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蘇煙還在被窩裡矇頭大睡,就被祁煬叫了起來。
蘇煙差點忘了昨天說要和他去游泳隊的事了。
洗漱過後下樓吃早飯,祁洲也在,她剛和祁洲打了個招呼,注意力立馬被祁煬給吸引走了。
因為祁煬只穿了一條健身短褲,正在跑步機上跑步。
“嗨!煙煙妹妹!早上好!”
祁煬停下日常的清晨健身,從跑步機上下來,抓起一旁的毛巾擦汗,大大咧咧地朝蘇煙走來。
昨日照片上所見的美景就在自己面前晃悠,更真實,更誘人。
因為剛剛還在鍛鍊,上身的肌肉屬於充血狀態,透明的汗水遍佈,順著紋理漸漸流淌,一點點往下,再往下。
蘇煙悄無聲息地別開眼。
不能再看了。
再看她怕自己真的剋制不了自己想上去摸一把的手。
說來也不能怪她,怪祁煬,對!怪他!誰讓他身材那麼好,也不遮掩,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嗚嗚,看得蘇煙口乾舌燥,臉都熱了。
“咦,煙煙妹妹,你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紅?是發燒了嗎?”
餘光瞄到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臉紅得和熟透了的紅蘋果似的蘇煙,祁煬回房的腳步拐了個彎,關切地走到她面前。
現在那極具誘惑力的腹肌,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十公分的地方了。
昨天蘇煙瞭解到,祁煬有一米九,怪不得比一米六的她高出一個頭不止。
她想移開視線。
但是祁煬身上的桃子味迷了她的魂。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發燒可不是小事。”
沒察覺蘇煙的其他異常,祁煬傻愣愣地以為蘇煙真的是發燒,甚至伸出手來摸了下蘇煙的額頭,指腹略過蘇煙的臉頰,耳根即刻暈上緋紅。
好軟哦。
像棉花糖似的。
原來女孩子的臉蛋摸起來是軟的...
祁煬瞄了眼蘇煙,又做賊心虛似的移開。
他輕咳一聲:“好像是有點發燒。我等下帶你去醫院看看吧,煙煙妹妹你等我先洗個澡,洗完澡我就陪你去醫院。”
在餐桌旁慢條斯理喝牛奶的祁洲也緩緩抬起頭來,語調冰冷,但夾著幾絲關心:“我去吧,你歸隊來不及。”
“是哦。”祁煬頗為抱歉,“九點前我要回游泳館,發燒肯定要掛鹽水什麼的,還是讓大哥陪你比較穩當。”
“啊?”
回過神的蘇煙有點懵,連忙打著馬虎眼推辭道:
“不用不用,你們誤會了,我沒發燒,也沒生病。只是,嗯,天太熱了,哈哈,畢竟今天四十度呢。”
“嗯?可是家裡不是開空調了嗎?”
見祁煬投來質疑的眼神,蘇煙立馬補充:“真的,不信你摸,現在肯定不燙了!”
“……我相信你。”想到方才一觸即分,但指腹下柔軟滑膩的觸感,祁煬聲音小了許多,逃也似的,“我先去洗澡了。”
蘇煙松了口氣。
她忍不住捂臉,因為看人家腹肌臉紅被正主抓包還以為是發燒要送自己去醫院,要是真的去了醫院那也太社死了吧。
想到等下要和祁煬去游泳館,蘇煙的自制力讓她開始懷疑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她乖乖坐到餐桌前吃早飯。
不知為何,總覺祁洲臉色不太妙,偶爾蘇煙甚至能察覺到有股凍人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臉頰上,連帶著原本香噴噴的通心粉,吃起來味道都沒那麼香了。
“早餐如何?”
發呆咬面間,蘇煙聽到對面的祁洲突然開口問她。
蘇煙乖巧地回答:“很好吃,味道很棒,我很喜歡。”
一連說了三個很表示自己的喜歡,周遭的冷意散去些許,蘇煙忽然想起來:
祁家是沒有什麼保姆傭人的,只有每天定點會有小時工來整理下別墅,連昨天的晚餐都是祁叔叔準備的,那早餐呢?叔叔阿姨都沒醒,祁煬在鍛鍊,難不成是——
“早餐是洲哥哥準備的嗎?”
“嗯。”寒冽澹漠的眉梢染上柔和的暖意,祁洲認真地看著她,“喜歡明早可以繼續給你做。”
“誒?”蘇煙詫異,“可是你不是要出差一個月嗎?”
祁洲都快把這茬給忘了。
想到施蘭的熱情,媽她向來說到做到,想一出是一出,這也就罷了,爸還無條件縱容她,要是媽想讓他相親,保準今天就能給他聯絡出一百個相親物件來。
祁洲一點也不想相親。
還是出國躲一個月比較穩當。
“等以後吧。”修長纖細的指尖點在眉骨上,祁洲想,聽說蘇煙在江城讀大學,以後有的是機會。
說起來,他其實是很喜歡蘇煙這個妹妹的。
只不過祁洲向來不太會與人相處,生而冷漠冰冷的性格讓他無法像開朗活潑的祁煬一樣親近蘇煙。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這就是蘇煙妹妹不喜歡他,一聽到他說送她去醫院就嚇得拒絕的原因嗎?
祁煬頗為落寞地思索著。
……
江城游泳隊離祁家並不遠。祁煬邊開車邊和蘇煙講解著有關游泳隊的情況,車子開得比蝸牛還慢。
抵達游泳館地下停車場時已經八點五十五了,祁煬將車子落鎖看了眼時間,大喊一聲‘糟了’,立馬拉起蘇煙的手飛快地往打卡點跑。
蘇煙顯然是跟不上一個游泳運動員的速度的。
祁煬也很快意識到了這點,聽到身後蘇煙氣喘吁吁的聲音,他沒多想,長臂一攬,直接把蘇煙扛到了肩上。
蘇煙:……
蘇煙:…………救,救我!
目光呆滯地看著地上的景色飛一般移動,甚至快到如殘影什麼也看不清。
但祁煬步伐快而穩,在他肩上的蘇煙除了偶爾腰部會撞到他硬邦邦的肩膀,腦袋有點暈,抵在背上的手有點燙人外,其他感覺都...還好。
‘滴——打卡成功——’的聲響過後,九點的鐘聲也準時響起,祁煬松了口氣,言笑晏晏:“幸好,沒遲到,不然又要被餘教那個老頭說了。煙煙妹妹你不知道,那老頭有多煩人!這也不準那也不準的,一言不合就罰我遊...”
“咳咳咳。”
不遠處,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身穿教練服,面色古怪地看著他們,他咳嗽幾聲提示自己的存在,祁煬尋聲看去:“阿哦,背後說人家壞話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