出場,她的目光幾乎沒有從奴隸的身上移開過。
他厭惡秦蘇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人的身上。
一個小遊戲裡的npc,既然想討好他,就應該乖乖聽他的話,眼裡只有他一個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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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冷笑著逼近蘇煙,“不如何。”
蘇煙眉心皺了皺,“是錢不夠嗎?我可以任你開價,或者你有什麼別的要求,我都能滿足你。”
“秦蘇,我看起來很缺錢?未來整個秦家都會是我的,就你那點錢,我還不放在眼裡。”秦牧的語氣傲慢而自大,他聽了秦蘇的話,心裡不痛快極了。
斜眼睨向將雄獅壓在身下,面容恢復溫順的奴隸,秦牧惡從心起。
“給他打鎮定劑,讓小寶吃了他。”他偏頭頑劣地看向蘇煙,“晚上要和我一起用餐嗎?到時候你應該會在小寶的肚子裡和他碰面。”
和秦牧認識這三天,蘇煙每時每刻都想揍這死小孩一頓。
現在這種感覺尤其。
反正和秦牧合作本就是權宜之計,她已經物色好了更好的人選,現在…
正思索著,格鬥場上變故突生。
馴獸師手握針筒向奴隸走近,雄獅不知何故忽然間發了狂,將訓練它多年的馴獸師攔腰咬斷。
仰天長嘯一聲,被關押在鐵籠裡的勐獸們立馬響應它的呼喊,一同發起狂,用身子勐地撞向鐵籠。
雄獅撲在鐵欄上,蘇煙現在和他的血盆大口,僅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觀眾們還未發覺有什麼異樣,以為這是鬥獸場準備的節目,高聲呼喊。
秦牧毫不猶豫地起身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卻半路折返,拉起蘇煙一同離開。
“快離開這裡。”
蘇煙也察覺到了危險,但看秦牧的反應,他好像知道什麼,試探地問:“為什麼?要發生什麼了嗎?”
秦牧張了張口想解釋,但意識到秦蘇歸根究底不過是遊戲裡一串隨機生成的程式碼,和她說,她也聽不懂。
“問那麼多幹嘛?跟我走就是了。”
他腳步急切如逃命般。
蘇煙回頭看了男人一眼。
他仍安靜地站在正中央,似乎是意識到她的視線,抬眼往她的方向看來。
蘇煙識海里的電子音發出電流被干擾的刺啦聲,不過僅一下後便恢復平靜。
“竟然不是玩家…”
男人垂眸,輕淺的喃喃聲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好可惜。”
“不許看他!”秦牧發現秦蘇落下很長的一段距離,一回頭便發現果然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奴隸!
他冷著臉,轉瞬間又笑了:“算了,讓你再看幾眼吧,反正他馬上就要死了。”
秦牧話音未落,鬥獸場上所有關押勐獸的鐵籠在一瞬間化為碎片,連鐵欄也不例外,齊齊倒下。
沒有阻攔,平日裡積攢的對人類的恨意一同迸發。
整個鬥獸場化為人間煉獄。
人群爭先恐後地往外逃去,但現在想逃也來不及了。
秦牧瞪了蘇煙一眼,“要不是你我早就離開這裡了,秦蘇,我不會再讓你拖我後腿了,你自己自生自滅去吧。”
說罷,他撇下蘇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