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裴衍回答，“你可以叫我裴衍。”停了兩秒補充，“但有外人在時，你需要叫我少爺，等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直接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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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更想讓老攻叫自己衍衍。
可告訴道連“你可以叫我衍衍”。
道連怕是會被嚇到。
嚇得直接跑掉。
裴衍看著對面已經受到驚嚇的道連。
心裡嘆了口氣。
算了。
慢慢來。
朝道連面前的書抬下巴：“看書。”
道連被拽回現實。
趕忙垂下眼眸。
卻怎麼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裴衍。
裴衍。
裴衍。
他一遍一遍默唸這兩個字。
像是要把這兩個字刻到心裡。
永遠都不要忘掉。
…
一個半小時後。
裴衍合上看了一半的書，目光落到道連面前的本子上。
一個字都沒寫。
很乾淨。
裴衍抬起眼睛看向道連。
卻見道連臉色通紅。
耳朵跟脖子也通紅。
裴衍：？
裴衍很好奇：“怎麼了？”
道連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眼睛剛對上裴衍困惑的目光，就燙到一般轉到別處。
裴衍：？？
裴衍伸出手去拿道連看的書。
啪——
道連緊緊按住書。
裴衍：？？？
裴衍微微歪一下腦袋，朝道連粲然一笑。
道連晃了下眼睛。
裴衍趁機用力，一把抽出被道連緊按的書。
裴衍翻開書。
第一頁很正經，第二頁也很正經，可正經到七八頁，就……搞顏色了。
裴衍：“……”
裴衍眉心突突跳。
冷不丁對上道連偷看的目光。
裴衍心口疼。
該怎麼向道連解釋自己是個正經人。
裴衍很發愁。
“……時候不早了，”裴衍啪的一下合上書，起身走向書架，背對著道連清了清嗓子，“明天再來看書。”
轉過身，道連卻還坐在椅子上。
道連紅著臉起身。
欲言又止兩三次，終於鼓起勇氣問：“我睡哪兒？”
裴衍朝門口走去。
理所當然道：“跟我睡。”
道連心跳加快。
他衝向裴衍：“我不能跟你睡。”
裴衍頓住腳步。
回過身。
“為什麼？”很單純。
道連：“……”道連垂下腦袋，好一會兒才道，“你是少爺，我……不能跟你睡。”
裴衍勾起唇。
捏住道連下巴抬起道連腦袋。
使道連對上自己視線。
裴衍問：“我是誰？”
道連默了兩秒，小聲答：“你是少爺。”
“既是少爺，”裴衍戳一下道連滾動的喉結，風輕雲淡，卻不容置疑，“那你就要聽我的話。”
道連張了張嘴。
裴衍卻轉過身去。
裴衍開門離去：“跟上來。”
道連呆了一瞬，忙抬腳跟上裴衍。
在快走到臥房門口時，西里爾不知從哪兒衝了出來。
他迎著裴衍冷下來的目光，咬緊牙笑道：“道連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我帶他——”
“西里爾。”裴衍聲音很平靜。
卻讓西里爾打了個寒噤，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
裴衍繞過西里爾走向臥房門，輕飄飄地道：“你逾矩了。”
西里爾晃了下身體。
裴衍跟道連進到臥房關上門。
西里爾孤零零站著。