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閒庭信步地走向電梯，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綻開一朵朵猩紅的血花。
電梯門開啟。
剛巧撞見同樣下樓的衛斯年。
裴衍沒說話，只是進到電梯，靠在電梯壁上。
“小、小葉總，”秦海極力忽視裴衍憑空變出來的長劍，聲音發顫地道，“您沒事就太好了，葉總已經接到了訊息，在趕回來的路上，我這就送您去醫院……”
裴衍擰起眉毛：“閉嘴。”
秦海忍不住一個激靈，從心地閉上嘴巴。
叮咚——
電梯到達地下車庫。
裴衍走出電梯，回頭瞧一眼站在電梯裡不動的秦海：“不是要送我去醫院？”
秦海如夢初醒，忙不迭摸出兜裡的車鑰匙，快步走向車子：“小葉總，您隨我來——”
“怪物！妖怪……唔……唔唔……”
裴衍視線落到被餘深捂住嘴巴的白荼身上，忽地邁步走向白荼，一把拉過白荼的右手，朝意識到裴衍要做什麼瘋狂掙扎的白荼展顏一笑。
鋒利的劍身劃破白荼的右臂。
鮮血爭先恐後湧出，頃刻間染紅雪白的衣袖。
裴衍拉過白荼的左手，劃破白荼的左臂。
唔。
對稱了。
裴衍抬起眼皮，朝疼得眼睛失焦的白荼遺憾地道：“你該慶幸我修身養性，不然被劃破的就不是你的手臂，而是你的脖子。”
白荼癱到了地上。
裴衍拎著雪鋒離去，卻被一隻手攥住手腕。
裴衍睨向拽住自己的衛斯年，淡漠地問：“怎麼？想替你的未婚妻報仇？還是想替你的未婚妻道歉？”
衛斯年如遭雷擊，劇烈地踉蹌了身體。
裴衍狠狠甩開衛斯年的手，朝汽車走去。
一小時後，醫院病房。
紗布一圈圈纏上裴衍的手臂，裴衍懶洋洋地歪靠在沙發上，聽著手機裡葉沉一句兇過一句的怒斥。
“老頭，”裴衍看向窗外的藍天，笑嘻嘻地嘲諷，“嚇壞了吧？”
手機那頭的葉沉默了幾秒，驟然爆發刺穿耳膜的咆哮：“嚇壞個屁！老子才沒有被嚇到，你要是死了，老子……”
可疑的抽噎傳來，裴衍放軟了聲音哄：“你兒子福大命大，死不了，我說過，要讓你卸下葉氏的擔子全世界地浪，就一定能讓你全世界地浪。”
“……浪個屁！”葉沉吸了吸發堵的鼻子，咬牙切齒地道，“老子哪兒也都不去，不過去視察下工廠，你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要是全世界浪，等老子浪完回來，你踏馬就躺進墓地了！”
裴衍：“……”真幽默。
插卡打諢一番，緩解葉沉心裡的驚慌與害怕，裴衍拿過沙發上的毯子蓋到身上，正準備閉上眼睛夢周工，卻聽房門發出嘎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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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裴衍瞧著走近的衛斯年，掩不住的好奇：“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衛斯年站在裴衍跟前。
背在身後的手探出，露出泛著寒光的匕首。
裴衍：？
衛斯年把匕首塞到裴衍的手裡。
裴衍：？？
衛斯年紅著眼睛道：“你捅我吧。”
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