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到了現場，心中膽怯，過度緊張，發揮失常怎麼辦？”
騷年。
有勇氣。
裴衍看向第四，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眼珠子快要凸到眼鏡外面的男生。
裴衍輕笑：“所以，你的意思是？”
見裴衍沒有反對，第四挺了挺胸膛，毛遂自薦道：“我從小學一年級起，就參加過大大小小無數的比賽，早已練出了強大的心臟，如果是我去帝都參加競賽，絕對考得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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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自信。
裴衍微笑：“可你在我們五個人中，都考不到前三名，如何保證你能在帝都的數學競賽中取得名次？莫非——到時你站在考場上，對參加競賽的考生們說，我參加過無數比賽，心理素質完爆你們，我就站在這兒不動，就能考得比你們好，完爆你們。”
“噗。”第二的女孩忍不住笑出聲。
意識到裴衍在嘲諷自己，第四氣得從椅子上一把站起來，甚至還攥緊了拳頭：“你嘲笑我？石硯，別以為你考了第一，就牛氣到上天了——”
篤篤——
秦彧敲門：“劉老師，我們老師讓我下來送您一些資料。”
見是秦彧，班主任咧開嘴笑，樂成了一朵花：“秦彧啊，快進來，聽說你被保送了A大，下個月會提前去A大參觀熟悉一番，不錯，真不錯。”
秦彧將資料放到班主任桌前，謙虛道：“是我運氣好，才被保送。”
班主任聞言，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好，好。”
秦彧微笑：“劉老師您忙，我就先走了。”
班主任揮手：“行，你走吧。”
秦彧沒跟裴衍一個眼神，只是在走到門口時，回過頭來看向第四，輕笑了一聲：“心理素質好，不代表實力好。”
第四白了臉色。
晚上回宿舍之前，裴衍先去小賣部買了兩分關東煮。
“給你的。”
秦彧看著冒熱氣的關東煮，愣了一秒：“為什麼給我？”
關東煮粗暴地塞到秦彧手裡，裴衍咬下丸子，坐回了自己床上：“沒有為什麼，想給你，就買了，就這麼簡單。”
秦彧勾了勾唇角：“謝謝。”
裴衍擺了擺手，埋頭狂吃關東煮。
秦彧柔和了眉眼：“一個月後，我去A大，緊接著就是暑假，暑假過後，我就會去帝都上大學。”
裴衍含混道：“我知道。”
見裴衍裝傻，秦彧眸光暗淡了下去。
裴衍抬起頭，看著秦彧手裡沒吃一口的關東煮，著急地問：“你怎麼不吃啊？”
不待秦彧回答，裴衍起身走到秦彧跟前，拿起叉著肉丸的籤子，將熱騰騰的肉丸送到秦彧嘴邊。
“張嘴。”
秦彧呆愣愣張嘴。
肉丸進嘴，熱氣充盈，溫暖秦彧的心臟。
裴衍問：“好吃嗎？”
秦彧：“……好吃。”
傻子。
裴衍戳了戳秦彧圓鼓鼓的臉，軟軟地笑：“好吃的話，以後要經常買給我吃。”
秦彧愣住，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裴衍拿走秦彧手裡的關東煮，回到自己床上。
先釣著吧。
萬一遇不到比秦彧更順眼的男人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